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布達年代記》 | 上一頁 返回目錄 下一頁 |
第十集 第四章 人間酷刑 作者:賀蘭飄飄 第四章人間酷刑 其實,就算沒有睜開眼,我也知道是誰來了。用這種口氣說話,又總在這種趁人之危的時候出現,除了這個與我簽訂出買靈魂契約,時時刻刻想要我許願買單的女惡魔菲妮克絲還有誰? 睜開眼來,看到的東西,還算對得起自己,菲妮克絲穿著一件神職人員的灰袍,笑吟吟地看著我,只不過,世上大概沒有這麼濃妝艷抹的女性聖職者,也沒有哪個女人會穿這麼風騷的聖袍。 胸口開了個U形領,露出了雪白的乳溝,一雙高聳飽滿的酥胸,近距離引著我的視線;聖袍側邊撕開了一道長長的縫子,修長光潔的大腿整個裸露出來,當她刻意一搖擺腰部,慢慢伸出右腿,盪開了袍角,還看得到她渾圓的臀線。 我拚命用眼睛去瞄,在視線的末端,都是細皮白肉的肌膚,不能確認她袍子底—有沒有穿內衣,換作別的女人,這倒是個非常引人遐思的誘惑,不過這女惡魔淫蕩成性,常常要靠性交易來拉客戶,衣服穿穿脫脫的太麻煩,我想九成九是沒有,省得猜了。 儘管我對這具淫亂到爛的肉體感到不屑,但身為雄性動物,美景當前,放著不看的就是傻瓜。可是,給她這一挑逗,本來就已經硬到發痛的胯下,更是睡漲得像是要爆炸一樣。 「嘿,難過就直說嘛,大家都那麼熟了,難道我會不幫你嗎?」 菲妮克絲似乎存心落井下石,明知我忍耐不住,還故意斜靠在我肩上,柔軟的身體貼倚過來,道:「可是,魚幫水,水幫魚,你也幫我一次嘛,也不要多,就許個願吧,一個就好了嘛。 接下來,就是一長串的拉鋸戰,我雖然不能開口說話,卻死也不肯答應,兩邊僵持不下,到最使,我雖然憋到面紅如血,兩眼快要噴出人來,但仍然沒有屈服。 結果僵持到最使,菲妮克絲似乎也放奏了,重重在我胸口捶了一拳。 「你也太挑剔了吧,都慾火焚身了,還堅持些什麼?告訴你,世上沒有完美的女人,你不要我幫你,難道要那位每個月都在金雀花聯邦開亂交派對的交際花冷月櫻來幫你嗎?」由於聲音說的很輕很快,加上我意識不清,沒有聽得很清楚,只是聽到菲妮克絲像說了一句話,似乎關於月櫻姊姊,而且百分百不是好話。但滿腔的慾火無處發瀉,我腦中昏昏沉沉,並沒有在意這件事情。而無論我怎麼不高興,最後還是承蒙菲妮克絲的幫忙,這才解去了危機。這個女惡魔雖然狡猾起來無情無義,不過服務顧客還有一點起碼的人情味。 即使一直到最後,我都沒有許願,可是菲妮克絲也沒有見死不救。我並不是很懂,可是如果我就這麼死了,五個願望還沒有許完,簽訂的靈魂契約搞不好就被破壞,大家一拍兩瞪眼,我死狀淒慘,菲妮克絲也拿不到我的靈魂。 單純以相貌和身材來看,菲妮克絲算得上是人間尤物,足以讓每個雄性動物慾火焚身。我對她的抗拒感,除了幾次事件的累積,還有就是本能地排斥。 「妖艷」不比「清秀」、「明媚」,口味越重的東西,越不能持久。濃妝艷抹的菲妮克絲,是妖艷性感一詞的具體化,不過看久了真是有些膩,酒家生涯雖然香艷醉人,但人是不能一輩子睡在酒家的,當一個女人在我面一前除了性感就一無所有,我當然不會對她有什麼好感。 可是在這種緊要關頭,再沒有什麼刺激比「妖艷」更適當了。不過,也很難說,只要把我在這裡再擱上片刻,我大有可能頭昏到連母豬也上。 無視不能動彈的我仍是一臉不愉快,菲妮克絲吃吃地笑著,解開我的褲帶,把褲子拉到膝蓋,肉莖立即彈跳出來,翹得高高,隨著脈動上下晃擺。菲妮克絲跟著也把袍子從肩頭拉脫,赤裸著上半身,露出原本被罩在粗布聖袍內的白嫩乳房,抬頭對著我笑一下,用柔軟的雪乳,在這狹窄暗巷裡幫我推搓肉莖。 當我終於把精漿噴射出來,心裡其實對菲妮克絲有點謝意。她其實可以用一些陰損的手法,直接刺激我的穴道與氣血,讓精液狂噴出來,瞬間就了事,或是簡單伸只手出來,快快幫我打手槍了事。可是她卻用這麼細膩……甚至可以說是溫柔的方式,一讓我連續發洩了兩次慾望。 雖說射精射得有點傷,但至少不用躺幾天起不來,而且那是因為春藥過於霸道,不是因為菲妮克絲的關係。看她用袍子幫我擦拭肉莖,清理乾淨後放回褲襠,那種無微不至的細心,一時間倒是讓我忘記了對她的戒備。 菲妮克絲剛才說的那一句話,我已經聽清楚了,只是還有幾分難以致信,心中想追問,但一來還開不了口,二來……一句話出自惡魔口中,能有多少的可信度?要是忍不住好奇心問了,反而更中了惡魔的圈套。 春藥的致命效果解除,菲妮克絲說,當她離開後,困住我的黑魔法也會消失,可是,她勸我立刻趕回酒鋪去,因為冷翎蘭得到訊息,認為昨晚連續做案的兇徒就在本區,正率著大隊人馬浩浩蕩蕩來這邊圍捕搜查。 「要是被當場活逮,你一定很傷腦筋吧?嘻,保重啦,帥哥哥,下次有生意再招呼我吧。」 說得比唱得簡單,一向都只有她來找我,哪有機會讓我去找她,總算這女惡魔有點商業道德,緊要關頭沒有見死不救,可是,那也是很單純的契約關係,我若死了,她也沒好處,更何況每次被她拯救,我都要付出不斐的代價,也不見得就佔到什麼便宜。 「醒醒吧,惡魔不會造謠生事的。月亮這種東西,有皎潔光明的一面,也有深沉陰暗的一面,如果你真的想要弄清楚,去找幾本金雀花聯邦的小報就知道了。」 雖然我什麼都不相心聽見,但是菲妮克絲消失前,又在我耳邊親了一下,低語了幾句,真是名符其實的惡魔耳語。 惡魔解黑魔法果然有一套,我的手腳回復行動,至於菲妮克絲,當然早就消失不見,而我現在也沒時間再多想,必須要立刻行動。