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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高潮阱陷

一、

每接到琳達的電話,小陶便忐忑不安起來,嚴格說來,忐忑不安的,是他褲襠的玩意。這回,琳達約他在東區一家汽車旅館幽會。

琳達和夢珍的差異性很大,套句「夫子」慣用的「成語」:「夫子曰:『真他媽的是天壤雲泥之別』。」

琳達長髮飄逸,說話腔調軟得像一下就讓你陷入「席夢絲」床裡,無法自拔;平日總喜用一襲長裙包裹住她誘人的身段,神聖不可侵犯似的,但骨子裡那股騷勁呢?小陶可是一清二楚的;知道「聖女貞德」裙子裡的秘密,令小陶十分自豪。至於他的女友夢珍就是一個典型的上班族了,梳理流行的齊肩短髮,精明幹練,精神奕奕,不過有時節在夜晚的表現,卻讓小陶頗感失望,也因此,琳達偶爾的電話召喚,便教小陶忐忑不安了。

一離開公司,潮熱的空氣就教小陶感受到仲夏台北盆地「火熱」的威力,恨不得趕緊鑽進冷氣計程車中,不過下班尖峰時間,計程車還真不好叫呢!他索性從公司所在地的復興南路往東,一直走到通化街的夜市。

在做愛之前,他習慣飽餐一頓;往往做完之後,尤其是和琳達,那樣的激情,事後總讓他感到格外飢餓,或許是空虛感所致,他完全搞不清楚。

小陶點了好幾樣小吃,包括炒米粉、水煎包、烤香腸、炸雞翅以及一碗綜合魚丸湯;吃個熱汗淋漓,他不得不鬆了領帶,連忙再叫了一碗冰。

初次和琳達做那檔子事是在兩年前,之後,他對她說肚子好餓,琳達聽後忽然爆笑起來。

「秀色可餐。」她把玩著他的「命根子」道:「你再干我一次。」

媽的,這賤貨。他覺得吃冰也難消他的慾火。

認識琳達是小陶退伍的那日,就在從馬公飛返台北的飛機上,他坐靠窗位,琳達在他身旁。途中,琳達不知是有意或無意,為了欣賞風景,不時地朝他這邊靠過來。

好一片海洋,他喜歡海,也當完了水兵的生涯,回程就碰上了這個女人;女人是水做的,不是嗎?這女人的肌膚白裡透紅,藏在白色襯衫裡的那對奶房就像大海下的活火山,隨時要爆發出來,輕柔的秀髮則彷彿是千萬隻會動的手,一齊伸向他,要擁抱他、吞噬他;至於她戴著墨鏡後的眼光,則不知是射向窗外還是在偷看他小陶了。

「我喜歡迷失海洋中的感覺。」俏女郎開口說話了。

是對我說嗎?小陶有些納悶,還有些楞頭楞腦的這個傻小子不知所措起來,不過,這時他才嗅到她身上散發出的茉莉香。

「我是說,孤單一個人,一條扁舟,在無際的大海中漂蕩...」她又接著說。

「我曾是個水手,但沒經歷過這種事。」小陶望著窗外的機翼,吶吶地道。老天,這「酷妞」果然是衝著他。

「曾經?」她問,目光果真朝向他了。

「嗯!今天剛退伍。」他真想轉頭看她,但就是不敢。

「那你一定知道許多有關大海的事了?」

「不算少吧!」小陶思考了會,故作神 地歎了口氣道:「現在的人,愈來愈不想瞭解海了。」

他身旁的姑娘,忽然摘下墨鏡口吐芬對他說:「今晚,請你喝一杯,算是慶祝你退伍,怎樣?」

我釣到這馬子了,他想,不費吹灰之力。海軍,我愛你。

出了松山機場已是傍晚時分,琳達牽引小陶到停車場,覓得她那架寶紅色雙門轎跑車;小陶才將水手袋丟入後座,隨著引擎聲的爆發,轎車已衝出停車場,不過一上敦化北路,就很 氣地遇上塞車。

「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小陶故意又歎了口氣道:「阿扁該向你這部跑車道歉。」

「下次有機會,我載你去個地方飆車。」琳達回道。

一路上,小陶就藉著年來的水手生涯向琳達吹噓,他發現她握方向盤右手無名指上戴著一枚鑽戒,左手腕上的那只表他雖認不得,但可以肯定是名貴型的,如此看來,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名門貴族之後?富商的女兒?還是,還是某位黑道大哥的女人?小陶打了個寒顫。

車子駛入新店後,天已完全暗黑,又駛向碧潭山區,最後轉入花園新城,彎來繞去,終於在一家簡陋的野店前停下。

「吃慣了海產,改換山產如何?」琳達這一問顯得多餘了,在這偏僻山區還能有別種選擇?小陶一面苦笑一面望著她從後座取出一瓶洋酒,他覺得她的個性,有必要深入研究。

山林野店的生意不錯,果然菜餚都很可口,可見琳達還是個老饕。他們聊得很愉快,一瓶威士忌喝去大半瓶,琳達雙頰艷紅,一雙大眼睛靈活轉動,瞟呀瞟的,教小陶心疼死了,但他壓根沒想到,他們的下一個目標,竟然是市區內的一家賓館。

難道接下來的一切都是酒精作祟?

琳達一進房間,就緊緊抱著小陶狂吻,天長地久似的不知進行了多久,之後,雙雙倒在床 上,她三兩下就褪去軀體上所有的衣物,一面輕咬著小陶的耳朵一面呼喚他:「吻我!我要你吻我全身每一寸肌膚,從腳趾頭開始。」

這是「聖女貞德」下的第一道命令,小陶得令了。

他俯下身先吸吮她的腳趾頭,那一根根像鐘乳石的玩意令他愛不釋手,其間還夾雜少許澎湖的海沙:指甲蓋小得像珍珠,竟還有些冰涼;至於握在掌心的整個腳掌,那樣的柔軟、那樣的赤裸、那樣的光潔,不由得教他的陽具更加堅挺起來。

從腳掌向上延伸,到大腿根部時,他清清楚楚瞧見了她的陰戶。第一次,小陶如此近距離看著女人的私處,心跳不禁加速。琳達的恥毛頗長,呈Y字型,隱隱護衛著那最神秘的地帶似地。他輕輕撥弄它,終於探向陰道去,才一接觸,就發覺一道淫水早已順著股溝流在床 上,濕成一片。

小陶撫弄著兩片陰唇,感覺上彷彿它們會吐納一般,一呼一吸之間,便源源不絕的流出分泌物,把玩一陣後,他用中指直接插向核心,立即聞聽到琳達的呼喊。

「不要停,小陶哥哥,用嘴!用嘴!」琳達的呻吟快速起來,且愈來愈大聲。

小陶趕忙湊嘴上去堵住了她的陰戶,這是「聖女貞德」所下的第二道命令,不過一股騷腥味可不太好受,他屏住氣息伸出舌尖猛向裡探索,就好像伸人了一個無底的水洞,一次次向裡舔,騷水便源源淌出,和他的口水混在一塊;而琳達的雙腿也更加不安地抖動起來,時而夾住他的頭顱、時而大大張開,甚至用雙手拉著腳板高高仰起。

小陶從未做過這種事,有一種微妙的感覺,小弟弟也硬挺得受不了了,尤其琳達還不時用腳去挑逗它。

「我要吻你,我也要...」琳達又在呼喊。

小陶爬起身子抹抹嘴又湊上前,豈料琳達竟說:「不是,我要吻你那根棒子。」

這種情節他在A片裡早看過,不過這晚的配合度完全就像琳達有根魔術指揮棒似的,要他做什麼就毫不遲疑。小陶一個大翻轉便把屁股朝向她,陽具很快便被琳達緊緊握住,跟著,她就塞入口中,死勁地吸吮著,一手還把玩著他的卵蛋。

在琳達技巧的吸吮下,小陶舒服極了,情不自禁地又埋首她雙股間,盡情舔著她的下陰,二人很有節奏地你拉我鋸,一來一往。

他的小弟弟初次這樣被女人舔舐。舌尖在龜頭上磨來磨去的感覺,就像是個頑童被馴服之後,接受大人獎勵一般的愛撫頭髮,滿心歡喜。

口交一陣後,就在他覺得要被水淹沒之時,琳達一把將他翻轉回歸正位道:「現在,好好地進來游一回。」

小陶不費什麼工夫就滑進洞去,淫水多得像覓不到岸邊,不過他可不願像她喜歡孤獨地在汪洋中漂蕩,他要拚命地游。就這樣,小陶瘋狂般的搖動屁股,一下下往她的內裡捅去,那積滿水的小洞便發出一聲聲的呼喚。

「不要停,小陶,再深一點、一點...」琳達的聲音含混不清,臉部的表情似歡喜又似痛苦。

「啊...啊...」小陶快撐不住了,他渾身滿是汗水,不斷地淌在琳達身上。

「不可以...」琳達似乎察覺到他可能要「怠職」了,一把將他推倒,自己爬到他身上繼續接替他的工作,且一面要求道:「摸我奶奶!摸我奶奶!」

小陶握住那兩粒也滿是汗水的乳房,用拇指和食指夾住櫻桃一般的奶頭,不斷搓弄。琳達為配合他,雙手按在他肩頭上,挺起酥胸,讓他撫弄個夠,下體則不停地擺動,每一動便更深人一點,恨不得插入子宮深處似的。

小陶的酒意快醒了,感覺愈來愈舒服...漲潮了...海浪愈翻愈高...他要滅頂了...他霍然挺起腰 ,一口咬住她櫻桃般的奶頭,小弟弟肆無忌憚奮勇地再往她陰戶挺進,這一瞬間,噴 了。

琳達高喊一聲,緊緊抱住他的頭,長長的秀髮遮住了他倆,就這樣靜止不動了。不,她的陰戶其實還沒停止,仍一下下夾著他的陽具,吸吮他的精液。

之後,小陶就感到飢餓起來,也生平第一吹聽到琳達的「名言」:「再干我一次吧!」一個鐘頭後,他真的做了,這回是在浴室站著做的。因此,小陶更餓了。

兩年後的此刻,他在通化街飽餐後,興沖沖地搭計程車趕往東區的汽車旅館,沒想到在門口道出房間號碼後,門房竟告訴他:「那個女人已經走了,留了張便條給你。」他交給小陶一張摺疊的紙。

小陶打開一看,上頭寫著:「有事先離去,下回再約。」末尾留了個唇印。

他悵然離去,什麼都硬不起來了。

這兩年來,他一直也弄不清,是誰釣上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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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夫子約了小陶在雙城街他的PUB裡見面。

客人不多,二桌而已,夫子的女友巧巧正和一桌熟朋友打情罵俏,夫子則在櫃台內切水果盤。小陶往吧台的高腳凳上一坐,扔下公事包沒頭沒腦地就問:「要不要通緝她?」

「誰?」夫子詫異地抬起頭來。

「巧巧啊!」他壓低聲音問:「又發浪了是不是?」

「去你媽的。」夫子邪邪地笑起來:「生張熟魏,全是為了生意。媽的!客人要知道她是我的人,誰還會來店裡攪和?」

「請人,不會?」

「聽你的,拿錢來啊!」

「又是錢,我干!」小陶叨起一管菸續道:「老子夠義氣,為了朋友兩肋插刀,乾脆下海干牛郎算了。」

「憑你?你那東西夠不夠長呀?」夫子調侃他。

「長不長,叫巧巧來試試看嘛!」小陶不甘示弱。

「我操!」夫子揚起水果刀:「這款朋友,不如閹了算。」

「開玩笑的啦!其實我真擔心巧巧哪天甩了你這窮夫子。」小陶回頭望向巧巧那桌,巧巧也比了個問候手勢。

「人窮,他媽的那話兒可不短!」夫子得意地又邪邪笑起來來:「哪晚不把她擺平得服服帖帖?」

「你有特異功能?」

「絕不蓋你,小陶,你信不信,某晚打烊之後,就在這張吧台上...」夫子開始比劃著:「巧巧哀嚎了整整三十分鐘,媽的!就在你現在坐的地方,你聞聞看臺面,說不定還有她騷水味呢!」

