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魏柔也是像無暇一樣被齊小天抱著看了一出春宮嗎? 這是我腦海裡泛起的第一個念頭,我甚至沒有想為什麼魏柔和齊小天會出現在 太湖?而他們來牡丹閣又是為了什麼? 我只是想魏柔的個子和無暇差不多高,就算踮起腳來也看不到屋子裡的場景, 而我並沒有聽到她驚訝的叫聲,想來進來之前對屋裡發生的一切已經一清二楚了。 自從背負起師父的遺命,我不知不覺中已經把隱湖當作了自己的禁臠。雖然我 知道齊小天和魏柔關係定然非同尋常,可我一直抱有幻想,魏柔人稱謫仙,豈能輕 易動了凡心?! 然而眼前的一切幾乎可以把我的幻想全部打碎,就像是戴上了頂綠帽子,苦澀 和嫉妒有如潮水般湧進我的心頭,我只覺得嘴唇發乾、喉頭發緊,全身充滿了一種 無力感,就連抱著無暇的胳膊都似乎沒了氣力。 無暇身上的火熱漸漸的消退,身子往下一滑想站在地上,可有些失魂落魄的我 並沒能配合上她的動作,等她的兩腳落了地,我的虎掌正蓋在了她的椒乳上,不過 那豐滿柔膩的凸起卻喚回了我的冷靜,我感激的輕輕在那裡掐了兩下,把頭伸向了 窗戶。 「師妹,奶換上這件衣服吧。」屋子裡齊小天的話音正和無暇發出的濃重鼻息 重合在了一起,讓屋子裡的兩人並沒有發現屋外還有人在窺視著他們。 師妹?我心中一愣,齊小天的稱呼並不是親暱的「阿柔」、「柔妹妹」、「妹 子」,也不是相當尊敬的「魏仙子」、「仙子」,卻是摸不著邊際、可遠可近的 「師妹」,他倆到底是什麼關係,真讓人捉摸不透呀。 往屋裡看去,我的呼吸不由得一窒。 魏柔的身子已經轉了過來,緊身的夜行衣勾畫出的曲線曼妙無比,儂纖得度的 軀體彷彿比我所見過的女人都要完美,卻隱隱發出凜然正氣,讓人生不得半絲漪念。 一雙妙目如秋水一般清澈無比,只可惜臉上像無暇一樣塗滿了炭墨,讓我看不 清她的絕世容顏。 看齊小天手裡正拿著一件絲織對襟短襖在勸魏柔,我知道他和我打的是同一個 主意。魏柔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堅定的搖了搖頭。 「師妹,我知道奶不喜歡這樣的打扮,可牡丹閣外是一片空地,不化妝成這裡 的客人,咱們根本無法接近。」齊小天沈穩的道。 果然如此,我心中對齊小天的評價不由得高了兩分。卻聽無暇轉頭在我耳邊低 低呻吟道︰「爺,你……放手……吧∼」 我這才發現我的手還在她的胸前下意識的搓揉著,而手裡的感覺已經越來越堅 實挺拔,無暇的眼波也嬌膩的似乎要滴出水來。 她的嬌羞模樣讓我徹底忘記了她的身份,我沒理會她的話,反而變本加厲的用 力握住那只豐乳,似乎要把心中對魏柔的怒氣全發 在她的身上。 無暇並沒有反抗,只是輕咬著嘴唇偎在我懷裡,兩腿緊緊絞在一起。 「齊師兄,你應該早些告訴我你的計劃。」 魏柔的聲音彷彿天籟,就算是蘇瑾的歌聲似乎也沒有這般悅耳動聽。而且我聽 得出魏柔的話裡隱隱有些不滿,心中更是一喜。 裡面齊小天已經小聲笑道︰「師妹,我不是說要委屈奶一下嗎?」 「他奶奶的,連話都跟老子說的一樣。」我心裡暗罵,和我這麼一個淫賊想到 了一處,看來齊小天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齊三叔不是一直跟著我們嗎?他的輕功在江湖可排進前十名,請他塤u ㄖl 引開牡丹閣的注意力豈不更好?」魏柔淡淡的道。 有人跟著他們?我下意識的回頭望了望,身後只是樹影婆娑,並沒有什麼可疑 的動靜。問無暇齊三叔是哪一號人物,可能是她還沈浸在異樣的體驗中,半晌才支 吾道︰「齊三叔……該是齊小天的三叔、大江盟飛鷹堂的堂主「萬里無雲」齊功吧。」 無暇畢竟曾經是一派掌門,說起武林人物來如數家珍。我心中一動,大江盟派 出重要幹部來太湖,莫非也察覺到了十二連環塢的危害不成? 「奶什麼都知道。」齊小天讚了一句,因為炭墨的緣故,他臉上的表情看不太 真切,「既然奶都點將了,三叔!」 