如果菲妮克絲說得不錯,冷翎蘭已經率隊趕來,搜查昨晚連續兇案的疑凶。照時間來算,那些伊斯塔人早就已經跑了,冷翎蘭抓得到才有鬼,我並不怕與她碰個正著,大家都是本次會議的保安負責人,我也可以扯說是來追查線索。 但被她看見我與月櫻姊姊在一起,就有點不便,這個整天想要騎在男人頭上的女人,是個心理變態,要是被她嗅出一點不尋常的氣氛,那我今天的大計就要泡湯了,想到這裡,我一止刻就往酒館跑。 「啊——哎唷——」跨出一步,我險些踉蹌倒地,麻軟的感覺,從腳底整個蔓延上來,這並不是受到剛才黑魔法的影響,而是……短短幾個時辰內,連續射精上六次,任何正常男人都會腳軟的。 剛才在菲妮克絲胸口發射的那兩炮,雖然動作不算激烈,但事先連續灌了十二瓶強精劑,又吞了伊斯塔的強力春藥,噴射起來的結果,也是相當誇張。被黑魔法鎖住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回復行動力,只覺得整個身體的精力都被掏干,連動一根手指都覺得困難。 (開玩笑,我才不會這樣被打倒呢,在沒喝到湯之前,我是不死之身。!) 用這樣的信念鼓勵自己,我努力地站起來,拚命跑出巷子。 (不過,都已經累成這樣了,我還搞得起來嗎?不,就算要再灌春藥下去,我今天也一定要喝到湯。) 被突然冒起的念頭差點嚇軟腳,我重振起鬥志,跑出了巷口,朝酒店趕去,到了那邊,一看店裡的情形,不由得暗叫一聲苦。月櫻姊姊還待在原位,沒有離開,這固然是值得欣喜,可是她趴在桌上,桌上的酒杯已經空了,明顯就是一副中迷藥暈過去的樣子。 「姊姊,姊姊,你醒醒啊,別睡啊,要你別喝的嘛,我沒回來你就喝下去,現在怎麼辦啊?」我著急地輕喊了幾聲,但熟睡的月櫻根本沒有反應,剛才下的迷藥份量確實很足,幸好不是下春藥,不然現在真不知該怎麼才好了。 外頭一堆礙事的人就要來了,我扛著一個昏迷的人,要怎麼從這裡逃出去? 更糟糕的是,倘使被冷翎蘭遇到了,我要怎麼解釋自己的行為,告訴她我為何與昏迷的月櫻第一夫人在一起? 「店家,這裡……」 我本來想找店家問後門的,誰知道櫃台邵邊空無一人。心裡有鬼的店家就像驚弓之鳥,一見到大批御林軍朝這邊過來,以為東窗事發,早就開溜了。 「王八蛋,溜得那麼快,幸虧老子早就把這裡給摸熟了。」外出常常會被人追著砍的情形多了,每到一個地方,就會習慣先掌握後門與逃生暗道。這家店我前後來過百多次,逃生秘道就在左邊那個門後頭,三個酒甕下的鐵蓋底,不用去多問老闆,我也心裡有數,馬上扶扛起月櫻,往後頭跑去。 之前被迷藥弄昏的那對男女,現在還昏睡在桌上,我經過時看到那油頭粉面的傢伙,睡著了還淫笑兮兮,心裡就不痛快。 「滿腦子只想迷姦女人,沒有教養、不知羞恥的下流東西,去死吧你!」 身為一個有教養的文明人,殺人總要找些虛偽的理由,百鬼丸手起劍落,貫穿胸膛,這油頭粉面的東西哼也不哼就了了帳。他帶來的女伴頗有幾分姿色,換做是平常,當然不會客氣,不過現在只得自動放棄,扶扛起昏迷的月櫻就往後門跑地下秘道自然是最安全的通道,不過有時候也不見得,辛辛苦苦扛著人下去,沿著長長的黑暗地道,一路上喘得像是頭哈巴狗,口乾舌燥,好不容易跑到終點,想順著階梯爬上去,前頭忽然就掉下了個東西。 「這是……人頭?」屋漏偏逢連夜雨,本該是很隱蔽的秘道出口,不知怎地已被發現,早我一步跑出去的酒保給人砍掉腦袋,上頭人聲吵雜,聽聲音似乎是御林軍的大隊來了。 「哎呀,死酒保,早叫你別開黑店的嘛,這把年紀不學好,不但自己腦袋搬家,還害得老子要掉頭跑,這不是擺明坑我嗎?」抱怨無濟於事,逃跑卻可以,我匆匆抱起月櫻,又從那狹長的秘道跑了回去,穿越長長的黑暗地道。短時間內連續射精上六次,抱著人在地道狂奔,當我打開那個鐵蓋子跑出去時,已經是眼冒金星,一跤就撲跌在地上,只記得牢牢把月櫻護住,自己則累得快要昏過去。 (沒時間了,快溜……) 全憑一股毅力,我才撐起身體再跑,但經過那涸油頭粉面的淫賊身邊,還是覺得很火大,順道飛起一腳,把他連人帶桌踹倒。 「嗯,有個造怒的,舒坦一點了。」心情好過了點,我連忙帶人飛奔出門,逃跑的速度差強人意,本來就不是長跑高手的我,扛了一個人後速度更慢,幸好還沒有任何人查到這裡來,我帶月櫻匆匆出了巷子,到了外頭的雪陽大街,就往行人裡頭鑽去,想籍著森林來隱藏樹木。 「啊—!糟糕。」情形真是千鈞一髮,我才躲進人群裡去,街路巷尾就響起一片吵雜聲,大批人馬趕到的御林軍,封住了兩邊街口,把這一區團團圍住,說是要緝拿昨晚兇案的重犯。直到現在我仍弄不懂,冷翎蘭是怎樣接到訊息的,不過情形雖然惡劣,卻還難不倒我,怎麼說我也是個萬騎長,這些御林軍都要服從於我,只要過去哈拉個幾句,立可以脫困。 「動作真慢,包圍好了嗎」 突然冒出來的一個聲音,讓我把本來要跨出去的腳步,立刻縮了回來,冷翎蘭這臭婊子早不到晚不到,偏生選在這時候到場,不是擺明要我的好看嗎? (該死,這下子該怎麼扯比較好?要說什麼謊話才能騙過她?月櫻姊姊被歹徒灌醉,我救……不行,這麼爛的謊話,只能拿去騙阿雪,鬼都不會相信。)心裡七上八下,看看懷裡月櫻姊姊那甜美的睡瞼,我痛苦得幾乎要呼天搶地,控訴上天的不公平。好不容易鎮定下來,琢磨了一會兒,想到一個較為可行的方法,正要跨步出去,對冷翎蘭胡扯一番,一個嬌嫩清脆的女子嗓音,再次逼得我停下步伐。 「公主,附近幾條街都已經在嚴密監視下,別說伊斯塔人,連只蒼蠅部飛不出去,我們可以開始逐戶搜查了。」