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混蛋!……無恥!……懦夫!」 我扛著女孩往回飛奔,女孩一路的叫罵,我充耳不聞。回到客棧,無瑕和寶亭 都還沒睡,見我帶回一個女孩來,臉上都有些驚訝,倒是無瑕知道我風流,眼又尖, 認出是那個假書生,以為我看上了她,臉上便浮起一層曖昧的笑容。 「把春蘭的穴道解開。」我一面把濕衣服脫掉,露出精赤的上身,一面吩咐無 瑕,寶亭羞得急忙避過頭去,倒是那女孩目光濯濯的望著我,恨聲道︰「淫賊!」 「給春蘭換件乾淨的衣服。」我沒理她,女孩便一推無瑕的手,「用不著你賣 好。」說著,拿起短刀,使勁瞪了我一眼,扭頭就要走。 「奶不想讓奶家裡的女人世世代代為妓為娼吧。」我緩緩道。在慕容仲達那裡, 我逼著女孩發下了毒誓,要她三年之內不得離開我半步,這是讓慕容放心的唯一方 法,而我也不想打亂慕容家苦心經營的佈置,從而在與大江盟爭霸中失去先機。 女孩腳步一緩,臉上陰晴不定,我知道她內心在天人交戰。「或許奶真的出身 不凡,可我並不感興趣。」我冷冷的說道,心裡把十大門派依次想過一遍,也沒想 出究竟是誰家調教出了這麼一個武功出色的傳人,江湖波譎雲詭,似乎誰都有這種 可能,又似乎誰也沒有。 「慕容世家恐怕也沒有心情來追查奶的來歷,當然這一切都有個前提。假如奶 走的話,最好記得給自己和家人準備好棺材。」 「你欺負人!」女孩回了一句,身形卻站定下來,背過身去,肩膀便是一陣抖 動,無瑕嗔了我一眼,走過去輕輕摟住她,她撲進無瑕懷裡,那壓抑的啜泣便變成 了歇斯底里的哭泣。 在我舒舒服服泡了一個熱水澡之後,那女孩已經平靜下來,她的身高與無瑕相 仿,便換上了一件無瑕的湖絲對襟短襖和百衲裙。看我披著浴袍出來,寶亭低著頭 不敢看我,而她卻是飛快的把頭一別,臉上滿是慍意。 我不知道是我的恐嚇發生了作用,還是有其他什麼原因,讓她作出了留下的決 定,不過換成女裝的她清純亮麗,雖說不如玲瓏明艷,不如無瑕嫵媚,可也算的上 是個美人,這倒讓我覺得有些寬慰,總算沒有白費一番力氣。 「春蘭,奶還真是個美人胚子耶。」 我並不在意寶亭會不會吃醋,她是大家出身,應該看慣了男人的三妻四妾。再 說我有心娶她為妻,總要磨練一下她做大婦的心胸和氣度。 女孩漲紅了臉,卻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沒好氣的道︰「我不叫春蘭!」 「那奶叫什麼?夏蓮?秋菊?冬梅?連阿貓阿狗都有個稱謂,奶總該有個名字 吧。」 無瑕剛想說話,卻被我一瞪眼又縮了回去,一吐舌頭躲到一邊去了。淚珠在女 孩的眼圈裡打轉,她卻盡力不肯讓它掉下來,憋了半天才道︰「我真看錯了人!」 「奶認識我?」 我突然想起她和她那個已經死去的丫鬟之間的對話,這個素昧平生的女孩似乎 對我很熟悉,而在我的記憶中,關於這個女孩絕對是一片空白,我開始懷疑我是不 是做了她的姐姐或者妹妹。 「奶看錯我什麼了?」 「你是淫賊。」女孩飛快道︰「原以為你是名門正派,大家說你是淫賊我還不 信,原來那些江湖傳言才是真的。」 「什麼江湖傳言?不會是我又變成了殺人兇手了吧。」我心中隱隱生出一絲不 安,我並不想成洛u 艘礞雲漲W 人,也不想成洛u 艘 ヮ左漸D 角,名人死的早, 而那些江湖傳言會讓人死的更早。 「你沒殺過人嗎?」女孩反問道︰「那花家上下十五口是誰姦殺的?」 原來還是那老一套,我心下釋然,「我沒有必要跟奶解釋究竟是不是我殺死了 花家全家,」我微微一笑,「過幾天刑部該發下公文了,奶自己看吧。」 