「真的假的,聽你亂蓋。」小陶吃吃笑起來。

「你聞呀!你聞呀!」

「聞什麼聞?」巧巧走了過來,帶來一陣玫瑰香。

她的身材稍胖,又穿了件無肩帶的白色緊身衣及白窄裙,一身的細肉隨時要繃出來似的,不讓客人眼睛看得「脫窗」才怪,連小陶都忍不住 了一下口水。

「聞你的女人香啊!夫子嫂。」小陶轉移了話題。說真格的,縱使她真和夫子在這上頭幹過,也不願讓小陶這死黨知道。女人嘛!在人前總是要裝作一下的,關了燈,隨她高興怎麼玩、在那裡玩,關於這點,小陶可熟悉了。

「少貧嘴。」巧巧低聲道:「注意你的音量,別讓客人知道我和夫子的關係,否則搞屁。」她說完,端著夫子切好的那盤水果,扭扭屁股走了。

「聽到沒?」夫子端上一瓶黑啤酒道:「你的嘴該洗一洗了。」

小陶仰脖灌了口酒說道:「老子幫你,你還他媽的過河拆橋。」

「先搞定你自己好不好?」夫子反駁說:「腳踏兩條船,哪天不淹死才見鬼。」

「哪有可能?琳達那女人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夢珍不會發現的。」

「唉!說真的。」夫子湊近他鼻前道:「這麼神 的女人,你有沒想過摸她的底?」

「怎麼摸?每回聯絡,都是她先叩我,留她的叩機號碼,然後我回覆,留我的電話號碼,她才會跟我通話,也就是說,如果我要主動找她、叩她,門都沒有,她從不會回的。」

「老天,你是應召男?」

「可以這麼說,只不過不收費。」

「那你...」夫子又神 地邪邪笑起來:「有沒有想過收費呢?」

「怎麼好意思開口?」小陶侷促起來:「只當她是炮友嘛!」

「聽我的。」夫子抓著他的啤酒也灌下一口:「夫子曰:「『女人是禍水』,在她們『禍』我們之前,我們要先『禍』她們,免得吃虧。讓我們先盤出她的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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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距離琳達上回爽約又過了一個多星期,小陶有點按捺不住了,但他不能叩她,這是他們最初的約定,琳達說,他若違反規定,很可能她會立刻從這個地球上消失掉。

多酷!不過他媽的可苦了小陶的弟弟了,許多晚上,他只能對著幾本寫真集打手槍。

聊勝於無呀!

不過今天夢珍倒早早來了個電話,說她父母親晚上不在家,她要親自下廚,為他烹調一頓愛的晚餐。

夢珍是小陶退伍後第三個工作的同事,她任會計職,頗受老闆器重,也精明能幹,想往上爬並非易事,而他卻只是個小業務員,前途無「亮」,追她,想都別想,除非頭殼壞去!誰知道卻跌破公司一堆人的眼鏡,小陶硬是弄上手。當然,這得付出代價,小陶非離開公司不可;否則,豈不是讓人笑話一路看到底?

之後這一年,小陶換了數個工作,不是工作瞧不起他,就是他看公司不對盤,最後不得已,才在朋友的引薦下進了這家直銷公司,先不管什麼天大的夢想會幹到什麼紅寶石級、金鑽級主管,總是能遮風避雨吧!

這樣的成績鐵定不會令夢珍滿意,小陶看得出來,兩人的關係已經有些若即若離了,談婚嫁,更渺茫了。

這晚,夢珍的表現卻有點出乎意料之外。首先,在小陶進門時先給他獻下個既深且長的吻,然後牽引他到餐桌旁。老天!竟是燭光晚餐吶!幾道菜還燒得真是有模有樣。這是一種暗示,小陶清楚,是有關性的。

一面吃喝時,他一面逗她笑,有時甚至賣弄一些他打錄音帶上聽來的廉價性笑話;但夢珍的表現就又更古怪了,一會吃吃地笑、一會又沉吟不語,似乎滿懷心事一般。

飯後,夢珍在流理台前默默地洗碗,套裝後頭的屁股顯得特別翹,這回他覺得內裡的火山要爆發了,酒後的性臊熱就要往喉頭衝了出來,怎樣都壓抑不住,只好解下領帶,悄悄地走到夢珍身後,一把摟住她,吻上粉頸。

「小陶,不要啦!」夢珍左躲右閃,連沾有洗碗精的手掌都伸來推他。

「夢珍,我們多久沒做愛了?」他就是不肯鬆手。

「不是這個問題嘛!萬一我爸媽他們回來...」

「回來正好。」他撩起夢珍的裙子,撫摸著誘惑他的臀部道:「我向他們要人,馬上結婚。」

「小陶,別鬧了。」夢珍拉下裙子轉過身來:「我爸媽不會答應的。」

「為什麼?」他停止了動作。

「他們已經為我介紹男朋友了。」夢珍低聲說:「我一直不敢告訴你,對方是一個才留學回國的講師。」

「媽的!你不要我對不對?你早就想分手了對不對?找老傢伙來墊背是不是?那今晚約我來為了什麼?煮一頓飯給我吃就清了舊帳,一筆勾銷啦!黃夢珍,我告訴你,少來這套,事情沒那麼簡單。」小陶急得口不擇言。

「小陶,你別激動好嗎?」她用近乎哀求的口吻跟他說:「你冷靜想想,我們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結果。你是一個男人要養家活口,但照你的現況看來,根本沒著落。你說,你還要我等幾年?等到變成歐巴桑嗎?」

「你不相信我陶君正會發?」他感到莫大的悲哀。

「至少這幾年是不用想的了。」她斬釘截鐵。

「好!很好。」小陶掉轉頭去,但被夢珍拉住。

「小陶,對不起!你可以罵我現實,我仍得為未來著想。今晚約你來我家。分手真的很難說出口,為了減輕我的不安,我願意把身體給你,最後一次。」

夢珍明明白白交代清楚後,開始脫衣裳,潔白的肌膚一一展露,最末僅剩下胸罩及內褲時,小陶制止了她。

「算了,我一點興致都沒。」他沙啞地說。

「不,這是我的歉意!你非得接受不可,難道你要我背負它過一生?」

夢珍說完又繼續卸下了最後的防線。她的乳房,像水蜜桃一般前端微微翹起,顯得堅挺結實,光潔的小腹一絲痕跡都沒,隱私處的毛髮雖然不很濃密,卻不雜亂,讓人懷疑是刻意流理過甚或吹燙過的;站在流理台前的她,像是一尊不可褻瀆的女神,雖不著寸縷,仍不可輕侮。

「我放棄,我要走了。」小陶是真的龜縮了。

夢珍二話不說,上前就解他的褲帶,然後連內外褲一起扒了下來,可是,顯露在外的小陶的小弟弟卻是垂頭喪氣的。她還是二話不說,蹲下身抓任它就吸吮起來,很賣勁,令小陶都大吃一驚這從未遭逢過的功力。他沒來得及懷疑她是否另有男人,陽具再度堅硬起來,不知是基於性本能,還是一股報復心態,小陶一把抱起她,架在流理台上,緊跟著張開她的雙腿,覷準了她的陰洞便往裡插。

夢珍的身體原本是他熟悉的,但此刻他卻覺得很陌生,沒別的原因,就因為這是他們的最後一次做愛;她可以是神女、可以是女神、可以是女巫,甚或像琳達一般是個偶遇的陌生人,但就不是他的女友而已。

夢珍被小陶逼得雙手不得不撐住頂上的碗櫃,導致發出叮咚響,就好像夫子在吧台上干巧巧那般,弄得頂上懸吊的玻璃杯叮咚響,真是難分高下呀!

最末,小陶將她的雙腳架在自己的肩上,騰出雙手來將她的奶奶握了個滿把, 恨一般使勁搓揉,臨曳精時,他大聲叫喚:「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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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夫子日:「龍配龍、鳳配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

夫子又曰:武大郎玩夜貓子,什麼人玩什麼烏。」

夫子說這兩句話的用意是勸小陶別太在意分手之事,其實他和黃夢珍根本就不屬於同一個世界,不過夫子用得詞不達意,讓人感覺小陶配不上夢珍,所幸小陶這時尚未喝醉,否則以他那樣惡劣的心情,不砸他的店才怪。

誰配不上誰,大家是瞎子吃湯圓。

「花花世界,女人何其多?」夫子收掉吧台上的八個空酒瓶道:「小陶,你看我店裡,每晚進進出出就有多少女人,只要肯下工夫,夜夜都能打到不同的,煩吶!」

「夫子,再拿酒出來呀!怕老子不付錢啊!」小陶舌頭已經大了。

「操你媽!小陶,本店的酒全招待給你,我也無所謂,就怕你沒這肚量。不要跑了個女人就如喪考妣,沒出息。」夫子一下又端出半打啤酒,小陶馬上開了一瓶牛飲。

「夢珍那個賤貨,我才不在乎。」他放下酒瓶說:「我只是不甘心。」

「有何不甘?」夫子想到什麼又邪邪地笑起:「在流理台上,不是撈回來了?」

「還是不甘。」

「你要這樣想,夢珍恰好是非安全期,不幸懷了你的孩子,又不忍拿掉,只好騙她的講師男友,孩子是他的,兩人不得已奉兒女之命結婚,孩子生下來後,假爸爸疼得要死,一直呵護長大成人,誰知道那小子是你的壞種,天生叛逆,不學好,變成小太保,當場把假爸爸給氣掛了,他媽媽才把這秘密告訴他,他有所悔悟,發憤圖強,終於金榜題名,一帆風順當了大官,決定認祖歸宗,千里尋父,歷經一番波折後,父子總算團圓,他媽媽夢珍也很後悔當初的決定,跪著求你原諒,別再離開他母子倆...劇終。」

夫子一口氣編了個故事,微笑著看小陶的反應,不料,小陶僅說了句「瞎掰」,就 自飲酒了。

「你他媽作廢了是不是?枉費我一番苦心編這劇本,搞不好還可以得金馬獎呢!」夫子有點生氣火大了。

「與與事實不...不符嘛!」小陶有些言語不清了:「等到那時...候,我恐怕早掛了,飲酒過量、酒...精中毒、肝硬化...掛了,我兒子,只只能,捧我的骨灰。」

「夫子曰:『兄弟如手足,女人是衣物。』,小陶,先站起來,好不好?」

小陶放下酒瓶,真的從椅上站了起來,腦袋差點碰到頂上的破璃杯。他盡量穩住自己的身體,定定的看著好友夫子,良久才迸出一句:「謝了。」

跟前這個枯瘦的男子,鬼靈精怪,但和他一般時運不濟,從他姊姊那邊敲竹 削了些錢開這間PUB,也是要死不活的,不過,他可真是個好哥們。

好到什麼程度。

小陶和夫子當兵時是同梯,在訓練中心同在一個中隊;小陶還記得有一次放探親假,收假那晚,他在左營街上巧遇夫子,夫子說離收假還有一段時間,問他要不要跟他去開開眼界?小陶問去什麼地方,夫子很神 地笑了笑(還是他特有的標誌--邪邪地),並未答覆他。

夫子帶他在後街的小巷弄間穿來繞去,終於到達一幢灰舊的二層樓房前,裡面散發出暈暈的紅光。

走進大廳,有幾對中年男女或坐或立著調笑,較醒目的則是牆上懸掛著的一排相片。一眼望過去,那些大頭照的女人相貌都醜得可以了,相片下方什麼阿貓阿狗的花名也就更教人不易記住了。

「這是什麼地方?」小陶問。

「窯子館呀!」夫子趁他尚未反應過來就推他向裡走去。

一條長長的通道兩側是一間間的小房間,門口簾布下有的站有女人、有的則閉了房門;當他倆經過時,女人就跟他們調笑,甚至出手在他們身上亂摸一通。夫子很大膽的和她們相互挑逗,還「偷襲」了其中兩個,引得她們一陣淫笑。