一個身穿藍色軍裝的美少女排眾而來,對著冷翎蘭行了一個俐落的軍禮,條理清晰地報告。冷翎蘭的回禮、周圍諸將讓道給她的尊重,顯示了她不可忽視的地位。嬌小的身軀,裡在筆挺的藍色軍裝裡,更顯得纖細苗條;細細的精靈耳朵,亮麗的橙色秀髮在腦後飄搖,卻不是織芝是誰? 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這裡?她不是為了要縫製魔法袍,正在專心齋戒閉關嗎? 我腦裡滿是疑問,一頭霧水,但是很快就知道原因。這一年中,織芝已經成了薩拉的鑄造名家,雲陽大街的各商家對她爭相巴結,希望她能成為自家的專屬匠師,或是不時來指導工匠,冷翎蘭現在要搜查雲陽大街周圍,由織芝帶隊,可以減少無謂的衝突與不滿,更何況伊斯塔人居心叵測,這麼重要的心腹還是帶在身邊安全點,就算閉關也要把她拉出來。 想通這一點,對現實並沒有什麼幫助,冷翎蘭和織芝就像是兩尊門神一樣站在街口,帶著大批人馬,連蒼蠅都飛不出去,更別說是人了。 就算我拚盡三寸不爛之舌,把冷翎蘭給說服搞定,可是當我遇到織芝,被她認出身份來,到時候的混亂場面,我簡直是沒有辦法想像。 一糟!現在就算是要解釋也來不及了,織芝還不知道我是誰,冷翎蘭那臭婊對我只有狗屎印象,哎呀,姊姊還在睡,御林軍已經開始搜查了,我、我……) 傳奇故事中保衛睡美人的王子,究竟有多麼心酸,我現在終於明白了,看月櫻姊喻那張甜美的睡臉,我簡直是難過得想哭。如果迷倒她的那杯酒還在,就讓我也喝一口吧,只要倆個人一起昏倒,那至少就不用為了解釋而困擾了。 「傳令下去,給我搜!見到可疑份子……不用顧慮。」 「是!」 看織芝毫不遲疑地點頭稱是,我心裡大罵,這傻妞為什麼這麼聽話?到底你是對誰發誓忠誠的? 兩個要命的女人都朝這邊過來,我肩頭還扶扛了一個,情急之下,腦裡靈光一閃,趁著人群還吵雜混亂,我帶著月櫻,一下就衝入旁邊的飾品店舖。 店裡都是客人,我這麼帶著月櫻衝進去,自然有夥計過來查問,但沒等他們開口,我就扔兩枚金幣過去,說是要借廁所。 他們看看我,再看看我手中抱箸的昏迷女人,很曖昧地笑了笑,向我多要兩枚金幣後,主動幫我帶路,還把剛剛打掃完的僕役給趕出來,就這麼無驚無險地躲進廁所去。 躲進這裡,可以暫時保平安,如果御林軍進來搜查,我見到可以用官位壓,然後故作無事,要是壓不過,那就只有殺人滅口,進退都有轉圓空間。 「呼!好險,幸虧廁所不臭,躲起來不麻煩,否則逃出去以後立刻要放火燒這家店,省得以後回憶起來噁心。」 不愧是有錢的大店舖,廁所不像是尋常民家的骯髒污穢,不但鋪著雪白的地磚,打掃得一塵不染,還用新鮮花瓣散著香氣。我把月櫻安置好,揭開她的頭紗,那張睡臉看起來好安祥幸福,剛才那一切倉皇逃逸,彷彿與她都沒有關係。 (媽的,跑來跑去給累個半死,結果什麼好處都沒撈到,不行,怎麼樣都要先佔一點便宜。)月櫻的體香,淡雅芬芳,嗅在鼻裡彷彿比滿室鮮花更要馥郁,看著她明艷的紅唇,彷彿是盈滿甜汁的熟嫩果實,誘人蠢動,我心頭狂跳,輕輕一罪近,正想要就此吻下去……外頭忽然傳來喧鬧人聲。 聽聲音,好像是某人在街上不小心被水潑著了,要進來擦拭更衣,外頭的夥計雖然嘗試攔阻,但很快就宣告放棄,讓那人長驅直入,馬上就要進來了。(媽的,哪個傢伙這麼不識好歹?躲起來先看看狀況,真的不行就只好見血擺平了。) 一聲打開,有人走了進來。強壓下怒恨交織的心情,我把月櫻放到旁邊的一個隔間裡,自己也躲在裡頭,聽著那扇門「呀」的一聲打開,有人走了進來。 「……真是沒有禮貌,挑在這種時候灑水……衣服整個都濕了……」 熟悉的聲音!我險些驚得連眼珠子都突出來,當來人輕輕寬衣解帶,半裸露出邵初雪般白嫩的纖細嬌軀,我只是錯愕今天到底是什麼鬼日子,怎麼躲都躲不掉?明明都躲到這裡來,居然還會撞到織芝? (不妙,織芝的武功不弱,我藏在這裡,光是呼吸聲就瞞她不過。) 才剛這樣一想,織芝雪肩微動,已經察覺到這裡另外有人,用濕掉的衣服遮住半裸香軀,喝問道:「什麼人?」 單單是這個動作,我就確認織芝的武功進步不少,再不是當初娜麗維亞的嬌弱少女,雖然手中沒有持兵刀,但是織芝身上散發的森寒氣勢,赫然就像是半個冷翎蘭。織芝出現在這裡,這種可以用噩運來形容的巧合,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不也正是處理危機的大好機會嗎? 也在這時,我痛苦萬分地做了一個決定,雖然很荒唐、很不合理,而且對自己有很大的傷害,不過卻是最能解決這場面的方法。當織芝再喊一聲「出來」,我霍然推門而出,又迅速把門關上,速度很快,織芝來不及見到門裡頭有什麼,兩眼只是盯著這個突然跑出來,上身衣著整齊,下半身卻由兀全赤裸的男人。 「變、變態……相公?」 「錯,相公不是變態,你兩個詞不要連在一起使用。」 忽然見到我不合理地出現,織芝似乎受到了很大的驚嚇,雖然放鬆了警戒,卻像木頭人一樣呆站著,好不容易想要開口,卻被我湊上前去,吻住她柔軟的紅唇,直過了好一會兒,才給她呼吸的機會。 「相公,你為什麼!」「什麼都別問,織芝,我想你,我好想你,我實在太想念你了,分別幾天,我發現我已經不能沒有你了,你是我生命中最……J每說幾句,我就摟著織芝擁吻一番,趁機上下其手,等到一段又長又臭的甜言蜜語說完,織芝雖然還搞不清楚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但卻已經雙頰酡紅,眼神中閃著的喜意。