隨著齊小天的話音,從我對面的那扇戶突然鑽進一個黑衣人來,個子不高卻顯 得很結實,臉上也是塗得一片漆黑看不清原來的模樣。 齊小天上前親熱的摟住他的肩膀,而魏柔也沈穩的拜了一拜,叫了聲「齊三叔。」 看來這漢子就是齊功,他忙把魏柔攙起來,笑道︰「小天雖說武功還過得去, 可江湖經驗畢竟少了些,我大哥不放心便讓我跟著,仙子勿怪。」 原來大江盟的安排竟沒有讓魏柔知道,我心中怒氣再起,這大江盟為了能把魏 柔娶回來還真是下了一番功夫呀。 不過魏柔身居江湖十大倒也名不虛傳,饒他齊功是老江湖,還是被她發現了。 「齊三叔太客氣了,路上有幾次魏柔不便出手,還是您代勞的,說起來真是要 謝謝您。」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齊功笑道,不過眉頭很快一皺︰「仙子,牡丹閣真 是十二連環塢的地盤嗎?」 「咦?怎麼會是魏柔的消息更靈通呢?」聽齊功話裡的意思,竟是魏柔提供的 消息,我便吃了一驚,隱湖雖說在十大門派裡排名第一,可它的人丁並不興旺,行 走江湖的人又只有織女劍辛垂楊和魏柔兩個人,而且並不主動介入江湖的事務,怎 麼突然對十二連環塢產生了興趣,又是怎麼知道牡丹閣已經變成了十二連環塢的地 盤的呢? 「辛師叔傳來消息,說高光祖兩日前便到了牡丹閣,高雖然是十二連環塢中人, 可他平素從不涉足花叢,顯然牡丹閣大有可疑。」魏柔解釋道。 我心下一陣迷惑,這等重要的消息魏柔洛u 韝ㄖi 訴齊小天?如果要守秘,乾 脆連齊功一齊瞞著豈不更好!不過讓我欣喜的是,魏柔看來還沒有完全投進齊小天 的懷抱。 齊功眼珠一縮,似乎不經意的瞥了齊小天一眼,好像是在埋怨他什麼。魏柔因 為正把頭轉向窗外而沒有看到,卻被我瞧了個正著。 看來到現在大江盟也沒弄明白魏柔來牡丹閣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不過就算它不 明白也心甘情願的為隱湖出力,魏柔的魅力還真是了得呀。 「高光祖?聽說他練成了少林寺的絕學金剛伏魔神通,今天倒要領教了。」 齊功抖了抖肩,笑道。三人商議了一番,定好了行動計劃,齊功一翻身便竄出 屋外,眨眼間消失在濃重的夜色裡。 我和無暇輟在齊魏二人的身後往高閣移去,又到了高閣近前的假山,不一會兒, 從牡丹閣的西南角便傳來一陣嘈雜聲。 高閣上的保鏢雖然一齊把目光轉向了西南,可很快便想起了自己的職責,立刻 緊張的注視著高閣四周,等西南角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警鈴聲,這些人更是齊刷刷的 把背後的大砍刀擎在了手中。 一條巨大的灰影從高閣突然躍出直投向了西南,明亮的燈光將他的臉照得清清 楚楚,正是春水劍派滅門慘案的主角之一「巨靈神」陳萬來。 緊挨著我的無暇身子有些發抖,我知道就算她平素已經認同了玉無暇這個角色, 但面對仇人的巨大衝擊恐怕也會讓她記起來自己其實是玉夫人,看她的眼中交錯的 放出仇恨與迷茫的光芒,那光芒裡有種說不出的瘋狂,彷彿兩個身份、兩種人格在 她的腦海裡劇烈的爭鬥,我愛憐的將她摟在懷裡,貼著她的耳朵低低的道了一句︰ 「無暇。」 她身子漸漸放鬆下來,眼中的厲芒也漸漸的消退,突然一轉身抱住我,呢喃道 ︰「爺,殺了他們。」 「我答應奶,無暇。」我知道她的心暫時平復了下來,但要想讓她完全忘記那 悲慘的一幕,我無論如何也要把十二連環塢的這幫雜碎一一送進地獄。 就在我安撫無暇的時候,突然從高閣西、南兩個方向湧出三四十身穿黑色夜行 衣、臉上塗得漆黑的漢子,漢子身上的衣服款式竟和我與無暇的一模一樣。 高閣上的保鏢立刻發現了這些入侵者,一時間警鈴大作,而此時這幫漢子已經 衝到了離高閣幾丈遠的地方,只見他們猛的揚起手,飛蝗石和暗青子如雨般的擊向 明廊上的保鏢和懸掛在屋簷下的燈籠,高閣上頓時一片慘叫聲中,那些燈籠也一一 被擊落了下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高閣裡的妓女和嫖客狼奔豕突的亂成了一鍋粥。 