「很便宜的,如果你錢不夠,我先借你。」夫子說。

「幹嘛?」

「打炮啊!」夫子走到盡頭時說:「這層樓的女人太遜,二樓一定有合你胃口的、而且比較幼齒,上去。 」

他拖著他上去二樓,還是同樣的格局,走到一個穿廉價粉紅色洋裝女人的門口,夫子上前摟抱住她,然後向小陶介紹她,叫阿珠。

「這是我同梯好朋友,我交給你。」他用台語說。

阿珠將小陶一把拖進門,端起一個小面盆走了出去,隔了一會,捧著裝滿水的面盆回來,關起了門道:「你朋友已經幫你買好票了,開始吧!」

她扯下背後的拉 ,粉紅洋裝滑落至腳下,露出黑色的內衣褲。小陶想拒絕但開不了口,一切來得太突然。這是他的第一吹,在此之前,他從未這般和女人接觸過。在求學階段也曾交過二個女朋友,不過一切行為都「止乎禮」,頂多親親嘴而已,他曾企圖更進一步,卻遭到對方嚴厲的拒絕。現在,他面對的是一個真正的女人的軀體,有點膽怯、有點興奮,又不知所措。

阿珠很俐落的除去胸罩和內褲,此際回想起來,那萎縮下垂的乳房和稀落的陰毛,著實提不起什麼「性」趣,不過當時剛開陽葷的他可傻了眼,全身更加無法動彈,只有小弟弟在褲襠內不斷偷偷地膨脹,撐得他很痛。

「快脫呀!」阿珠走到床沿,開始動手替他脫衣褲,扯出他碩大的陽具時,便張口含住它。

小陶想掙脫,但渾身乏力,感覺臉紅心跳,不過一會,就在一陣酥麻下, 精了。

「麼壽仔...」阿珠衝到臉盆前忙吐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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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雖然,小陶的「初夜權」是在夫子的強迫下被妓女阿珠剝奪的,夫子仍無可置疑地是他小陶的至交好友。

在他失戀的這個週末,夫子寧願自己顧店,要女友巧巧陪他去迪斯可瘋一個夜晚。這家迪斯可是巧巧那幫姊妹淘經常出沒的地方,說不定會有艷遇,可移轉小陶目標。

震耳的音樂聲下,小陶帶著些許酒意,和夫子的馬子巧巧擠在人堆中盡情扭擺;巧巧不時和這個那個打招呼道嗨,顯見她是此地的常客。這個女人浪得緊,夫子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他的下場也不見得會比我好到哪去,小陶心想。

舞完頗長的一曲後,他們下來休息了,巧巧立刻混到某個人堆中,嘻嘻哈哈地;她笑得很大聲,大概是想表現出她在這裡很罩。小陶對這一起歡場出身的女人很感冒,她們晝伏夜出,沒有社會地位,價值觀扭曲,成天只想著如何削凱子,釣到一個算一個,床頭金盡之後立刻說拜拜,毫不猶豫。某些不知趣的男人還想設計她們上床,天啊!甭呆了,她們比狐狸還精。

小陶感到有些無聊丁,相回去找夫子喝兩杯,就在此時,巧巧呼喚他,要他過去。

「諸位死黨,這是我老公的兄弟小陶。」巧巧揚聲宣佈:「他剛失戀,誰想收留他,就拿去吧!」

眾人一陣吱歪亂笑,小陶干在心底,有口難言。

跟著,巧巧為他一一介紹。這七、八人中,只有一個男人,穿著高級西服,一派斯文打扮,她們稱呼他「喬治陳」;他身旁的女人身材一級棒,穿一身黑,未施胭脂的面貌頗像某個清純的女星,小陶說不上來。

媽的,真是人間尤物。她叫曼玲,小陶牢牢記住了,至於其他女人,他就再無心觀賞了。趁大夥兒下舞池狂舞之際,小陶悄悄問巧巧,曼玲是幹什麼的。

「我考!」巧巧白他一眼:「你以為跟老娘一起的女人都是上班的啊!媽的,人家是大家閨秀呢!」

「唉、大嫂,吃炸藥啦,我有說她是上班的嗎?我只是隨便問問罷了。」

「你那點鬼腦筋還早得很吶!告訴你,曼玲你想都別想,她是喬治陳的女朋友,快論及婚嫁了,至於喬治陳,我考!你能比?他家的 人比你公司的人還多。」

「去你媽的,騙我?」

「好啦,小陶。」巧巧拍拍他:「除了曼玲,其他人你都有希望,看準一點哦,別說我這嫂子不夠意思。」

小陶不再搭理她,逕自下到舞池,就繞在喬治陳和曼玲身邊跳舞,不時地跟曼玲扮個鬼臉;對方一時興起偶爾也轉向跟他跳,這時他就盡情耍寶逗得曼玲更是開心,很顯然地,喬治陳極不高興,一曲尚未舞完,就拉著曼玲出場了。

「你在搞什麼?小陶。」巧巧在他出場後怒斥道:「喬治陳你惹得起嗎?」

「惹不起就閃啊!」小陶說完推開門就走了。

在大街上,他看見一位著長裙秀髮披肩的女人,正準備跨上一輛賓士車,他高聲呼喊:「琳達。」

那女人回望他一服,迅速地鑽進了車廂,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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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連喝了好幾天的酒,小陶近午時分方才進入公司,秘書室的趙大姊握著個小錢包正要出去吃午餐的模樣,看見小陶忙拉他到一旁悄聲說;「小陶,你最近到底在搞什麼把戲?老闆開會時特別提到你,業績毫無起色,我怕你有危機。」

小陶沉默了一會,拍拍趙大姊手背道:「謝了!我會再衝刺的。」

這趙大姊是董事長的秘書,身材高挑,雖然保養得宜,不過年近四十了吧!細看的話,臉上已起寒霜略見皺紋了。小陶聽同事說,她在數年前離了婚,老公帶著情婦和一雙兒女遠赴美國定居,從此正式成為「深閨怨婦」o

小陶來公司以後,趙大姊對他格外照顧;由於她職位不小,又接近「中央」,小陶也樂於接近她,沒事幫她買個便當,過年過節送個小禮什麼的,也常到她辦公室打屁,討她歡喜。因此,兩人走得近是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的事,不過,倒沒人敢隨便閒言閒語,一方面是歲數相差十餘歲,另一方面,就是怕得罪了趙大姊,斷了消息。

「其實公司的業務也不難跑,積不積極而已。」趙大姊艷紅的嘴唇湊到他臉旁問:「失戀了是不是?」

「大姊...」小陶忙接口以掩飾自已的驚訝,女人啊!真是愈老愈厲害,從未公開過的事,她是怎麼猜到的?

「你別瞎扯了,是家裡出了點事...」

「好、好。」趙大姊制止住他:「我請你吃午餐,你告訴我怎麼回事,我再幫你研究對策。」

「不用了,我...」

「不行,聽大姊的。」

對於下命令的女人,小陶的確有些害怕。

他們選擇了公司附近一家快餐店吃商業午餐,趙大姊一坐下來就開始喋喋不休,有關董事長的談話啦!各單位之間的矛盾鬥爭啦!那些產品較有發展性啦!小陶該如何拓展業績啦!小陶悶不吭聲地吃著,他的心思根本不在這兒。

那個清秀佳人曼玲,不時地就鑽入他腦海中,一忽兒就把他的心帶走了,這一生一世,若擁有了這個女人,還真是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呢!其他的女人全站一邊去,包括眼前的趙大姊。

「小陶,你有沒有聽我講話?」趙大姊凝視著他。

「趙姊,你一直幫助我,我心領了,明晚我請你吃飯唱歌,怎樣?」

「算你這個弟弟還有點良心。]」趙大姊笑得很開心。

這晚,小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和曼玲結婚了,洞房設在半空中,那張大水床竟在雲霧之間,輕輕一碰就搖晃起來。曼玲坐在床沿,先摘下頭上戴的花冠,然後輕輕慢慢地撥下粉紅色長袍的肩帶,整件袍衫也就輕輕緩緩地滑下,至乳房部位時停頓了一下,彷彿美麗的東西是不輕易示人的,跟著才滑落腰際,恰恰露出一小撮恥毛。

曼玲的乳房像不受地心吸引力般的朝前挺出,乳罩不大卻近鮮紅色,乳頭則尖尖地突起,等待異性的手來愛撫一般。小陶跪在她身前,一面吻她雙唇、一面在她乳房上劃圓圈,感覺得到那乳頭就像個小陽具完全堅硬起來;她因這挑逗長長伸出舌尖,在他的嘴裡齒間上下游移,鼻孔且不斷哼啊呻吟;小陶也不甘示弱,緊緊將她舌頭吸住,隔會才鬆開,再吸住、鬆開,如此這般。曼玲亦展開反擊,倒吸吮他的舌尖,一用力就彷彿要吞下它似的。

這樣一來一往約莫十分鐘後才分開,小陶轉而吻她的奶子,先是用舌尖繞著乳房舔舐,再吮咬她乳頭。

「我痛!哥哥不要...要...」曼玲呻吟著,自已用手把玩她另一隻奶子。

小陶功夫越下越深,張嘴吞下整個奶房,感覺似乎有乳汁流溢出來。

「陶哥哥,換一邊,換一邊。」

小陶得令,再換另一隻奶子重做一遍,快將曼玲牽引到了愛撫的高峰。接著,他再滑至肚臍眼,用舌尖往裡塞。這似乎也能引起她快感,呻吟不斷,甚至撕扯他頭髮。

終於,他剝下了她的紅長袍,一頭往她三角地帶埋首下去。和琳達不同的是,曼玲的陰戶有一股花香,而且淫水像溪流一般汨汨 出,他才抵入,她整個上半身就彈跳起來,雙手緊按他的頭,恨不得他的舌尖能直達子宮。

「我受不了,我要!我要...」曼玲大叫。

小陶抽出舌頭,一把將曼玲推倒在床,然後雙手握住她腳板,使勁向她兩側推,這樣,她的陰戶就大大張開,暴露在他眼前;小陶一挺腰,陽具便溜入洞,水床也跟著搖晃起來;他先是慢慢地抽送、慢慢地搖晃,二人就彷彿在雲霧密佈的清晨,於一座無人的湖泊中搖著扁舟。

半向,他再加速抽動,搖晃得更加劇烈,曼玲叫聲也更加淫蕩,雙手十指緊緊掐在小陶胸膛上。

「啊...啊...」

小陶驚醒過來,發覺自已仍是獨床孤枕,不過小弟弟卻漲得難受,乾脆自瀆起來,不過三兩下就清潔溜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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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翌日,他才到公司,秘書室就有人轉告他,趙大姊陪董事長和公司幾位高級幹部到日本去了,與他的約會取消。

小陶睡了一夜好覺,春夢也做過了,決定晚上再到夫子的PUB店去耍一耍,混兩杯酒喝。這一去,小陶才發覺是中了頭獎,曼玲居然在現場。

原來,曼玲和巧巧是高中同學,上次她們幾個同學相約一同去迪斯可,後來知道巧巧開了這間PUB,就又約定這晚來捧場。而且,曼玲身邊的那只哈巴狗--喬治陳並沒跟來,這真是天大的好機會。

趙大姊確是個好大姊,冥冥之中又幫了個忙,他想。

小陶往吧台上一坐時,還沒跟夫子交談,巧巧倒先走了過來,指著夫子道:「是你通知小陶的吧?怎麼這麼巧。」

「你叫巧巧啊!」小陶胡亂屁一通,夫子則一臉茫然。

「小陶,你給我記好,不准你泡曼玲。」這個女人又下了命令後離去,不過小陶這回是鐵了心,縱使是軍令如山,他也要當愚公,把那座山移開,好會會曼玲。

「到底怎麼回事?」夫子端出啤酒問:「曼玲又是誰?」

小陶指出她們那一桌當中的曼玲,然後將迪斯可那晚的事概述了一遍。

「我跟她有緣。」小陶擠眉弄眼道:「昨天晚上,我才夢見跟她上床。老天!夫子你曉不曉得,我們在雲裡頭搞耶!」

「我操。」夫子笑起來:「你媽的是想女人想瘋了,這種春夢也做得出。」

「正點耶...兄弟!我的好兄弟,你一定要幫我把她弄到手。」

「附耳過來...」夫子也對他下了命令,小陶立即湊上臉去,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妙呀!」小陶樂得五官全擠成一團:「夫子不愧是夫子。」