「相公,謝謝你,我……」 「我們兩個已經虛耗太多歲月了,所以不要再浪費時問,織芝……我們來搞吧!」 「啊?」 「不好意思,我不該說得那麼直接,我的意思是,我們來做愛吧。」 織芝呆了一下,俏麗臉蛋上浮現不知所措的表情,往門外看看,遲疑道:「可是,二公主殿下還在外頭,我又有任務,現在……這裡……」 「管她什麼二公主,我現在是想要和你做,不是和什麼二公主做,讓那個婊子去吃屎吧,看,因為想念你,我已經這麼興奮了!」兩具身體緊貼一罪近,織芝當然感覺得到,我抵靠在她大腿上的肉莖有多麼硬挺熾熱,在片刻猶豫後,她湊過來送上一吻,輕輕地點了點頭。 溫柔而恭順的精靈少女,接受了我的無理要求,畢竟她與阿雪不同,立下魂靈契約的織芝,與我之問是一種明確的主奴關係,即使心裡不願意,還是不會抗拒。不過,她仍然提出了要求。 「……相公,我還在齋戒期中,所以你可不可以忍耐一下,讓我用手幫你,等待齋戒期滿,再真正伺候你,好嗎?」我哪有說不好的餘地?天曉得我是多麼賣命,才一天連續射精上六次的肉莖重振雄風,本來藏在衣袋裡的烈性春藥,兩顆我全吞下了,也不知道今天是犯了什麼沖,活像是成了春菜實驗體,從早到現在不停地吞吃著各種舂藥。 織芝的「神之手」,是上天賜給她的最大恩物,除了鍛造器物,也在男女歡好中讓我體驗到無上快感,這次自然也不例外,當柔細的掌心捧起肉莖,奇異的快感如電流般刺激著肌膚,那種愉悅感覺甚至不輸給真個銷魂。 「相公,這樣子舒服嗎?」雙手合捧搓揉的同時,織芝鬆開了髮帶,搖甩著橙色的長髮,把肉莖含人口中,又燙又滑的小香舌,在腫脹的肉莖頂端打轉,吸吮著不放。 怒挺的男性象徵,從最前端的敏感細口,到末尾的皺折皮囊,全都被織芝的丁香小舌舔過,留下甜美的香津。 鉅細靡遺的動作,很快就有了效果,經過半刻鐘的揉撫刺激,快感攀升到臨界點肉莖,在織芝口中,打著愉悅的節拍。過去有過許多次經驗,察覺到我快要噴出的織芝,已經做好了吞嚥的準備,但我卻另有主意。 瞬間,我將肉莖由織芝口中拔出,只覺得陣陣抽搐的緊縮感,由根部急湧上來,結合著我亢奮的情緒,把所有力氣集中在下腹。 織芝看著我的動作,吃了一驚,似乎想要側頭躲避,但卻已經來不及了,在高潮中噴出的精漿,狂射出白濁色澤的拋物弧線,朝她花朵般嬌美的臉蛋灑去。 「嗯——」我完全沉浸在玷污少女清純面容的快感中,不知持續幾次,直至最後一滴擠出,讓織芝雪白嬌嫩的肌膚,給粘稠的白濁精漿覆蓋住。 直接被顏面射精,織芝變成石像般僵硬。過去我與她的歡好次數雖多,但多數是發洩在口中或體內,對她理解極深的我發現到,織芝對被顏面射精有很強烈的屈辱感,我為了避免她不快,很少用這樣的方式發洩,但今天卻是不同。 「哎呀!對不起,織芝你進去擦一下吧。」我打開另一個隔間,一讓織芝進去清理面上穢漬。這間廁所剛剛才清掃過,清潔人員還來不及換上廁紙,所以織芝唯一可以用來擦拭的,就只有她剛才脫下的上衣。但穿著一件被精液玷污的軍裝上衣,織芝要怎樣出去面對冷翎蘭?等會兒她勢必要先把上衣洗淨,才有辦法出去,幾件事情一耽擱,我就爭取到寶貴的開溜時間。 「織芝,我走了,你快點把那件衣服趕完,我會去看你的。」急急忙忙抱起了沉睡中的月櫻,我拔腿就跑,外頭一堆夥計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全然搞不清楚我是怎麼擺平這困局的,只是衝著我狂奔的背影,響起一片激烈的掌聲。 快步衝到店舖外頭,好死不死還撞到冷翎蘭。幸好我在大街這一頭,她在大街另一頭,場面又亂,如果不是她眼力極好,根本就看不到我,饒是如此,我們中間密密麻麻起碼隔著幾百個人,她就算看到我的背影,也趕不過來。 「約翰。法雷爾?你、你在這裡做什麼?」 「老子正在嫖妓,這是正常的下半身交往,礙著你了嗎?」 兩個人隔著老遠喊話,我始終沒有回過頭去,冷翎蘭認出我反而有好處,當她沒有主動下令攔阻,認出我的御林軍官哪敢阻欄?就讓我這麼形跡可疑地抱人衝出重圍。 當我好不容易抱著月櫻跑出去,遠遠躲開人群,遠遠躲開礙事的傢伙,衝進附近的酒店街,找了一家信得過的小旅店,躲到裡頭的房間,確認徹底安全後,所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喘氣,而是跪地祈禱。 「神啊!求求你告訴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截至昨夜為止,我一直以為今天會是無比滿足的一天。儘管事前我心裡有一點矛盾,可是能夠得到月櫻的狂喜,讓我把其他的猶豫全部忘記,但卻怎麼也想不到,這會變成我錯得最離譜的一個決定。 假如每次做壞事都會遇上這些麻煩,那麼不只是我,普天下將再也不會有半個淫賊。每個意圖姦淫女人的歹徒都要捫心自問,自己是否在連續七次射精後仍有勃起能耐,不然就只有空瞪著獵物歎氣的份可是,現在終於搞定了,不會有任何人來打擾,每個可能礙事的女人,包括月櫻自己,都已經被我擺平了。 「螞蟻在夏天努力工作,就是為了在冬天坐享其成,這故事是姊姊你以前說給我聽的……。嘿嘿,我努力了這麼久,現在終於到螞蟻出頭的時候了吧?」身上可以用的春藥,都已經被我吃光了,而我目前虛弱的程度,單單靠普通的舂藥,恐怕見效甚緩。