可能是我坦然的語調讓女孩懷疑起自己的判斷來,「難道不是你殺的嗎?」她 臉上明顯露出一絲狐疑,不過很快又變成了鄙夷,「就算你沒有殺花家老小,你也 是個淫賊。」她肯定道。 「淫賊?」我哈哈一笑,我並不在意別人叫我淫賊,因為淫賊本就是我奮鬥的 目標。看那女孩子沒有再往下說的意思,我不再追問,倒是無瑕聽著不太順耳,一 皺眉像是要再追問,也被我使了個眼色制止了。 女孩便和無瑕、寶亭住在了一起,折騰了一晚上,連我都有些乏了,等我醒來 的時候,眼前是無瑕有些焦急的臉。 「爺,寶亭和解雨都發起了高燒。」 我這才知道那女孩叫做解雨。等我來到三女房間的時候,寶亭和解雨都面如火 燒般的昏睡在床上。摸了一下額頭,兩女俱是火燙,只是寶亭的額頭微微有些汗意, 看來是無瑕的藥開始開始發揮效力了。 「寶亭沒事,能出汗就好。」我放下心來,我並不擔心解雨,她應該是叫雨澆 的著了涼,之後又擔驚受怕,寒毒心火夾攻,才一下子病倒的,不過她內力頗有根 基,只要好好休息兩日,想必就可以恢復。 丹陽不是個大地方,客棧也不是一家大客棧,店裡廚師的手藝就不敢恭維,無 瑕怕我吃不慣,便親自下廚,素手調羹,烹出一碗鴨舌羹來,我嘗了一口,真是滑 嫩鮮香無比,不由得讚了一聲好。 無瑕一早晨的辛苦全都得到了回報,還沒來得及易容的臉上滿是幸福的滿足。 我雨露的滋潤讓她容光煥發,連肌膚都隱泛毫光,就像窗外晨雨後的太陽一般明艷 不可方物。 「無瑕,奶真美。」 「寶亭妹子才美呢。」無瑕的臉如同盛開的鮮花,嘴裡卻謙遜起來。 「口是心非!」我故意笑她,想起一直沒能看到寶亭的廬山真面目,便好些好 奇的問︰「奶知道寶亭的易容術是誰教的嗎?」 無瑕搖搖頭,寶亭雖然和無瑕姐妹相稱,可依舊藏著許多秘密;無瑕也不是個 善於交際的人,給殷大姑娘看了好幾年的病,對寶大祥依然不瞭解。 我不想讓無瑕變成追逐心機的女人,因此我就不再追問,卻轉了話題,「無瑕, 奶看解雨是什麼來歷?」 「爺你淨給賤妾出難題。」無瑕偎進我懷裡嗔道,臉上卻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江湖上用刀的高手雖然並不多,可分佈江湖大小門派,想知道她的來歷怕會很難。」 「那這柄短刀奶聽說過嗎?」解雨的隨身短刀此刻就在我的手中,那刀柄用白 布細心的纏裹著,握起來極是舒服;黝黑的刀身雖然佈滿了細密的刀紋,卻不見一 絲光芒,只是隱約發出的寒氣暗示著它無堅不摧的鋒利。我找了半天,終於在刀護 手上發現了一行古體小篆。 「流光……」無瑕摸著那凹陷的篆字,搖搖頭喃喃道。 「是呀,「微雨濕流光,芳草年年與恨長」……」這頗有些雅意的名字讓我心 中泛起一絲惆悵,順手將一杯清茶倒在刀上,眨眼間那黝黑的刀身上便彷彿流動著 一道烏亮的光芒。 無瑕敬佩的望著我,而我卻望著那刀身上的流光,這樣一把寶刃竟在江湖裡籍 籍無名,連我都替它惋惜。 「能擁有像流光這樣的寶刀,隨身又帶著上千兩的銀票,解雨的出身絕對不差。」 「她的刀法是江湖常見的岳家刀法,肯定不是她本門功夫。她會是十大門派的 秘傳弟子嗎?」無瑕疑惑道︰「隱湖歷代弟子均用劍,想來不會是它的門下;少林 寺向來不收女弟子,恐怕也不會為解雨破例……」 「這可不好說,規矩都是人定的,春水劍派都有了男弟子,為什麼少林寺不能 有女弟子呢?」 「爺你又來笑我。」無瑕暈生雙頰,雙眼媚的似乎要滴出水來,成熟女人散發 出來的淫靡氣息果然不是玲瓏那種少女所能比擬的。 