「你絕不能 漏半點風聲,否則巧巧會宰了我。」夫子拿起一隻酒瓶道:「開始行動。」

他二人各挪了張椅子,加入了巧巧她們這女人堆中,小陶故意不坐在曼玲旁邊,教巧巧鬆懈戒心,不過坐她對面豈不更方便眉目傳情?又是一輪介紹過後,兄弟倆像唱雙簧似的表演起來,一會誇這個談吐不俗、水準夠,一會又讚那個身材棒、長相不輸女明星,把這幾個女人捧得忘了我是誰;接著,兩人又胡吹起他們在海軍服役時的閱歷,艦上鬧鬼、水手失足落海、風浪中歷險、碼頭靈異以及岸上尋歡(當然是別人幹的)等等,口沫橫飛,一搭一唱,聽得她們又是尖叫又是笑鬧。

小陶發現坐在對面的曼玲,在他談話時,均緊緊地盯著他,輪到夫子說故事時,卻也不時偷偷瞧他一二眼,憑他這兩年對女人的研究心得,他知道有望了。

接下去,他們開始教她們划拳以助酒興,什麼「烏龜烏龜翹」「狗屎雞腿拳」這些好玩的拳路全出籠了,當然,主要的目標還是針對巧巧來的。他們想要把她灌個爛醉。不過這可不簡單,想她巧巧是什麼出身,什麼風浪沒見過。

小陶在軍中練就了一套好拳,一直嚷著找嫂子挑戰,雖然輸少贏多,卻也喝了不少,就起哄要他夫妻自相殘殺,眾人也附和著;夫子打蛇隨棍上,也跟巧巧大戰了二十幾回合,就這樣把巧巧弄倒了,趴在桌上吐了好大一灘。

「我們該走了。」有人提議,馬上就起身兩個。

「怎麼走?」夫子打了個酒嗝問:「這麼晚,外頭多危險!讓小陶一個個送你們回去吧!」

我干,小陶心裡想:這夫子真是喝多了,當初不是設計好只送曼玲一個人的嗎?這會糗大了。

所幸,三個女人當中只有曼玲和另一個要求送回家的,而曼玲又住得遠,在天母。小陶拿了夫子的車鑰,快快樂樂出門去,平平安安送了那無關的女人回家。

現在,漫漫路途上只剩下他和曼玲了,這般浪漫的車程,就算不是到天母而是天堂,他也舉雙手贊成。

「你知不知道,下船兩年多了,我還是不習慣。」他又開始裝成一副多愁善感的模樣,來討女人的心疼:「就像現在,我還會以為是在茫茫大海中獨自掌舵。也許,這一生根本就是屬於海的。」

「今晚聽你們談的,好像是另一個世界的事,我也好嚮往喲!」曼玲說。

哇塞!她的聲音就像風鈴一般,真是悅耳。

「當你一接觸海洋,你就無法自拔,你能感受到它的喜怒哀樂,你會深深愛上她。所以許多水手都終身不娶,因為他們的妻子,就是大海。」

「那你呢?你沒有女朋友嗎?」

收到了,她收到了。這是切入主題,小陶心裡明白,不過他不能立即接口,也不能否認;否則巧巧遲早會拆他的台,那個女人絕不可信任。

「有。」他斬釘截鐵地答:「不過剛分手,我們水手,因為有了大海這樣的女友,所以很挑剔的,要求標準高,除非像你這般的女孩,否則...」

「你太誇獎了,嘻、嘻...」

曼玲這一笑,小陶又覺得更進了一步,這一晚的工夫真的沒白費,光酒就拚個你死我活。

「那你呢?喬治陳是你男友?」他窮追猛打。

「也可以說是,嗯...」她想了想說:「也可以說不是,朋友本來就可以多交的嘛!」

這簡直就是在暗示我嘛!小陶心想。他已經很肯定曼玲是喜歡他的了,只要攻勢猛烈,她必然屬於他。

「那你在陸地上工作習慣嗎?」曼玲又問。

「我是個有責任感的男人。」他又斬釘截鐵地說:「雖然我不喜歡陸地,但是我熱愛工作。像我現在在直銷公司,我敢打保單,三年內,我會成為台面上的人物,教大家刮目相看。」小陶說謊還真不用打底稿,只不過抓方向盤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

「像你這樣的年輕人已經不多了。」曼玲歎了口氣:「改天我帶我弟弟來,你幫我開導開導。」

小陶雖處在轎車內,但仍一本正經的,不敢稍有不慎 了底。他很正經八百地面對這個女人,比前一任女友夢珍還要認真,或許為了曼玲,他真會努力成為直銷界台面上的人物,然後呢?然後他要帶著她乘船去環遊世界,讓她真正體會到水手的生涯。小陶知道,他是真心愛上了這個女人,一生沒有如此強烈感受的愛過。

「先談談你弟弟吧!」小陶彷彿已經成就了大事業,要渡化一個頑劣子弟了。

曼玲就說起她這個不肖的弟弟,是如何如何地令父母傷心,因為是家中獨子,便予取予求,高中畢業後非但沒考上大學,還在補習班鬼混,結交一些損友,更過分的是把別人家的女兒肚子搞大了,害她家付了不少遮羞費。

肯把這種家醜告訴他,恐怕是喬治陳都無緣得知的吧!喬治陳,我去你媽的。

這樣的弟弟有一種方法可以對付,拿槍斃了他,此外別無他法,不過小陶沒這樣回答,他說:「我...一...定...能...拯...救...他。」這又是斬釘截鐵的,天知道!他胡說八道。

「跟你談天真愉快。」曼玲伸出手指道:「前邊左轉,就放我下車。」

天堂,不,天母到了,他媽的時間為何不靜止呢?小陶恨死了老天。

「你能不能留個電話給我?」曼玲問。

「當然。」他答。何止電話?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就算是天上的月亮。

他把他家裡的、公司的電話、叩機全留給了她,也要了她的電話。這麼順利的發展,是他始料未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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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你沒干她?」夫子有點不敢置信地問:「枉費我一番苦心。」

「 !」小陶抖抖釣竿,拉起一尾泰國蝦道:「她是用來當老婆的,就像釣蝦,要慢慢來,等她上釣。」

我們這兩位有為的青年,在別人為生活為理想而奔波的這個下午,卻泡在釣蝦場裡,優閒自得,談論把馬子的心得。

「你知道嗎?巧巧那鬼腦筋,第二天一清醒就懷疑我們設計她,老子打死不承認。」夫子伸了個懶腰。

「這女人老是礙我事,曼玲又不是她妹妹。」

「是又如何?咱們剛好當連襟。」

「曼玲居然以為我是青年王永慶,希望無窮,還要我開導她弟弟。」小陶自已都搖了搖頭:「好不好笑?」

「我操,你嘴皮子的功勞呀!搞不好,你比她弟弟還要廢。」

「搞不好,我為了她,真的變成王永慶了呢?」

「別想那麼遠。」夫子掏出根菸:「就快山窮水盡了,趕緊找錢來。」

「你以為我真釣蝦呀!我是在動腦筋。」小陶轉得還真快:「釣曼玲得花不少呢!」

「眼前比較有望的,就是琳達那個富婆,從她身上或許可以撈到什麼。」

「可是她不聯絡,我有什麼辦法?」

「犯一吹規,如何?」夫子又邪邪地對他笑起來。

「你是說...」小陶蹙眉道:「我主動叩她?」

「我們不能老是處在挨打的地位,對不對?這一次主動攻擊。」夫子興奮地跳起來道:「這一回你先叩她,留你的叩機,再留電話號碼,看她回不回?」

「不回呢?」

「了不起損失一個炮友。」

「回了呢?」

「約她出來啊!選定一家汽車旅館,你打炮,媽的!老子在外頭等,等她走後,我跟蹤她,探她的底。」

「什麼時候?」

「選一個黃道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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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曼玲主動電邀小陶,在一家西餐廳,小陶興奮得要死,誰知道,她真把她老弟帶出來了。

多了這麼個電燈泡,小陶已經夠火大的了,再看看這電燈泡的模樣,就更令他生氣;他的個頭跟夫子差不多,紮了個馬尾,左耳邊掛了個銀耳環,一副新新人類的打扮。他自從他姊姊為他介紹小陶之後,就沒再正眼瞧過小陶,這起貨色還想在外頭混兄弟?打死小陶也不敢相信,為兄弟跑跑腿、買包檳榔、香菸什麼的,他倒挺夠格。

雖然如此,小陶為了討好他姊姊,還是得一面吃牛排一面對他說教,不過這痞子只顧著吃牛排,連頭也不抬,顯然對小陶這姊夫,不,言之過早,這老哥大 不甩。

小陶是真的火大了,趁他老姊曼玲如廁之時,橫眉冷眼對那小子說:「你以為你是什麼玩意?耍性格啊!媽的,老子在外頭混的時候,你雞巴毛還沒長齊呢?好說夕說你不聽,要不是看你老姊的面子,早賞你一巴掌了。你給我聽好,乖乖的上學讀書,還敢在外面混的話,信不信?我會找人海扁你一頓,我操你...老姊的。」

沒相到這番話說完後,那小 養的居然抬起頭了,訥訥地回道:「陶大哥...我,我不知道你的威力,小弟有眼不識泰山,我,我一定會聽大哥的。」

曼玲回來之後,發現弟弟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簡直不敢相信,對小陶就更加敬佩了。飯後,小陶要她老弟先去電影院幫他們排隊買兩張票,他欣然接受,小陶要掏腰包,他還直說「不用」就先閃人了。

「簡直是變戲法嘛!曼玲可樂壞了:「告訴我,你是怎麼做的。」

「很簡單。」小陶若無其事回道:「我跟他說,再不學好,我這做姊夫的會打他屁股。」

「死相,你胡說八道。」曼玲嬌吟。

「你知不知道,我這個人就是有點賤,又不太賤。」

「不管怎樣,我都要代我爸媽好好謝謝你。」

「怎麼謝?」他故意問。

「看電影啊!」

小陶這回是有點失望,又不太失望。

他選擇的片子是阿諾史瓦辛格主演的魔鬼系列影片,動作激烈火爆,曼玲顯然是個易受驚的女人,時常往他懷裡躲。小陶逮著一個機會,一把摟住了她,曼玲並未拒絕,因此,他陶醉在電影院裡,沒再對劇情花過腦筋,也沒有想到過那個一腳把他踢開的女人夢珍。

現在的小陶,又擁有了春天。在他懷中的曼玲,散發了一陣陣的乳香,教他想起了那個春夢,那尖尖硬硬翹翹的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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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他運用夫子的辦法在公司叩了琳達,她居然回電了。

「你犯規了。」琳達的聲音有點冷漠。

「我是迫不得已。」撒謊專家出招了:「我實在想你想得厲害,何況上次你又爽約。」

「好,算你有理。」她聲調轉柔了:「這一次賠給你了,時間、地點由你選。」

他思考了一會說:「今晚,就在上次你失約的那家汽車旅館。」

掛斷電話後,他急叩夫子那 ,回電的聲音一聽就知道尚在高眠。

「成了,成了。」小陶興奮地道:「琳達今晚和我會面。」

「時間、地點呢?」夫子追問,小陶告訴了他。

「小陶,你辦事的時間通常要多久?」他指的是床第之事。

「三十分鐘吧!」這回,他不能撒謊。

「好,我心裡有數了,你盡量去爽吧!其它的事交給我辦。」

下班之後,小陶還是跟上次一樣,先走到通化街夜市把肚子填飽,然後坐計程車抵達那間汽車旅館,一下車就有人用車燈閃他,細細一看,果然是夫子已佇守在門口了。

問明了房間號碼,小陶走了進去,果然看見琳達的寶紅色轎跑車,他推開房門,沒有人,她的手提包擱在床頭,浴室內倒有洗澡水聲。小陶心慌慌,卻不是為性事。他迅速打開手提包,顫抖的手往內胡亂摸索一通,終於摸到一枚戒指,掏出來一看,白金鑲了一顆鑽石,閃亮亮的,很快的就進了他的口袋。