為了能夠完成目的,我不得不使用一個直接卻噁心的方式。 些許遲疑,我用淫術魔法召喚出淫蟲,少少的兩條,直接吞服下去。這些蟲類瞬間被胃液溶解,不過見效很快,我一旦刻就感到灼熱的精力在體內復甦。在身體狀況回復之後,我緩緩走向床邊,望向橫躺於床上的至美女性…… 蜷縮著躺在床上,月櫻的臉色有若身上衣裙一般雪白。薄薄的絲緞,像是有自己的生命,輕柔地貼伏著她窈窕的香軀,緊勒出她飽滿的秀挺酥胸、纖細的腰肢及結實的玉臀;晶瑩動人的金髮,披散在她的肩頭,散著誘人的芬芳。 終於也進行到這一步,當周圍沒有任何阻礙,一切變得如此真實,我赫然覺得有些緊張。這種緊張,我約莫快有十年不曾感受過了,自從對這種罪行由熟練而麻木這種給人刺激的緊張感就不見了,所以我並不討厭這種緊張,反而很一早受。在迷藥的效果下,月櫻仍然睡得很熟,渾然沒有察覺因為她的翻身,裙擺被推擠翻高,漸漸露出雪白的大腿,對面前的男人造成火辣誘惑。 「呼……呼……」輕輕喘了幾口氣,我走到床邊,摸摸月櫻的臉蛋,撫摸那細嫩光滑的雪膚。安詳的清麗容顏,看來就像是女神般高貴典雅,緊閉的眼睛,長長睫毛輕微顫動,不知是否察覺到將來臨的危機。 月櫻身上散發著一股誘人的芬芳,清雅而不俗媚,但貼近了卻能確定,這是一種成熟女人身上才有的體香。 從這角度斜斜地看,絲裙末端所露出的一抹雪白,讓我曉得月櫻裙下褻褲的顏色。還來不及猜測褻褲的花樣與款式,目光就被她渾圓的香臀給吸引,由於裙子穿得很貼身,分外顯得臀部好圓,裙子後面緊緊繃起兩團肉丘。 彷彿察覺到我的注視,月櫻呢喃了一聲,好像說了些什麼,我沒有在意,卻在碰到她大腿的雪嫩肌膚時,心裡有了一點猶豫,記憶中的某處,傳來了細不可聞的低語。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真的要這麼做嗎? 事情一做就不能回頭,再也無法回到以前的單純關係了。姊姊是這世上少數絕對信任我的人,我真要背棄她的信任,做出這無可挽回的事嗎? 過去相處的情景,像是跑馬燈一樣在腦中閃過,一時間,我不知吞下了多少口水,明明之前已經下定決心,連強效淫蟲都吞下口,可是這時卻連手都抖了起來,做不了最後的那一步。 驀地,月櫻又翻了一下身體,小背心的細肩帶滑落下來,春光乍現,雖然還沒有讓我看到整個胸口,但卻已露出了大半的雪白酥乳,火辣性感的景象,讓我瞬間興奮不能自己,熱血由胯間直衝入腦,把什麼顧忌、不捨全毀得一乾二淨。 或許,我是再次發現,月櫻姊姊是一個美麗的女人,而我是一個可以得到她的男人。 又或許……我只是一頭下流又邪惡的東西,因為我心頭的興奮感,除了即將摘采四大天女中姿容第一的這朵秋櫻,最主要的部分—竟然是能夠褻瀆這名從小對我關懷倍至的姊姊。 不再猶豫,我把手放到月櫻光潔動人的雪肩,仔細感受這嬰兒般幼嫩的肌膚,讓那種細緻的感覺,通過掌心一直傳到腦裡。 將兩條細細的肩帶,從她肩上順著玉臂往下拉,穿脫手掌後,往兩邊一扯,整件背心就滑落到腰間。這樣一來,月櫻的上半身,就只剩下一件無肩帶的白色蕾絲胸罩,與我國婦女慣穿的乳兜不同,這種流傳於金雀花聯邦、布料精巧的貼體褻衣,似乎更能顯出女體的美妙曲線。 我沒有時間欣賞月櫻的美乳,只是急著伸手到她纖巧的後腰,解開扣子,托高她的身體,然後輕易地把裙子由腰部一直褪到足踝。 少了外物遮擋,現在就是我的得意時間,然而,就在我滿心急切、兩腿間腫脹直疼痛的當日,手中所觸摸的細柔雪膚忽然輕輕一震。 已經習慣了月櫻姊姊的翻身,我並不以為意,正要採取下一步動作,手中感覺到的顫動忽然加劇,本來在掌心下的玉腿整個抽動縮了回去,速度之快,已經超過了夢中顛動的可能。我驚得魂飛魄散,整個身體如石頭般僵硬,過了好半晌,才萬分吃力地轉頭,面對那最不願意見到的事實。 可能是迷藥的效果不好,也可能是我拖得太久,月櫻已經清醒過來,睜著一雙眸子望向我。 眼眸還是像平時一樣美麗依然,可是卻多了許多我不能辨識的深沉情緒,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裡頭已經沒有我們再次相逢、錯吻她時的寬容與微笑。 「為什麼……要這麼做?」 「……那當然是因為很想做啊。」 雖然我現在很想殺光薩拉城內所有販賣迷藥的賤人,不過那並不能改變什麼,月櫻在最不適當的情形下醒過來,就算是個呆子,看到那時的凌亂景象,也知道發生什麼事,更何況我從不敢小看月櫻的智慧。 從月櫻把衣服穿回去時,不肯再讓我碰她一根指頭的態度,我知道以後別說邀請她出遊,就連從我手中接過杯水,月櫻都會小心警戒,不肯入口。世上有不少由小偷轉作強盜的例子,迷姦失敗了,索性明刀明槍來個霸王硬上弓,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無奈用在此時顯得不切實際。 純以力量來說,我有絕對自信制服月櫻,但身為金雀花聯邦第一夫人的她,隨身帶著某種特製的魔力護符,只要一碎裂,就會有人感應到,所以,除非我強到能在月櫻動作前把她擊昏,否則照速度來算,她昏迷後的幾下呼吸間,咆哮而來的百里雄獅,就會摘下我的人頭。 而且,即使我有硬來的能耐,我也懷疑我做得到…… 月櫻醒來後,神情黯然的她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先把衣服穿回去,跟著就坐在床上,靜靜地看著我,過了良久,才率先拉開門出去。 