就在最後一個燈籠被擊落熄滅,高閣外變成了漆黑一片的時候,齊小天和魏柔 已如飛鳥一般的躍了出去,藉著飛抓和探出的屋簷,很快便消失在高閣的二樓。 與此同時,我拉著無暇也從另一個方向躍上了同一個樓層,敲開窗戶閃身進了 一間黑屋子,四下打量了一番,像是女人的閨房,只是屋子裡並沒有人。 大江盟怎麼會出動了這麼多人?!我正心有所疑,就聽閣上有人朗聲笑道︰ 「哈哈,區區調虎離山之計豈能瞞得過高某,鼠輩看杖!」 話音甫落,便聽下面傳來幾聲慘叫。我心中暗道,這漢子倒見識明白,一下子 便識破了大江盟的計策。 不過,恐怕他怎麼也想不到不僅西南角是支疑兵,就連眼下攻擊牡丹閣的這群 人同樣也是佯攻。忙湊到窗前往下看去,閣上重新掛上了燈籠,高閣四周便照得有 如白晝一般。 草坪上昂然立著一個四旬漢子,雖然他又矮又胖,左眼還蒙著一隻黑色眼罩, 可氣度卻卓然不凡。 拎著一把五尺長的鑌鐵禪杖,顧盼間那只獨眼精光四射,正是在應天打了我一 拳的「苦頭陀」高光祖。 「大江流刀法,你是大江盟的齊功齊三爺?」高光祖的目光異常銳利,馬上就 判斷出了來人是誰。 「我十二連環塢與大江盟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三爺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對象?」 看來大江盟的實力就算是十二連環塢也心有顧忌,高光祖的話頗為恭敬,給齊 功留下了台階。 「高光祖?」齊功眼中恰到好處的閃過一絲驚訝,似乎他並不知道高就在此地。 然後,哈哈一笑,喝道︰「呔!三爺找得就是你這個欺師滅祖傢伙!」 齊功的話正擊在了高光祖的痛處,他抬頭看了看夜空,嘴裡嘟噥了幾句,突然 冷笑道︰「好!那高某今天就領教一下大江盟的絕學。」 說著,他緩緩的挽起手中禪杖,低喝一聲「打」,禪杖便如狂風暴雨般攻了過 去。 齊功的眼前頓時多了一重如山的杖影,禪杖帶起的風聲就連遠在樓上的我都能 聽得清清楚楚。 「魯衛說的沒錯,達摩十八杖是該改名叫瘋魔十八杖了。」 我低聲對無暇道,看高光祖的杖法披風瀝雨,狀似瘋狂,卻又透著一股堂堂正 氣,可見這個少林寺叛徒對這項絕學有著深刻的理解。 齊功的身子也動了起來,大江流刀法就像奔騰不息的大江呼嘯而出。不過,兩 人在名人錄上八位的差距看來已經決定了彼此武功的高低,加上齊功本就是來引誘 牡丹閣注意力的,能將牡丹閣的防守拉出空擋來,他的任務已經圓滿完成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過了幾招,齊功便露出了敗像,他尖嘯一聲,正在佯攻牡丹 閣的那些大江盟弟子聞聲便如潮水般的退去,齊功又支持了幾個回合,看己方的人 馬已經撤離的乾乾淨淨,他猛的脫出戰團,身法如電飛馳而去。 齊功的輕功果然精妙,就算是我要追上他都要費一番氣力,想來高光祖也知道 追他不上,轉身吩咐道︰「給我各處仔細盤查,小心奸細趁亂混了進來。」 一句話讓我認定了他就是十二連環塢的智囊。護院們很快各自回到自己的崗位, 隨即就有一個管事模樣的人出來安撫驚惶失措的客人,把一場性命攸關的生死鬥輕 描淡寫的說成了是客人間的爭風吃醋,又說今晚姑娘們的度夜資全都免了,大部分 客人很快被安撫下來,閣內又響起了陣陣絲竹管樂和淫聲浪語。 我知道眼下待的這個房間並不安全,剛想離開,門口便傳來細碎的腳步聲。我 剛拉著無暇閃到門後,門被推開了一半,就聽迴廊另一頭有人問道︰「翠蝶,小周 呢?」 「伊嚇跑了,」回答的是一口吳儂軟語,看來應該是這房間的主人,「讀書人 最沒用了,氣死老娘了。」 隨著那一頭女人嘻嘻的笑聲,一個二十出頭頗有些姿色的濃艷女子走了進來。 她隨手把門關上,便一眼看到了我和無暇。 沒等她叫出聲來,我已經卸下了她下顎的關節,那女人一臉的驚恐,身子一軟, 差點癱在地上,衣裙的下擺頓時濕了一片,接著就聽到「滴答滴答」的聲響,再看 地板上已多了灘水漬。 