闔上手提包,他脫光了衣裳,打開浴室門,一股霧氣蒸騰而出。他又摸索著進入浴室,碰觸到她光滑的肌膚。

「不要用手。」她又發出命令。

他把頭探過去,蓮蓬頭淋下的熱水澆他一腦袋,不費什麼功夫他就碰觸到乳房,吸吮著,同時吸進熱水。她一下就變得激昂起來,將他的腦袋緊緊按下去,同時抬起自己的左腿,頂在牆壁上,把張開的陰戶迎向他的面前。

他的嘴就像一個吸盤,一下就堵住了她的小洞,感覺不出吞下喉的是淫水還是洗澡水;他的舌尖一進一出,動作很快速,搞得她大聲呻吟起來。他的雙手彷彿兩條蛇,從她身體向上爬行,碰到乳房部位時卻摸到她的雙手,原來她正愛撫自己的乳房。他移開她雙手取而代之,使勁掐捏,她舒服地整個身體隨著他舔舐的動作晃動。

這樣的難度動作畢竟難以持久,她放下腿,雙手撐著牆壁,背對著他,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他貼上她的背,從她翹起的屁股底下尋找陰洞,龜頭進入時有些困難,他伸手協助,終於插了進去,抽送時,大腿根部一下下碰觸她的屁股尖,那種感覺真是舒服極了。

「爽不爽?你爽了沒?」小陶哼哈著問她。

「嗯...嗯... 」

他又伸出雙手,一手握她的奶子,另一手則拉住她的頭髮,這種感受就像是騎在一匹白馬上,奔馳於大草原。

突然,她縮回屁洞,躺了下去,雙腿高高抬起。他俯身下去,跪在她腿間,又插了進去,一面前進一面啃咬放在面前她的腳趾。

「哎喲...我,我快不行了。」她大聲喚道,他則更加快速度。

即將進入高潮時,她抬起屁股,把雙腿用勁扳向自己身體,使尿洞揚起。在這樣的姿勢下,他的陽具更深入了,插了數十下後,他大叫一聲,幾乎和她同時達到高潮。

小陶因拿了她的鑽戒,不宜久留,洗完澡後找了個藉口就閃人了,出了門,他急忙鑽進夫子車內。

「快閃,快閃。」他叫嚷著。

「你幹嘛?事情還沒了呢!」夫子問。

「你看。」他取出那鑽戒:「我干走她這個,一定值不少錢。」

「我操,你真成不了大氣候。」夫子啐道:「十幾二十萬又怎樣?她有多少這玩意你知不知道?」

「那,那怎麼辦?」

「不管這個了,反正等她出來,先跟蹤再說。」

約莫過了半個鐘頭,琳達的車子駛了出來,夫子趕緊跟上去,好在她開得不快,在車陣中還算好跟。最後她開到安和路的某棟大樓前,進了地下室。

「你守車子,我下去看。」夫子跳下車,走到大樓前,望著電梯的燈號,一會,從地下樓層升起的電梯向上爬行了,直到九樓才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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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總共十五萬。」夫子說:「你八我七,後天他交錢,我再給你。」

我們這兩位有為的青年又在釣蝦了,不過這回的收穫可不小。

「我就知道一定是真貨,凱子娘用的東西一定假不了。」小陶樂得忘了形:「我去拿幾瓶啤酒來。」

「等一下。」夫子制止他:「談完正事再喝好不好?」

「還有啥事?」

「你就是這樣,奉行水手的三W--戰爭、女人、酒,如果從長計議,慢慢搞,削她的絕不止這個數目,十倍、二十倍都不止了。」

「好兄弟,我都聽你的,你怎麼說我怎麼做。」

「我們先來模擬一下她的身份:第一,有錢人的女兒。第二,有錢人的老婆。第三,有錢人的情婦。當然,以上三點的這個有錢人,也很可能是黑道大哥大;若是這樣,我們趁早罷手,我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第四,她自己經商致富的,而且是單身,如果是這樣,對我們就太有利了。第五,她可能是個女老千,外表的行頭全是為了騙凱子用的,若是這樣,咱們也算是同行了。」

「你覺得她可能是那種人?」小陶急欲知道答案。

夫子沉思了會說:「前三種最有可能,不過你要祈禱她千萬別是『黑夫人』,不然光那枚鑽戒,就有可能斷我們腳筋了。」

「那接下來該怎麼做?」

「這又有三種狀況:第一,她發覺掉了一顆鑽戒之後,肯定是約會那晚遺失的,便會立即叩你,那麼,這條線就斷了,玩完了,那個凱子娘願意跟個扒手睡覺?不過,現在已是第三天了耶!沒叩你算是好的了。第二,她肯定或懷疑是你偷的,掉了個鑽戒對她來說根本不在乎,不過曉得你是個『三隻手』後,從此不再往來,如此的話,也算是玩完了,她絕不會再叩你。第三,她發現鑽戒掉了,但壓根想不起來是哪天掉的,也沒想到是你下的手,這個遊戲才能繼續玩下去。」

「唉!你別口口聲聲『三隻手』、扒手的,他媽的好像老子天生壞胚子,我只是順手拿走的。」小陶抗議了。

「你別打岔好不?」夫子繼續分析道:「第三種狀況最有可能,這些凱子娘不會在乎一顆小小的鑽戒,所以她才隨便丟在手提包裡,想起來要找時,早就忘了放在那裡,也絕不會猜到是你--『拿』的,這樣說可以嗎?」

「好、好...」小陶收起釣竿,卻無蝦上勾;「繼續下去。」

「現在開始,我會用盡方法探出她的底,然後你得想盡法子拍到她的裸照,那比鈔票還管用呢?」

「談到錢,夫子,好兄弟!先借個五干給我,晚上我要帶曼玲去看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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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小陶,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當晚,小陶和曼玲看完電影,又吃過宵夜後,在送她回家的路上,她說。

「你要我向你求婚對不對?」他開著玩笑。

他恨不得她說,今晚陪我到天明好不好?當然好,求之不得,我日日夜夜思念的曼玲,害我做春夢的曼玲,跟你翻雲覆雨一個晚上,我死都願意,不,怎麼可以說「死」字?我要跟你翻雲覆雨一生一世;你那尖尖翹翹的乳房,濕濕滑滑的小 洞,我會疼愛一生一世。

「又貧嘴了,死相。」曼玲回頭望了望車後說:「小陶,喬治陳好像已經知道我們走得很近了。」

「那又如何?他敢把我們怎樣?」小陶壓根沒把那公子哥兒放在眼裡。

「他說,他說你要是敢碰我,他會剝你一層皮。」

「哈...哈...」他乾笑兩聲:「我陶君正是被嚇大的喔!」

「小陶...」曼玲憂心地道:「你別看他長相斯文,有時候是滿狠的,像剛才在看電影,我就覺得被人盯上了,還有你看後面那輛白色車子,一直跟著我們。」

「真的嗎?真的嗎?」小陶這一驚嚇,什麼性慾全丟了,他打後視鏡看去,真有一輛白色轎車跟在後頭。

「可是我們只是普通朋友呀!」別說是性慾,連色膽都不見了。

「有錢人,想做什麼做不到,他是不敢對我怎樣,不過我擔心他會對付你。」

小陶 下口水,把持方向盤的手微微顫抖,和剛才「英勇」的表現判若兩人,看看後視鏡,果然轉了一個彎之後,那白車還是緊緊跟在後頭。

「我,我是不怕他的啦!」為了曼玲這小美人,他只有硬起頭皮逞英雄好漢了:「叫他衝著我來好了。」

「我跟他說過,大家都是朋友嘛!他硬不信...」

「一切有我。」他下不了台了:「媽的,他別逼我先下手為強。」

「小陶,不要...」她語帶哀求。

「你放心,敵不動,我不動。」他將車停在她家門口,等她下車後,猛然回頭,哪有什麼車子,真是見鬼了,搞不好就是自已嚇自己。

開著夫子的車,他是小心翼翼、左顧右盼地住回頭路行走,一路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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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夫子來到安和路這棟大廈,直往裡走。

「伯伯。」他禮貌地對管理員說;「我要送東西給九樓的琳達小姐。」

「九樓?」老管理員想了想,豁然開朗:「哦!你說的是她英文名字,她姓張,我告訴你,出電梯門,左手邊那家就是了。」

「謝謝伯伯。」夫子鑽入電梯,直上九樓;出電梯後,他站在她家鏤花鐵門外,仔細端詳了一會,沒有什麼發現,不過他已把門牌號碼記了個清楚。

就在此刻,他聽見門裡有輕微的聲響,立即挪移到電梯旁,並且按下升降鈕。有開門聲,他轉頭望去,是一個長髮女子走出來,鎖了大門後,便站在他身旁一同等電梯。他不敢再看她,不過聞到一股茉莉花香味。

電梯到了,夫子很禮貌性地先讓她進去,看她按下地下一樓的號碼,自己才按了一樓的。這會有得玩了,他在心裡暗笑。

出了電梯,他把背包往櫃怡上一放,對管理員抱怨道:「伯伯,張小姐不在家,害我白跑一趟,或許她還在睡覺,聽不見電鈴聲,你能不能幫我撥個電話給她。」

「這個女人神秘兮兮的。」管理員拿出本簿子,戴上老花眼鏡說:「你要送什麼東西呀?」

「很重要,她的朋友拜託我的。」

「是那位先生嗎?」

那位先生?

「哦,有了,你等一會,小弟。」管理員看著簿子撥號,一碼一碼的,夫子又記下來了。這時,他發現住戶信箱中琳達的信箱口有一封信件,他神不知鬼不覺地閃了過去,抽出來一看,收信人署名是「張靜芬」,再閃回櫃台旁時,管理員恰好掛了電話。

「確定不在家,小弟,可以交給我代收嗎?」他打老花鏡片上瞅他。

「抱歉,不行!伯伯,我下次再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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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不知道是不是真要走運了,連PUB的生意也連續好了幾天。

「八萬塊省著花,不要一下就整光了。」夫子一面忙一面不忘叮嚀小陶。

「操他媽我敢保證那枚鑽戒不止十五萬。」小陶提高音量說。

「噓...」夫子叨在嘴上的香菸差點掉了下來:「全世界的人都聽見了,你以為我們是得了好人好事代表還是十大優秀青年?」

「我當真啊!那痞子最少坑了我們五萬。」

「唉!行有行規,來路不明的東西,給這個價碼已經不錯了。」夫子說:「你腦筋放清醒點,照我的話做,不知道還有多少個十五萬呢!」

「真被你料到了。」小陶隨著音樂晃動著:「琳達沒再叩我,顯然她沒發現我拿了鑽戒。」

「是張靜芬...」夫子瞄他一眼:「請尊重我干偵探的專業好不好?按照管理員的說法,一定有某位先生常去找她,甚至在那邊過夜,關係肯定非常親密;那麼,就是我研判的,算是她的情夫了。這個人一定有家室,很可能就是她的經濟來源,如果不是黑道大哥大的話,我們就要發了。」

「搞仙人跳?」小陶問。

「跳你媽的仙人板板。」夫子這回瞪了他一眼:「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泡馬子泡得腦袋秀逗了是不?仙人跳!那也要張靜芬肯跟你合作啊!她肯嗎?」

「那怎麼個玩法?」小陶被罵得有些 氣。

「敲詐。」夫子湊在他耳旁說:「抓住他們的證據,揪出那凱子藏鏡人,然後一次一次向那凱子敲詐,懂了吧!」

「你說得容易,證據這麼好找呀?我又不能鑽進她房裡,拍他們裸照什麼的?」小陶這回找出漏洞了。

「你當然不能。」夫子又邪邪笑起來:「可是我能,你忘了我以前是幹什麼的?」

小陶略為動了動腦筋,馬上想出了答案:「徵信杜,你在徵信杜幹過。」

「是不是?這就簡單了嘛!搞個電話竊聽什麼的,不是玩死他,還不乖乖就範?」

「夫子,有你的。」

「小陶,老實說,媽的!不管她是琳達或張靜芬,都正點得很,你他媽艷福不淺。」夫子衷心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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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這晚,在回家的路上,曼玲叩了小陶。小陶回電時,她說:「喬治陳真是過分,我感覺得到,他在查你。」

「怎麼說?」小陶在冷清的街頭打公用電話,有點怪怪的,不免留心起四周,不過沒什麼發現。

「他今天跟我說了許多事,有關你的,他說你是個浪蕩子,工作一個換一個,還說你在外面專門騙女人,是個--是個吃軟飯的雜碎。」

我操他媽的喬治陳。不過這話他吞入肚腹內沒幹出來,接續問道:「你相信嗎?曼玲。」

「我當然不信,他還叫我防著你,免得吃虧上當,騙鬼!我謝你都來不及了,你知道嗎?我老弟現在完全變了,每天唸書念到好晚哦!」

「那就好,隨便他說,我還是我,你知道嗎?大海是不會在乎人類對它怎樣的。」鬼扯卵蛋,他在乎死了,這個喬治王八蛋,搞不倒他就用這種卑鄙的手段,是存心要抹殺他這個決心向上的青年嘛!