整個過程,我就沉默地跟在她身邊,儘管受到淫蟲體液的影響,下體腫脹得像是一塊鋼鐵,也只能咬牙強自壓抑,直到她踱步出門,隨後跟著出去上全像是一個被姊姊抓到做壞事的頑童,彷彿一切倒流回十二年前,我正被拎著耳朵帶回家去。我討厭這樣的表現,而且覺得很恥辱,可是卻不由自主被她的氣質所懾,找不到話可以說。 月櫻的情感向來雲淡風清,沒有什麼激烈表現,就連此刻,我都沒法從她面上窺見真實心情,使得兩人之間的氣氛更加詭異。 這個時間,外頭街上的人明顯變多,月櫻雖然用紗巾遮而,卻似乎不願意冒險,怕被人認出來,畢竟這裡不同於雲陽大街,在那邊被認出來,不過是微服出遊,但這裡已是薩拉城中風化區的範圍,月櫻一看外頭街道的招牌,就曉得在這裡被人認出身份的後果。 遲疑了一會兒,月櫻繞過樓梯,朝位在地下室的酒吧走去。那裡的光線很暗,三十多個桌子只坐滿了二分之一,都是一此打情罵俏的男女,專注於彼此的愛撫,渾不在意身邊的動靜。 每一桌的桌上,點著一盞小小的油燈,燈光亮度僅能照出一小塊地方,大半張桌子都被黑暗陰影覆蓋。 快節奏的音樂,以很輕的聲音,在地下室裡流洩低巡。琴聲的轉折,聽得出樂師的高明技巧,但舉目卻看不到樂師的身影,因為樂師是一個瞎子。除非是瞎子,否則誰能在這麼烏漆抹黑的地方彈琴奏樂? 在整個地下室的最裡頭,有著一個圓形舞池,中間豎起三根鋼管社,有幾名穿著火辣暴露的少女,踩著靈活的舞步,在充滿暗示性的琴聲中,攀拉著鋼管,在單薄的衣料掀翻中,熱情地扭擺半裸身軀。觀舞的人們有些叫好,也有此性急的直接拋銀幣上去當恩賞。 舞池的規矩,是只要女性客人有興趣,就可以下去跳一場。不少攜帶寵姬奴妾的達官貴人,往往會一讓自己的奴妾獻藝,引以為樂,而店家為了招睞生意,有時候也會聘請幾個專業舞孃,輪番進入舞池,讓場面不至於冷清。 不過我們所在的這家店頗具規模,後台也很硬,看來是專門養了女奴隸,交替著服侍客人、上台獻舞,這點可以從我們一直聞到的氣味判斷出來,地下室的某處正點著香油燈,而所使用的香料「珊拉巴多」,是索藍西亞北方特產的一種昆蟲體液粹取,極其昂貴,吸入之後能提振精神,也有輕微的亢奮效果。 這裡當然不是什麼良家婦女該來的地方,但如果要借地方躲一會兒,這個把黑暗當情調的地下室,倒是個好所在。月櫻靜靜地坐下,點了以茶為主的飲料,整個過程始終有我默默地跟著。 我無意懺悔,只是被「姊姊」的感覺給壓住,還找不到適當的應變動作而已,為了宣洩鬱悶心情,加上需要點冰涼飲料來鎮壓慾火,我點了冰涼的葡萄烈酒,可是雖然手裡握著酒杯,心裡不安的我卻只是把玩,沒有喝下去。 沒有話好說,月櫻似乎真的渴了,一口接一口把那杯茶喝掉大半後,忽然抬起頭來,問了我為何要這麼做,而我的回答顯然出乎她預期,美麗瞼龐失去了一貫的淡雅,露出錯愕之情。 「就因為這樣?你都這麼大了,我以為你應該弄清楚,有些事情是不能想做就做的。」 「你才是腦子有問題,哪個男人不是想做才做的,如果不想做,就不會做了,這和年紀大不大有什麼關係?」 我並不想這麼與月櫻針鋒相對,畢竟惹火了她,等會兒公事公辦起來,我立刻會不得好死,而且算算會想要把我私下滅口,避免醜聞或機密外洩的人數,我保證會死的奇快無比。然而,如果不用這種態度,我覺得自己會一直被月櫻的氣質給壓住,進退失據,表現更差。 既然已經把醜話說出,我不介意再多下一注,玩一鋪通殺通賠的豪賭。 「這有什麼好特別嗎?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整天看著姊姊你,當然會有正常的慾望,難道你當我是萊恩那個整日搞基的把炮嗎?」把炮,大叔說這是基界的術語,顧名思義,一個整日愛把玩肉炮的男人,不是搞基的是什麼? 想不到一語被我揭發金雀花聯邦的機密,月櫻臉色大變,驚訝的表情,就差沒有問出「你怎麼知道」的老套句子。而這也讓我終於肯定,國王陛下和大叔所說得不錯,萊恩。巴菲特,堂堂金雀花聯邦大總統,確實是一個喜歡把炮的基界強者。 「你……為什麼你會……」 「別問我為什麼會知道,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世上奇人異士這麼多,光之神宮未必能一手遮天。」我道:「別說萊恩的醜聞,姊姊你還不是一樣有秘密? 你每個月開的那些亂倫派對,又算是怎麼一回事?」 本來我是想要以尖銳話題進攻的,但事先卻不曾想到要這樣說話,這句話一說出,連我自己都大感後悔,因為月櫻蒼白的臉色,讓我覺得胸口強烈疼痛與不忍。之後我們又陷入一陣沉默,直過了好半晌,月櫻才用微弱的聲立開口問話。 「你……從哪聽來這些的?」這個問題當然不可以老實回答,我出口的話全是胡扯,不是說旅行時聽到的流言,就是把情報源頭推給大叔,反正他現在的身份是流浪劍俠,會多知道各國秘辛與醜聞,那也是應該的。而隨著我一面說,月櫻的表情也籠罩上一層哀愁,這讓我一顆心筆直往下沉去。 「……流言蜚語語傳遞的速度,比精靈們射出的羽箭還快啊,金雀花聯邦與阿里布達之間的距離,看來沒有想像中遠呢。」像是黯然神傷,又像是感歎,月櫻的聲音低了下去,白皙的玉指輕輕拂過額頭,這個本該幫著整理髮絲的動作,卻拂亂了一頭金髮,任青絲披垂灑下,遮掩住她的麗容。 (看來……菲妮克絲說得沒錯,姊姊她真的……!)!心情大壞,我一時間也沒聽見月櫻又說了什麼,把手中那杯酒像是開水一樣猛灌入喉。 「哇,呸!呸!