「奶膽子也不比小周大多少嘛。」我譏諷了一句,斬龍刃已經抵在了她的喉嚨 上,其實若是蕭瀟和我搭檔,這女人脖子上橫著的應該是切夢刀才對。 不過無暇顯然還帶著春水劍派行事的痕跡,並沒有完全適應我淫賊的風格,於 是威脅的話語也是從我嘴裡吐了出來︰「不許叫!不然我把奶臉砍成麻花,然後一 刀一刀凌遲了奶。」 那女人的頭一動都不敢動,只是使勁的眨著眼睛,似乎在說「一定,一定!」 我推上了她的下巴,問道︰「牡丹閣是不是換了主人?」 這問題看來並不複雜,那女人明顯鬆了口氣︰「不是……劫財劫色?」 察覺我的刀尖略微加了些力量,她慌忙道︰「東主還是黃老闆呀,只是最近來 了許多護院,他們都能飛來飛去的,一個人能打四五個人呢,那些混子都不敢來生 事了。」 似乎是想起了這些武功高強的護院,她的語氣也發生了變化,「你們趕快把我 放了逃命去吧,不然……」 她的話說了一半便縮了回去是因為我身上陡然發出的一股殺氣,就連無暇也有 些吃驚的望著我。 「問什麼奶答什麼,再說廢話我一刀殺了奶!」做了幾天捕快,從魯衛那裡還 真學到了不少東西。 「護院什麼時間進來的,有多少人,領頭的是誰,都住在什麼地方?」 看來這個叫翠蝶的女人在牡丹閣也算是一號人物,知道的情況竟比我預想的還 要多。 十天前,一百多個新護院一夜之間便接手了牡丹閣的所有護衛工作,原來的護 院一人發了三十兩銀子之後全被打發回家了,護院的頭領一姓陳一姓康,聽她形容 的模樣應該就是陳萬來和康洵,護院除了院牆周圍的那一層重點佈防外,幾乎都集 中在高閣─也就是翠蝶嘴裡的回陽閣內。 從窗戶向外望去,閣外的草坪上七八個護院正仰著脖子查看屋簷下是不是還藏 著人,看他們的模樣,似乎一時半刻的沒有離開的意思。我想躲在窗外的計劃不得 不修正。 我點了翠蝶的穴道,轉頭看屋角有桶清水,便讓無暇洗去臉上的黑炭,她雖然 不明就裡,可還是依言把臉洗淨,又換了一盆清水,幫我擦去臉上的炭墨。 她的動作是純乎自然的溫柔,和玲瓏的活潑頑皮絕然不同,倒和蕭瀟有幾分相 似,我心中蕩起一股柔情,看她的目光便頗有些愛意。 無暇目光和我一對便迅速離開,白皙的臉上頓時染上了一層桃紅,就連替我擦 臉的手也變得有些遲疑。很明顯是想轉移我的視線,她問︰「爺,還要易容嗎?」 一句話提醒了我,雖然十二連環塢知道我救出的玉夫人並不是個死人,不過玉 夫人已經戰死的消息是從魯衛那裡傳出來的,以魯衛的江湖地位而言,這等關係到 春水劍派生死存亡的消息定然不會無中生有;那麼在十二連環塢眼裡,玉夫人應該 已經死了,從後來它散佈的謠言來看,也恰恰證實了這一點,我自然不會讓它發現 玉夫人又活了過來。 「當然要易!」我從化妝台上找到了胭脂水粉,捧過無暇的臉,她雙眼緊閉, 細膩的肌膚已是火燙。 「百曉生的眼光看來有些問題呀,無暇,奶才是真正的謫仙。」嬌羞無限的無 暇此時散發出了驚人的魅力,正如動了春情的天仙一般。 我幾乎忍不住要輕薄她一番,只是眼下危機四伏的情景讓我按耐下心中竄起的 那股慾火,狠下心來在她的臉上塗上了一層厚厚的水粉。 「這是什麼呀?」面對銅鏡裡出現的那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就連無暇也不由得 發出了嬌嗔,易容並不能遮住她流波的眼神,那眼中的薄怒淺嗔更添了她的風情。 「「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無暇,會有那麼一天的清晨,奶躺 在我懷裡這般問我。」 鏡子裡,我的嘴幾乎貼在了她的臉上,「不過現在,還是讓我們看看隱湖、大 江盟和十二連環塢的這齣好戲吧。」 -------- 清風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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