「那我就放心了,拜!」她道。

這晚鐵定是不會有春夢了,小陶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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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趙大姊從日本回來了數日,一直很忙,沒時間跟小陶打屁,這天才揪住他,要他實現上次的承諾。

「選日不如撞日。」所謂的人是英雄錢是膽,存款簿內一下多了八萬塊,小陶聲音不免大了:「就今天吧!」

「老弟夠意思,記得,還要唱歌喲!」趙姊說。

「沒問題,老姊肯賞光,就是小弟莫大的面子啦!」他又油嘴滑舌起來。

晚餐吃得很暢快,從公司事務一直聊到家務事,無話不談,趙姊暢飲之餘,連當年如何捉老公姦情的醜事都說得津津有味。一個做妻子的,在闖破一扇門後,發現自己的枕邊人和別的女人精赤條條相擁而眠,那種痛楚小陶是怎麼都感受不到的,難怪小陶在報章雜誌上看到過,泰國因這種偷情案件,而導致老婆持利刃割斷老公生殖器的,多達十幾件,甚至有的把那陽具扔入糞坑內,今老公無法「還陽」。

不過,小陶可以肯定一點,當這種痛楚淡化或消失之後,女人難免就要為自己的英明果斷而自負了,趙大姊就是最佳的例子。

這頓飯吃得很愉快,也讓小陶學到一樣事:凡是亂七八糟的性關係,最好在結婚的前一晚,全部結束掉:否則,吃不完兜著走。

飯後,二人相偕到一家知名的擁有連鎖店的KTV去,生意竟好得要排隊領號碼牌等候,足足有二十分鐘之久,才被服務生領入一間小包廂內。趙姊仍要喝啤酒,小陶順道又點了幾樣小菜,然後就輪番按鈕點自己的歌了。

小陶唱的多是流行的新歌,趙姊則擅長老歌,交手一輪後,二人試圖尋找交集點,總算找著「神雕俠侶」、「結束」之類的中古合唱曲,唱著唱著,趙姊情不自禁地哭了起來。

「趙姊,你別嚇我好不好。」小陶安慰她道:「這那像你嘛!」

「我好不甘心喔!」她越哭越厲害:「人家都以為我是女強人,其實呢?」

「有些男人豬狗不如,像你的前夫,你應該為你的決定高興啊!何況事情過這麼久了。」說到「豬狗不如」這句話,他毫無羞報之色。

「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晚上多寂寞,我想我的兒女都快崩潰了。」趙姊泣不成聲了。

「那就去美國看他們啊!」

「哪有這麼簡單...每次通電話,我們都哭成一團。」

「好、好,大姊別哭了我們來唱輕鬆點的歌。」

「小陶...」她一下撲倒他懷中,淚水全擦在他頸脖間。

小陶擁著她,竟然剎那間為自己感動起來,活到這個年紀,從來都是受人照顧的,連琳達的事也全是夫子在主導,這會,懷中這個無助的女人受自已庇護著,無形中,他覺得自已的地位,無比地重要起來。

他摟得更緊,並撫慰著她。她忽然吻起他的脖頸,深深地,然後抱著他的頭,嘴對嘴了。這女人如「枯木逢春」般,小陶感受到了,她的吻極為激烈,連口水都流溢出來,舌頭就像海中興風作浪的蛟龍,翻來覆去,有時伸出來舔他的唇、他的面頰;這同時,她的手撩起了他的T恤衫、伸進去捏他的乳頭,把玩一陣後,她俯身下去用齒咬,小陶是既疼痛又舒爽。

小陶顧不得是在哪了,直接從她襯衫領口伸手進去,汗油油的肌膚沒讓他感到什麼不快,穿過胸罩一把就捉住她的乳房。他能感覺到她的乳暈不小,乳房更是一把握不住,這和她削瘦的身材不符, 過孩子的乳房畢竟和末生育過的女人不同。

在這樣的姿勢下,小陶只得扯起她的襯衫,讓另一隻手由下而入,抓住她另一個奶子,雙手齊發,使勁搓揉,感覺上是滿手汗水;然後,他再用雙指夾住她乳頭,輕輕扭轉、扭轉,直到它們堅挺起來。

趙姊似乎熬不住了,掙脫他站了起來,撩起窄裙,在他面前露出吊襪帶和黑色內褲,刷地一聲就脫下內褲,一片黑得發亮的陰毛向他展示實力,忍不住地,他也一同褪下了內、外褲,展示了他那管鬥志昂揚的大炮。

趙姊跨上他膝頭,抓住他陽具,直接坐上去,進洞的剎那,他彷彿斷了陽具一般的痛,不過在她「啊」的叫了一聲後,他清醒了,感覺淫水不斷湧出,滋潤了他的小弟弟,這才隨著她的臀部起舞,一下下向前迎戰。

她一面搖擺屁股一面解襯衫鈕扣,露出的奶子上端還浮浮掛著胸罩,有點可笑。小陶這才看見了,乳暈的確很大,奶子有些像A片中洋妞的,十分誘人,他又抓了兩把,捏捏擠擠的。

趙姊將雙手伸至腦後,挺出胸膛給他愛撫,嘴裡則不斷呻吟著,好一會,她放下手,竟探到背後捉住他卵蛋,把玩那兩球。這一招小陶從未被玩過,差點把持不住,趕緊將她推下馬,順勢就伏在她背後幹了起來。

她跪在沙發上,屁股高高聳起,他則站在她屁股前,一下下插入,同時用力拍打她屁股,兩人一齊高聲呻吟,好在音樂聲不小,遮掩住了。末了,他動作越來越快,就在即將 精時,她突然縮回 洞,轉身,一口含住他陽具,讓他在她嘴裡, 了個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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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夫子是一個有耐性的人,已經陪伴張靜芬--琳達好幾次了。他大概知曉了她的生活習性,每天近中午時間才起床,若開車出門,不是到信義路一家美容院洗頭,就是去逛街;所謂的「陪伴」,就是夫子的跟蹤了,當然,在徵信杜任職過的夫子,進行跟蹤時是絕對不會被發現的;有時他會戴一頂棒球帽、有時是戴墨鏡、還有的時候他甚至貼上假鬍鬚。琳達不會想到被跟蹤,也就難以察覺了。

不過,他並沒有什麼重大的發現,顯然在這段時間內,她是不習慣和情夫幽會的,或者說她情夫在下午時間要忙公事,不出來幽會。只有幾次,她的大哥大響起來,接聽時很小聲談話,不知對象是他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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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夫子在跟蹤琳達,小陶也被跟綜了。

這個星期天,他帶著曼玲和她老弟去打保齡球,三個人輪流比賽,打得正興高采烈時,曼玲她小弟阿華突然悄悄對他說:「大哥,你看後邊休息區內,桌上放一瓶可樂的那個男人,一直偷偷盯著我們,被我把到好多次了。等一下你注意看,但千萬別被他發現。」

小陶抓起毛巾,藉擦汗水的時候偷瞄了一眼,是個穿花短褲的漢子,留了個平頭,果然正瞧著他們。

「阿華,別管他!繼續打,我自有辦法應付。」

一來,在這大白天的,他料定那人不敢怎樣;二來,阿華這麼的敬佩他這個大哥,怎能在他面前漏氣?何況他還是個護花使者呢!不過也很難認定那傢伙是有意或無意,整個球館內人如此多,會這麼巧?

「小陶,沒想到你球技還真不賴。」曼玲走下來拭汗,輪到她老弟了。

「這種彫蟲小技,哼!」他故意擺出趾高氣昂的模樣來。

「給你一根繩子,你就想升天啦!」曼玲糗他:「你還有什麼不會的?」

「騙女人呀!」他反應很快:「喬治陳不是說我最會騙女人嗎?其實狗屁!」

「說不定是真的哦!」

「如果是真的,我早把你騙到手了。」

他嘴裡這麼說,心裡想的是你早就到手了。一切都比預料的進度還快,他對自己的能力感到很滿意,而且還意外地收服了她老弟,可做為他的內線,提供他老姊的情報,這樣喬治陳便很難贏他了。可是,那平頭男人是喬治陳派來的嗎?

「你先跟阿華打,我去買點飲料,休息一下。」

「老了吧!體力不繼就認輸。」曼玲扮了個鬼臉。

小陶走到休息區,買了罐可樂和一包菸,就坐在那短褲男人的後方;那男人回頭發現小陶坐這麼近,有點侷促不安起來,不一會,就離開桌子轉到某個球道後方,但沒人理會他,顯見那球道的人也不認識他。

一刻鐘左右,姊弟二人都下來休息了,圍坐在一塊;小陶發現那漢子仍在繼續盯他們,便肯定他的目的了。

「對不對?大哥。」阿華向他擠擠眼:「我的觀察力不錯吧?」

「觀察什麼?」曼玲問:「你們搞什麼鬼?」

「沒有啦!我們正要玩一個遊戲。」小陶放大膽子決定玩玩那傢伙:「走,我們去逛街。」

既然要跟蹤,就讓他跟到底,哪有閒坐在那邊就可以領錢的輕鬆差事?小陶不理會他,開車直驅百貨公司,在一樓女用皮飾部門閒逛時,阿華又附嘴上來,聲音透著興奮地道:「來了!來了!那傢伙又出現了,就在右邊那個出口,遠遠地盯著我們。」

「別激動!阿華,讓他發現就玩不下去了。」小陶笑著說。

「真刺激,像偵探片一樣。」阿華甩著腦袋,耳環跟著晃動:「他為什麼要跟蹤我們?」

「也許是我從前的一個仇家。」小陶故作神 地回答:「別告訴你姊,她不瞭解我的過去c。」

「大哥,你不相信我,那我發誓...」阿華認真了。

「別鬧了。」小陶頗無奈地說:「大敵當前,你像個大人好不?」

「行,可是大哥,你有沒有帶傢伙,萬一那人殺過來,豈不死得快?」

帶你媽個 ,小陶差點一口血吐了出來,幸好曼玲來解圍了:「我們上樓去吧!」

閒逛到賣童玩的樓層,人特別多,小陶忽然有了主意,把阿華拉過來說:「你帶老姊在這邊逛,我去上廁所。」

他覓了個好角落,朝人叢中搜尋那傢伙,頗費了一番功夫才找著。那漢子滿臉汗水,踮著腳跟四處望,顯然是在找他們,可惜人太雜亂,遊玩的機器又多,視線受到阻礙,就連小陶都望不見她姊弟倆。

那人似乎焦急起來,開始在人群中亂竄,就像是尋找他失散的兒子,小陶看得樂了,彷彿大大擺了某個討厭的人一道,但好景不常,還是被他找著了,又開始暗中跟起來,而且,他發現小陶不見了,也到處張望,教他不得不現身了。

「逛夠了吧!」他回到姊弟倆身邊說:「阿華,你這電燈泡亮度不足了,趕快回去充電,我們要去喝咖啡。」

阿華不甘願,也無奈地說:「結果要告訴我喲!」

「一定。」

「什麼結果?」曼玲問。

「他想知道,我們會不會上賓館幽會啊!」

「我揍死你。」曼玲掉頭走了。

小陶特別選了一家臨街的咖啡館,坐在靠窗的位置,不久,平頭漢子的車就駛來了,並排停在店門口。他看見他在打行動電話,顯見是回報情況。

「聊聊喬治陳這個人,怎樣?」小陶悠閒地啜飲咖啡,卻一下切入主題。

「他啊!」曼玲微張著嘴,眼望向天花板,姿態令人恨不得堵上嘴去:「老爸開了一間不小的電子公司,喬治陳在公司裡當主管,這個人嘛!還滿悔派,每次帶朋友出去都是他忖帳。其實他人不壞,我只是很討厭他每次出來,都要帶一大票朋友,都是狐群狗黨。」

「他表明追你了嗎?」小陶乾澀地問。

「嗯,算是吧!他帶我見過他爸爸,我們一道出去吃過飯。」

的確是很棘手,難怪那小子要派人跟蹤陶公子,他簡直是橫刀奪愛嘛!