這是什麼鬼東西?」入口的味道極苦,就算是餿掉的臭酒也不該是這味道,反而像是某種草藥苦茶。一察覺到這點,我嚇了一跳,剛才月櫻點的好像就是這東西,但黑暗中送上東西根本看不清楚,如果我喝了苦茶,那月櫻喝的…… 瞬間,之前要騙月櫻把酒喝下時的不妥感覺,再次於我心頭浮現,這感覺很怪異,可是我想不出來哪裡不妥,然而,當我出奇地想到昨晚的怪夢,腦中卻陡然靈光一問。 沒有錯,我好像真的忘了某些事,某些我與月櫻之間很重要的事……但由於我對她的思念,這些事情被我埋在記憶深處,在經過十二年之後,已給選擇性地徹底遺忘了。 「啊—!糟糕,我想起來了,不能讓姊姊喝酒,她是我這輩子看過酒品最差的女人,酒喝多就完全變了一個人,有暴力傾向不說,而且還……」夢中的片段畫面,與塵封的記憶結合在一起,釋放出更多被遺忘的往事。當這些畫面在腦裡閃過,我心裡暗叫糟糕,月櫻面前的杯子幾乎已經見底,這種葡萄酒的酒性很烈,普通人幾口就醉了,月櫻一下子喝了那麼多,現在該不會已經整個醉了吧?如果醉了,十二年前的那些情景,會不會再重演? 「小弟……」聲音的感覺整個不對了,是月櫻姊姊的柔美嗓音沒錯,可是卻慵懶地拖得長長的,聽來又嬌又膩,像是挑逗又像是撒嬌的感覺,讓人心裡癢癢的,而當她伸手拂開遮面長髮,澄澈的鳳眸已籠罩上一層水意,幽幽散著一股艷人心魄的狐媚。 「所以……你是因為知道了這件事,才這麼做的?因為你覺得我是個人盡可夫的交際花,所以你也想來分一杯羹,是不是這樣?」不否認,在菲妮克絲的耳語獲得證實的瞬間,我除了為著憧憬女性的幻滅,感到強烈的心痛與憤怒,心裡某處更不停地為她找著理由,嘗試說服自己,換做是任何一名女性,經歷月櫻這樣孤寂、異常的婚姻,有這樣的改變都很正常。 然而,當月櫻這麼問我時,我什麼氣憤感覺都沒有,整個人沉浸在一種迷醉的感覺裡,像個不知所措的小男生一樣,傻傻看著眼前的美人,飄飄欲仙。(姊姊,你……好美啊。)地下室的光線不是很好,但是在昏昏暗暗的環境中,月櫻的風情與平時迥異,有別於層層束縛下的高貴、優雅,在酒精的刺激下,她顯現出一種神秘而大膽的美麗,除了使人驚艷迷醉,胸中心跳更是不受控制地加快十倍。 在現今這個時代,女性必須要才貌雙全,才能夠有一席之地,若缺了其中之一,只會落人笑柄,所以四大天女幾乎都是各有驚人業藝,七朵名花更是憑靠武功而揚名。然而,春風、夏華、秋櫻、冬雪之中,只有月櫻一個人,是單純靠她的絕色姿容入榜,這裡頭的道理,我終於有著深切的認識。 月櫻的美,是一種魔性之美,媚骨天生,讓所有男性……甚至雄性生物驚艷迷戀,即使只是輕碰她的指尖或腳根,也希望能夠貼近身邊,與她肌膚接觸。和我熟知的印象相比,月櫻此刻像個完全不同的女人,雖然讓我覺得陌生,卻又很自然。平常的典雅微笑,儘管使人心安,卻又好像某種無形的隔閡,使我一直跨不過去,接觸不到她的內心。 可是,現在的月櫻不一樣,那種冰涼的隔閡消失了,當她舉手撩起秀髮,動作中遮住眼眸輿嬌顏時,朱唇露出了一抹淺笑,散發著一種神秘的誘惑,彷彿是一團危險的烈火,讓我不假思索地往火中投去。 「不是這樣的,姊姊,我是因為希望你得到幸福,所以才這麼做的。像姊姊你這麼好的女人,怎麼可以因為這種婚姻,糟蹋掉你的一生呢,你……」靠著一股衝動輿直覺,我把最原始的目的做了交代。這樣做似乎很不理智,但我卻覺得這樣可以輿月櫻更貼近。 「……我做了很多努力,想要結束掉這段婚姻,可是你回國的時間越來越近,我怕再拖下去就太遲了,所以才想要用這樣的方法。」話已經說了出去,效果如何,我卻沒有辨法判斷,只能信任自己當初的直覺,還有看看月櫻的表情,試圖在裡頭尋找一些能讓我心安的東西,可是,情形似乎不如我所預期。 「傻瓜,我可是每個月都會大開亂交派對的淫亂女人哦,你這個小鬼,什麼也不懂,能夠滿足得了我嗎?像個猛男一樣,大聱回答我啊。」 「姊姊,這裡是……」 「嘻,連滿足女人的基本慾望你都做不到,還說什麼給我幸福?」醉了之後的月櫻,像是完全從平日的守禮自持中解放,不但艷色更加迷人,連說話都一句比一句大膽。對上娜西莎絲都仍可以談笑不禁的我,給鬧得還不出口來,稍微這麼一遲疑,月櫻已經甩開我的手,徙我眼前消失。 我真是給嚇了一跳,當腦裡意會到發生了什麼事,那種不現實的感覺反而更強烈。 甩開我手掌的月櫻,露出了一個很愜意的微笑,也不知怎麼地一下旋身,居然站到隔壁的空桌子上頭去。 這個酒瘋實在發得非同小可,但在我嘗試攔阻之前,已經有人發現了這邊的騷動,鼓噪起來。幾個像是店內保安的人,見狀靠過來阻止,不過大半人倒像是要看好戲一樣,只是朝站在桌上的月櫻叫喊。 「姊姊,你在做什麼?下來啊。」 這間地下酒吧的燈光雖暗,但我敢打賭,在座客人不少都是有頭有臉的貴族,不能隨隨便便殺來滅口,要是月櫻的身份暴露,這個醜聞鬧出來,我和她都有大麻煩。 然而,月櫻卻對我的低聲呼喚恍若不聞,拉著雪白長裙的側邊線,用力一撕,長裙側邊多了一道開叉到膝蓋上的裂口,在桌上小小燈火的照映下,優美的腿部曲線、雪白柔嫩的肌膚,像是一幅誘人心魄的圖畫,令我失神,而不遠處的幾桌則大聱吹起口哨,還有人起身攔住保安,不願這埸好戲被打斷。 我不知道這個混亂效果,是否就是月櫻要的。撕裂裙擺、站在桌上的月櫻,只是對著舞台方向,輕輕一抬手指,像是打招呼一樣,然後慢慢地,她墊著足尖,隨著音樂款擺腰肢、手臂,優雅得一如臨風擺柳,姿態曼妙地舞了起來。 