「你最近有沒有跟他約會?」小陶想一想繼續說:「我是說在我認識你之後。」

曼玲也想了想說:「沒有。我知道他很生氣,頻頻打電話到我家,約我出來,不過我不答應。這種大男人的姿態,我最討厭。」

小陶這下放心了。好曼玲呀!你是愛貧不愛富,有骨氣,讓我親你一下,算是獎勵好不好?

「不好。 」她說。

小陶嚇了一跳,以為她能猜出他的心事,那豈不是有特異功能了?

「這樣子不好,我不喜歡嫁給大男人主義者。」原來她說的是這麼一回事:「我希望將來嫁的,是一個全心全意愛我的男人,不是把我當菲 的男人。」

「那個人就是我。」小陶又嘻皮笑臉起來:「我會請好幾個菲 服侍你,如果不能,那我就是男菲 。」

「盡使壞,你。」曼玲垂下頭來。

離去前,小陶打包一杯紅茶;出了門,他要曼玲等他一會,走到那平頭漢子車旁,他敲了敲車窗。那人搖下車窗,有些慌張,神色頗不自然。

「你夠累的了,這杯我請客,解解渴。」小陶說完扔下飲料就走了。

「幹嘛?」曼玲問。

「沒事,他是我朋友。」小陶輕鬆地答。

曾經感受到的危險,他忘個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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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你不該主動挑 的。」夫子對小陶說:「這是個危險動作。」

他對他昨天戲弄那名跟蹤者的行動感到憂心,所以聽小陶談起當時的狀況,立刻約他到釣蝦場來。

「照你這麼說,那個人不是個行家,很可能是喬治陳公司內的人,甚至有可能是江湖小混混,那就沒有什麼行規了,搞不好會對你動粗。」夫子繼續分析。

「誰會想這麼多?」小陶覺得又被冤枉了。

「這時候最好別節外生枝,免得誤了正事,依我看,琳達那邊大有搞頭,肯定可以撈一票。」

「節外生枝?什麼意思?」

「放棄曼玲。」夫子定神地望著他:「別攪渾水了,你能不能做到?」

「不能。」小陶不假思索地答:「這兩件事不相干嘛!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讓我想娶她的女人,怎能輕言放棄?夫子,我懷疑你是嫉妒我。]」

「小陶,別離譜了,我是好心提醒你,不願意就算了。」夫子搖搖頭說:「看情況如何發展,我們再來研究對策,不過,你以後的行蹤最好隱 點,不防君子防小人,你懂不懂?」

「我不懂的是,喬治陳跟蹤我有什麼屁用?」

「他不是跟蹤你,正確地說,是你和曼玲。我想,他是怕你和曼玲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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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趙姊自從那夜在KTV和小陶意外幹過一回後,每在公司相遇,她都會報以一個詭異的笑容,這天小陶才進公司不久,她就按內線給他,約他中午吃飯。還是上回那家簡餐店,小陶只垂首努力填肚子,不好意思抬頭望她,畢竟,兩人年歲相差太多,有種「犯上」的感覺。

「你最近怎麼搞的,不太理人家了?」趙姊幽幽地看著小陶,哀怨的眼神,不像是對弟弟的。

「我...」小陶抬起頭又垂下去:「我怕公司的人發覺。」

「真是作賊心虛,以前我們在公司內不是打打鬧鬧的,也沒怕誰懷疑過。」趙大姊笑了起來。

是啊!都是那 槍闖的禍,害他現在怕待在公司裡,若有人投以異樣的眼神,他就猜疑趙姊走漏了風聲,若趙姊多和他說兩句話,他又怕別人起疑心。衝動什麼呀?年輕人!

「這樣不太好吧!」他莫名其妙地答。

「有什麼不好?」趙姊語調溫和中有嚴厲:「男未婚、女未嫁,礙到誰啦!又干他人何事?」

「我無所謂,我是擔心你。」他只得找台階下。

「好了,好了。」趙姊似乎挺滿意:「小陶,你是怎麼住的?和家人一塊嗎?」

「不,我家在新竹,我在台北分租別人一個房間。」

「這樣方便嗎?」

「還好啦!反正一個人,隨隨便便的。」

趙姊燃起一根涼菸,良久,才輕輕問道:「搬到我那邊好不好?就算我租你一個房間,還可以照顧你。」

這句話使他想起那天在KTV完事之後,她握著他的陽具對它言語道:「小弟弟今天不乖喔!以後姊姊要教你做人處事的道理。」

從此刻起,她大概就動了這個同居的念頭,但小陶怎敢把自己交給她?一掉入溫柔窩,不愁吃穿,什麼都不用自己動手,那麼,他就又多了一個媽媽;不可以這樣、不能那樣,還有何自由可言,他還能跟曼玲談戀愛嗎?

「我是有租約的,等約期到了以後,再說吧!」不論趙姊心裡怎麼想,他只能這樣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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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夫子、小陶、巧巧、曼玲、阿華和巧巧的二位姊 淘一行七人,開了二部車,到東北角一處新辟的海水浴場戲水。這處礁岸原本不適宜游泳,但經過整理後,形成三格類似天然的海水游泳池,浮潛時,還可觀賞到「與人共舞」的各類魚兒,真是暢快。

更暢快的是,他們這一行有好幾條「美人魚」。身材最差的是巧巧,略微發胖的體態一換上泳裝就暴露無遺,兩個肥大的奶房因為無以寄托便垮成兩團肉球,不過這也是因為同行的對手太強之故而被比了下去,若換做一般婦女,她還能算得上中等了;她那二位姊妹淘還在酒店上班,平常晝伏夜出,少見陽光,皮膚就格外慘白,但身材都還標準,且其中一位穿著三點式泳裝,乳溝清晰可見,頗為吸引人;至於曼玲就屬一流的了。

她穿一件花色泳裝,因為腰細,乳房就顯得凸出,腰以下的臀部弧形線條十分勻稱,且是緊繃著的;那三角地帶微微隆起,細看的話,還可見二、三根曝光的陰毛。帶著這樣的一隊美女,他們男生是被羨慕的。

下水游了不久後,就有人提議玩騎馬打仗遊戲。分組之後,夫子自然和巧巧搭配,曼玲選擇了小陶,而阿華只有和穿三點式泳裝的女郎一組了,多餘的那位便充當裁判。三隊采大混戰式,任意 殺。

夫子和阿華體格瘦小,算是「瘦馬」,馱負的人又不輕,所以戰鬥力不強,那像小陶和曼玲這垣一隊,真可謂兵強馬壯,幾乎次次都贏。每當開賽之後,但見美女們嘶喊、拉扯、尖叫、潑水,把個海水浴場吵到了沸點,連救生員都目不轉睛地觀賞;有一回,那三點式泳裝女郎的胸衣還被巧巧扯脫了半邊,露出一個乳房,幸好她及時跌下海,才沒被人看見。

小陶從頭至尾對這遊戲沒什麼感覺,他完全沉浸在背負曼玲的愉悅中;雙臂糾纏著她的小腿,頸部被她的大腿緊緊包夾著,而後腦則貼著她的下陰。他一直幻想著做過的那個春夢,在雲端間、在水床上,他吻著她的私處;此刻,他的頭和她的私處又是如此地接近,直恨不得把整個腦袋鑽進去。那可愛的小洞洞啊!

「你過癮了吧!」遊戲結束後,巧巧趁小陶獨處時對他說:「目的達到了哦!」

「巧巧,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他故作迷糊狀。

「裝傻?」巧巧又說:「我會看不出來?你和她弟弟阿華都熟,可不是初見面吧!你到底下了多少功夫?」

「你管得太多了吧!巧巧。」

「小陶,要不是你是夫子的兄弟,我才懶得管。我再三勸告你,不是沒有原因的,這兩個人,你都惹不起。」

「那兩個?」

「她。」巧巧指指岸邊的曼玲道:「還有她男朋友,喬治陳。」

「你為什麼老是要把喬治陳跟她扯在一塊?」小陶有點火大了:「他們已經結束了。」

「哼!結束?」巧巧不屑地問:「是她告訴你的?我敢跟你打賭,事情絕不像你想的那麼單純,我清楚的很,只是我不便講太多。」

「巧巧,我不想跟你爭辯。」

小陶不理會她游了開去,到岸邊,三尾「美人魚」正躺在陽傘下休息,姿態頗撩人,在刺眼的陽光底下,他竟然做起白日夢來。他幻想著美人魚皆是赤條條地紛紛糾纏著要他為她們抹防曬油,撒嬌地用身體摩擦他,乳峰臀浪一齊朝他湧來,幾乎淹沒了他。

啊!真不該有這種念頭的,他是屬於曼玲一個人的,其他女人全閃一邊去,可是,可是若她們脫得光溜溜的呢?

夫子曰:「不吃白不吃。」

小陶覺得自已的小弟弟又不安分起來,在泳褲底下,那是極難掩藏的,遂趕緊躍入海中。他在水中游了一會,驟然雙腳被人拉住,用力划動雙手,好不容易掙出水面,又被拖下水底,再猛力踢動雙腳,卻仍被緊緊地困住;他慌張了,旋身正要用手解圍時,雙腳卻又行動自如。

小陶浮出水面,週遭戲水的人們皆若無其事各玩各的,沒人注意他,他趕緊游回岸邊。

「有人在水底暗算我。」他對夫子說。

「真的?找到那人沒?」夫子問。

「沒有。恐怕不只一個,抓住我雙腳,想要淹死我。」他感到海風涼颼颼的。

「會不會是剛才打水仗,太囂張了,有人看不順眼?」夫子立刻聯想。

「我不知道,我看,我們還是早點離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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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夫子真的很認真地進行跟蹤,而且時間漸漸拉長了,有時甚至誤了他每晚開店的時間,以致巧巧與他發生爭執,但他就是不說明是怎麼回事。

夫子曰:「怎麼耕耘,怎麼收穫。」終於,被他等到了。

這天的傍晚時分,一輛黑色賓士車駛到大廈旁,下來一個戴墨鏡的中年男人便又匆匆駛離,依照夫子過去的職業敏感度,認為這就是他等待的目標,遂趕緊下車看他上幾樓。梯號碼燈不斷往上跳,果然,到了九樓停止了。

他在街道上徘徊了足足有十分鐘之久,總算想出了個計謀來,便找了一座公用電話。

「喂。」是女聲,顯然是琳達。

「張小姐。」夫子壓低聲音,而且裝出某種鄉音來:「剛剛上去的是不是你的朋友?他忘了到櫃台登記啦!」

「登記?」對方說:「什麼時候又多出這個規矩?」

「新規定啦!」夫子瞎掰道:「大樓最近有人家被小偷闖空門,管理委員會要俺們加強管制。」

「李先生常來找我,你不認識他嗎?」

「很抱歉,人來人往,俺記不住。」

「好啦,別煩我,下次再登記。」她說完便掛了電話。

夠了,不能再打草驚蛇了,夫子立即打道回府。回到店裡,他又立即叩小陶速來協商。

「姓李?」小陶在心底搜括他所知悉的富商名單,但沒任何結果:「會是那個凱子呢?」

「憑你我是很難猜出這人的,上流社會的門檻,咱們連邊都摸不著。」夫子很感慨地說。

「那怎麼辦?」小陶問。

「當然是繼續追下去呀!」夫子有些得意地說:「我會教他原形畢露。」

「說說看。」

「剛才我一個不留神,還沒來得及看那輛賓士的車號,它就開走了。其實很簡單,抄下車牌號碼,找我一個干交通警察的朋友,請他查出車主和地址,不就知道了?接著,我再竊聽琳達電話,時機成熟時,就該你出面了。」

「好了,我可以走丁吧?」小陶似乎心不在焉:「我還有個約會。」

「跟誰?」

「公司的同事。」

「又找到炮友了?」

「沒有,你以為我是超人啊!」

小陶一直沒將趙姊在夫子面前曝光過,以他們推心置腹的交情,多交一個「炮友」,一定會大加吹噓一番,唯獨趙姊沒上台面,大慨是年歲的關係吧!小陶可不想讓夫子譏笑是飢不擇食。

夫子曰:「良禽擇木而棲。」

「急什麼?」巧巧從洗手間閃出來,發現小陶要離去,連忙制止:「我有話問你。」

「關於什麼的?」小陶以為她又要問曼玲的事。

「你放心,不是曼玲的事。」巧巧一下道出他的心事:「你們倆個最近在搞鬼,甭想瞞我,小陶,你給我從實招來。」

小陶正想言語,卻見夫子跟他使眼色,便打哈哈道:「孫猴子難逃如來佛掌心,憑我們倆還能在你面前玩出什麼花樣?」

「少貧嘴,整天鬼鬼祟祟的,如果是光明正大之事,用得著這樣嗎?」

「巧巧,我們男人的事,你不用管。」夫子插嘴道。

「你們男人,哼!你們男人除了每天想著要搞那個女人,還有什麼屁事?」

「你知道就好。」

「小陶,你看,招了吧?」巧巧揚聲說:「媽的!有老娘伺候你還不滿足?還在外頭搞七捻三,不玩就拉倒,你以為老娘高興守著這個破店啊!」

「我操你媽...」夫子在櫃台內一拍桌罵道:「老子這根雞巴就是守著陽光守著你,還巴望去鑽別的 洞?這個店再破,總是自己的。你不稀罕,滾回酒店,滾回去賣 呀!」

「我賣 ,也不會賣給你,別以為自己是個什麼人物,窮光蛋一個,肚子裡的貨也不見得比我多多少。」巧巧也不甘示弱。

「你這個賤女人,老子今天非好好教訓你不可。」夫子說著就要跳出吧台。

「老娘怕你就不是個女人。」

巧巧竟然抄起一張椅子,準備砸過去,小陶趕忙制止住倆人。

「幹嘛,要砸自己的店啊!二位真是有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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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他平息了這場糾紛後就趕赴趙姊家,晚了半點鐘。

夫子和巧巧是一對歡喜冤家,床頭吵床尾和,小陶早已司空見慣了。夫子這個人太重感情,有時候淹沒了理智,像他在酒店裡認識了巧巧,眾多朋友都認為玩玩就好,不能當真,可是他偏偏擺脫不下,硬是向姊姊要錢開了這間PUB,幫助她從良似的,但巧巧有否感激過呢?從她剛才那番言語聽來,她非但不感激,而且認為是夫子阻礙了她的賺錢事業。開玩笑,月入十數萬乃至數十萬的工作,上哪去找呀!

理念相差十萬八千里,倆人能搞多久,恐怕他們自己心裡比誰都清楚。那麼他和趙姊呢?歲數相差了十萬八千里,又能搞多久呢?

現在,小陶被她挽著手臂,帶著參觀她的家,一個擁有三個房間的三十餘坪的房子,卻只有女主人一個,難怪她對同居之事仍不死心了。

「你看,哪個房閒適合你,我就預留給你,我們可以一起上下班,回到家,我還可以為你準備晚餐。」趙姊偎在他耳際說。

「我就喜歡這間。」他指著她的主臥室開玩笑說:「這麼大一張床,睡起來多舒坦啊!」

「你壞死了。」趙姊嬌嗔起來。

「這張床,有沒有別的男人睡過?」小陶笑著問:「我可不喜歡聞男人的味道。」

「你當我是什麼女人?」趙姊笑答,毫無怒容。

「董事長有沒有過?」小陶又問:「公司有人說,你是他的情婦。」

「該死的流言、該死的髒嘴巴。」趙姊仍未生氣。

不管有沒有,小陶也只是隨口問問,他以為不管是那個男人曾睡過這張床,與他也沒有多大關係,就像是旅館裡的床,今天你睡,明天他睡,而趙姊則只是這張床的附屬品,或者是床的一部分。

既然小陶今晚來睡這張床,就有權利使用床的附屬品,於是,他先溫柔地除去遮蓋這「附屬品」的障礙物--衣服,那是一件純白的睡袍。

其實,若不透露趙姊的年齡,依外貌,別人是很難猜出她已年近四十的,在多年來的悉心保養下,她的皮膚仍光滑明晰,只不過乳房已顯露疲態,有些下垂而已。

除去那件睡袍後,她就已經和他「袒裎相見」了。她走到床頭,將一張CD放入音響中,立刻傳出優美的交響樂來,然後,她平躺在床上,等著這張床的主人的駕臨。

這是不同於在KTV那夜的「臨時演出」,一切都可以充分準備的,不必那麼急,也不用擔心被別人偷窺,他們有整夜的時間。於是,小陶一面望著她的軀體一面脫衣服,赤條條後,他坐在床沿,好像在做學術研究一般仔細觀察她的奶子。

「你看著這對醜東西做什麼?」她有點不安地想抓棉被遮掩:「它們已不復當年了。」

「不!」小陶歎了一口氣說:「它們 過孩子,很偉大。」

「你是指它們太大了?」她開玩笑說。

說這話時,小陶已經沒空回答了,他的嘴巴已含住她的左乳頭,舌尖繞著她的乳暈打轉,不一會,她的乳頭便挺立起來;他轉而啃吮她乳頭,咬得恰到好處,讓她一會尖叫一會呻吟的,索性,她把整個乳房托起,往他嘴中塞,恨不得他是個大嘴巴,一口吞下它似的。

他吸完這個再換另一個,騰出的一隻手順著她的肚腹往下滑,探到下陰時,觸摸到濕滑滑的一片,他用兩指夾住她陰唇,輕輕拉扯把玩,越揉捏越潮濕,末了,他乾脆把中指直接插進去。這一瞬間,她的指甲狠狠地掐著他的背,而且抬高臀部,意思是要他更深入些。

小陶中指就像個小陽具一般進進出出,中指之外的手掌則摩擦著她的陰部,這樣愛撫著,她的淫水便不斷淌出,濕了他整隻手。他抽出手指,放入自已嘴中吸吮她的淫水,豈料她竟一把搶了去,舔著他整隻手掌。

「小陶,好弟弟,快,快上我...」她一面舔一面叫嚷。

小陶翻身起來爬上她身體,將她側轉過來,一隻腳壓在他屁股下,另一隻腳則扛在肩上,挺著陽具就朝大張的陰洞中桶。這樣的姿勢很容易觸及陰核,她的叫喚聲也大起來,不僅如此,她也伸出一手,緊緊捏著他的乳頭,彷彿扭水龍頭那般。小陶抽動得爽快,更加狂亂,伸手探到她的另一個小洞--屁眼,用小指頭也往裡插,越插越深,她的叫聲中還夾雜著哀求,一會求他不要,一會又要。

滿臉汗水的小陶下馬了,拿了一張椅子到床邊,坐在上頭,向她勾勾手指,她過來了,跨上他身體,像在KTV那樣坐上他的小弟弟,雙手抓住椅背就用勁上下起伏,整張椅子立即搖動起來,她的雙乳也在他臉前大力搖擺。

他兩手握住她屁股,使勁住自己身體扳動,入得更深,一下一下的,幾乎使她瘋狂了,將他的腦袋整個埋入自己胸膛,就像保護自己的孩子。激情過後,他並沒有 ,陽具仍是硬邦邦的,躺在床上喘息。

「我們換到客廳去做,好不好?」趙大姊撫弄他的小弟弟說。她不像琳達喜歡用命令的口吻,更似祈求。

一到客廳,她馬上自動伏在茶几上,高高翹起屁股,顯露出她的下陰寶貝來。小陶湊近前,嗅了嗅,再用舌尖伸進去,如彈簧般頻頻出出入入,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大屁股隨著他舌尖起舞,前後推動,彷如波浪一般。

小陶停了舌功,握住她腰 再次闖入禁地,汗水淌得更猛。這一回,他很快就達到高潮了,就在她的 洞使勁夾他陽具幾次之後,就 了個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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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喬治陳約小陶見面,要跟他攤牌了。雙方似乎都怕遭對方暗算,見面地點始終談不攏,最後選定在一家百貨公司樓下的小吃食攤,才被兩人同意。

人潮多的地方,誰敢動手?不過小陶赴約時,還是先在整個樓層裡走了一遍,看到喬治陳獨自坐在冷飲攤前佔了一張桌子,這才放下心來。喬治陳已叫了一杯柳橙汁什麼的,此外,桌上還有一包三五洋菸,和他的大哥大。他西裝筆挺,小陶也不差,不過兩人的牌子可不同,價碼差得遠羅!小陶盡量不去想這點,免得被比了下去。

「喝什麼?」喬治陳故作禮貌地問,不過語氣很冷。

曼玲的 水,怎樣,哼!小陶在心裡作踐他,可是嘴裡卻說:「跟你一樣。」

喬治陳跟老闆招呼過後,就開門見山地發話。

「我要你退出,別再攪和了。」

「我沒有攪和,我是認真的。」小陶說得很硬:「我覺得我們很適合,彼此也談得來。」

「她跟你適合?」喬治陳不屑地冷哼一聲:「全世界的人都適合她了,別往自己臉上貼金。」

「喬治陳,追女朋友是公平競爭,各憑手段,她是否適合我,輪不到你來論斷。」他火大了。

「我們已經論及婚嫁了。」

「別急,最後跟她步入禮堂的,不見得是你。」

「你到底想怎樣?」

此時,老闆端來小陶的飲料,二人暫時休兵,待他啜飲一口後方道:「不是我想怎樣,而是曼玲想怎樣,要選擇的人是她,不是我。」

「你別神氣,其實我早打聽過你,什麼玩意?不過是個小混混,曼玲真是瞎了眼。」

「我知道,曼玲跟我說過,可是她就不相信,你能咬我 。」

喬治陳氣得抓了根菸出來,吸了幾口後說:「這樣吧!你如果退出,可以開個價碼出來。」

「喲!想用錢砸我?」小陶得理不饒人:「你們這種小凱子就會來這套,告訴你,不過是幾個臭錢罷了,也不過是你老子走狗屎運賺來的,我不稀罕,若干年後,我發了,你們陳家算什麼?比不過我一根小指頭,別以為你有錢就可以糟蹋人。」他一口氣罵得爽快,就又喝了口飲料。

「你太過分,姓陶的,別人早叫我動你,我不願意,看來你真夠賤,是該被扁。」喬治陳咬牙說。

「果然,是你找人跟蹤我,還想在海中謀害我,對不對?」

「要謀殺你,現在我還跟你談個卵蛋?」喬治陳指著他鼻尖道:「不過你這王八蛋給我聽好,若不退出,今後你給我小心了。」

「沒關係,我等著接招,一句老話,誰怕誰?」小陶不再談下去,掉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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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夫子曰:「頭皮硬沒有用,脖子硬才是英雄。」

小陶硬著頭皮對喬治陳說誰怕誰,脖子卻是軟的,事後立即找夫子研商對策,他怕喬治陳惱羞成怒暗算他,砍腳筋什麼的,他可不想從此變成跛子,終生依賴輪椅或枴杖。

「我正要找你。」夫子在釣蝦場先未理會他的問題:「琳達的事已經有了重大發展...」

「先別管琳達了,救我命要緊。」小陶焦急地說。

「好!好!你把事情從頭至尾說一遍。」夫子能怎樣。只有苦笑。


小陶將喬治陳約會談判經過絲毫不敢遺漏地敘述了一遍,但見夫子聽得眉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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