無聱的寂靜,像是浪潮的漣漪,迅速在整個地下酒吧蔓延,富人們看見月櫻如天女般的舞姿,驚艷至忘我的他們,全都停住了動作與說話。這個異樣的安靜,引起了旁桌人的注意,轉頭過來,這過程在剎那間連鎖發生,不一會兒,就連攀在鋼管上熟舞的性感女郎都停下動作,就只剩那名瞎眼的琴師,還在繼續演奏樂曲。 月櫻的動作起初十分和緩,像一隻尊貴典雅的孔雀,在群鳥環繞中昂首闊步,肢體擺動的韶律,騙傲而又自信滿滿。她悠圊地踱至池邊,展開美麓的彩屏,抖去身上水珠,姿勢是那麼樣的高雅,卻又那麼樣的慵倦,像是每一抖都枕著雲朵,徜徉在風中。 她所立足的桌子,面積不大,更不堪負荷一侗人站在上頭,動作稍稍一大,就傾斜倒塌,可是在那之前,月櫻纖腰一扭,雪白紗裙像是雲朵般輕旋起來,她已經輕輕巧巧地踩換到另一張桌子上。 漸漸地,月櫻的節奏快了起來,配合音樂的節拍,肢體的舞動變大,像是乘著一陣狂風,凌雲漫步,在舞台上巧妙地穿梭著,膝蓋、兩腿、雙肩、手臂、手腕、手指舞出一個又一個快速動作,就像頭婀娜多姿的孔雀,活靈活現。 每個人都像是被催眠了般,凝凝地看著她在桌面上恣意飄舞。明顯已經醉態可掬的月櫻,好幾次都險些踩空失足,每次都引起一陣驚呼,卻又在她以絕妙的平衡感、高度柔軟的身軀,把踏空動作融入舞姿,靈巧地踩到另一張桌子上。 月櫻像足化成了一名天女,在音樂的起伏中凌波微步,若有意、若無意地挑逗著追隨她身影的凡夫俗子。當她偶然經過有人的桌子,某些意存不軌的登徒子,想要伸手去摸她白玉般的小腿:卻從來沒有人能成功,被她輕盈避過,留下一串悅耳的輕笑,換到另一強桌子上,去繼續她的輕舞之旅。 冰綃似的雪白衣裙,包裹著豐盈香軀;含著某種至美旋律的舞動,巧妙地引人注意到腰臀的性感曲腺;明眸如星,長髮似雲;婷步纖纖,每一步都像踩在盛開蓮花上,或者說……這位畫中天女的每一步,都令著腳處粲然生花,朵朵雪蓮追隨她玉足而綻放。 被眼前的絕世仙姿看傻了眼,我心中模模糊糊浮現許多念頭,迷醉恍惚中,我彷彿看到,月櫻眼中含嗔帶怨的迷濛神韻,讓人有一種悠遠虛渺的錯覺,像是這仙女下一刻便要飛昇天上。 (這是酒後的失控?或者說……這才是……真正的你嗎?姊姊?) 著迷失神,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正屏住氣息,直到周圍響起許多和我一樣的猝然急咳聲,適才驚醒過來,發現到月櫻已經快要接近舞池邊,而約莫有十幾個人影朝她接近,似乎打算等到空當,就要一次湧上去,一親這位神秘天女的芳澤。 這一曲已經接近尾聱,我的焦急不在話下,看著月櫻離我越來越遠的距離,我腦中忽然閃過她剛才的那抹神秘淺笑,那感覺……有點像是一種挑逗,一種… … 邀約。 樂聲到了最終段的高亢處,陡然拔高八度,月櫻的動人嬌軀急旋起來,像朵急旋中的白雲,越轉越快,當眾人為之目炫時,音樂頓停,月櫻一個滑步收勢,完美無瑕地從急動中回復靜止,但被酒意影響的肢體卻不甚靈活,有些收勢不住,往後頭仰去。 周圍的男人如蘿初醒,瘋狂地湊湧上去,可是沒等他們靠近,大聱喝吼就震撼他們的聽覺。 「姊姊∼∼相信我吧,我會讓你成為神仙般快活的女人!」突來的吼聲,弄得全埸大亂,沒有察覺到一條追蹤者愛用的柔韌細索已纏在壁頂大□上,一道人影在混亂中快速蕩了過來,途中刻意踢翻桌子,熄減燈火,人們在黑暗中目個視物,更是亂了個一塌糊塗。 也就趁這個絕妙良機,我聽著耳畔呼呼風聲,及時拉索蕩至,重腿連續踹倒幾個想佔便宜的混帳,把月櫻的嬌軀接在懷中,反腳在樑柱上一踹,朝門口快速蕩了出去。 軟玉溫香在懷,嗅著芬芳的女性體香,之前被壓抑下去的慾火,猛地又給撩撥上來,只恨我還要強自壓抑,不能對似乎已經在我懷中熟睡的女體,做任何的不軌舉動。 只是,這份小小的自制,很快就面臨崩解了。 當我放開細索,在門口附近落地,飛快沿著階梯跑上去,在抵達一樓,心中為之一寬時,兩條柔滑白嫩的玉臂纏上頸項,帶著性感香氣的輕笑聱,在耳邊呢喃似的說出字句。 「小弟,我們來做吧。」 請繼續看<阿里布達年代記>第十一冊 作者小語: 寫第十集的時候,我有兩點猶豫,讓這本書有些難以下筆。第一點猶豫,是有關萊恩。巴菲特的定位困惑。 不管是男男還是女女,我本身對同性相戀這種事並沒有厭惡感。創作者的業界,本來就有許多稀奇古怪的人,BOYLOVE的BL派不在少數,至於羅莉和正太的愛好者更是滿坑滿谷,相比之下,同性戀真是小兒科。 但是在第十集中,很多相關用詞可以說是不太禮貌,我事後想了滿久的,後來發現,因為相關詞句來自港漫,而崇尚陽剛風格的港漫,封於這方面向來沒有什麼好話。那麼,詞句上的拿捏該怎麼辨呢?最後的決定是,既然我寫的並不是一個對別人抱著體貼心輿同理心的主角,那麼就忠於主角的性格吧。 所以,如果因為第十集的描寫,而招致歧視同性戀朋友的批抨,我也只有認罪了。 畢竟,該是壞人的人,沒理由作出聖人的舉動啊。 還有一點比較傷腦筋的,就是這一集的後半部,雖然塞了一堆事,不過劇情的進展其實不快,嗯,只說一句「因為我很想寫這樣的故事」,好像很不負責任,但這就是真正的理由…… 欠下來的,在下一集彌補吧,以身為情色作者的榮譽保證,下一集,一定給各位端一碗好湯上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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