我的手插進她衣服裡,緩緩撫摸著她滑縞up脂的脊背,「不是笑奶,無瑕,我 只是想告訴奶凡事都沒有絕對,少林寺當然不收女弟子,可它的俗家弟子也不能收 女徒弟嗎?隱湖雖然用劍,可武道相通,鹿靈犀難道真的就創不出一套刀法來嗎?」 說著說著,我自己也有點 氣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解雨絕對不是慕容世家 和春水劍派的弟子,想查一個人的底細需要龐大的線人網,她是怎麼來到丹陽的, 穿的衣服是那裡做的,吃飯有什麼習慣,我只能從這些細節中尋找線索。 無瑕卻已經無法思考了,我的大手漸漸的下滑,快要插進她的小衣。「爺,寶 亭……」她下意識的把頭一偏,瞥了一眼背後床上躺著的寶亭和解雨。 我卻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只是觸手處覺得多了一塊柔軟的布墊,讓我發出一聲 懊惱的歎息︰「來了?」 無瑕頓時紅霞滿面,把螓首埋在我懷裡輕輕搖了搖頭,用極細的聲音道︰「賤 妾……月事極準,該今天來了。」 這麼說還沒來,我心頭大動,順手扯下她的小衣,那百衲裙裡便是空空蕩蕩的, 「要幾天?」當無瑕細若蚊蠅的「四天」剛說出口,我的獨角龍王已然兵臨城下了。 或許是因為旁邊有人,無瑕的高潮來的即快且猛,當她壓抑著發出細若簫管的 呻吟,我聽到寶亭的呼吸越來越重,而解雨也輾轉反側起來。 寶亭和解雨的高燒讓我無法啟程趕路,我便找來了捕快老王,讓他幫我查查解 雨的來歷。 老王檢查了一遍解雨的衣服和隨身攜帶的物品,並沒有看出頭緒;打馬沿官道 北上,一路詢問路邊的茶棚酒肆,還真有幾家見過解雨,按店家的說法,她就在我 前前後後的不超過半個時辰的路程,我快她也快我慢她也慢的,彷彿是在跟著我, 就連老王都說這小囡好像是衝著我來的。不過一到鎮江,所有關於她的消息全斷了, 鎮江的范老總發動了手下弟兄跑了半天也沒找什麼線索。 看到那些捕快跑得滿頭是汗,我心中頗有些過意不去,遞給老范一百兩銀子說 是給弟兄們喫茶,他推托幾下,見我心誠就收下了,道︰「老弟,這丫頭該是從水 路來的,若是江北還好查些,一旦是沿長江順流而下的話,想查出她的來歷勢比登 天還難。」 他曖昧的衝我笑笑,「反正人就在你身邊,想查就看老弟你的手段了。」 等回到丹陽已是夜幕初降,寶亭和解雨的燒都退了,只是精神比原先差了很多 ;無瑕忙前忙後的應接不暇,連晚上燒的菜都有些失了水準。 寶亭、解雨見她一臉倦意,以為是受二人拖累,便一個勁的抱歉。倒是我看出 她其實是有些心緒不寧,略一思索便知癥結所在,趁殷、解二女不注意,我偷偷問 她︰「是不是沒來呀?」 看我一臉壞壞的笑容,無瑕扭著身子不依道︰「爺你討厭!人家都急死了,它 怎麼還不來呀。」 除了在太湖那次為瞭解無瑕中的金風玉露散而一 如注外,我再沒有在她的身 上播下過種子,一來我內心深處還是有些顧忌她的身份,二來與無瑕的關係並沒有 公開,每每避著別人,可無瑕一人根本戰不過我的獨角龍王,就算這幾日她可以放 開身心,也是手口並用才能吸出我的精來,我也不奢望一索而得子,不過看無瑕嬌 羞的樣子,我便有意逗她︰「幹嘛非要它來,不喜歡給爺生個兒子嗎?」 無瑕渾身一震,那對嫵媚的眸子裡突然放出一絲奇異的光彩,不過可能看我一 臉嘻笑不像是正經模樣,她眼中的光彩便黯淡下來,嗔道︰「爺,你總逗我。」 無瑕目光的變化讓我心裡猛然醒悟過來,「她不是不喜歡替我生子,而是害怕 自己的身份吧。」 我想通這一點,我心中頓起憐惜,既然無瑕一心一意做我的女人,我也該給她 做我女人的權利,便收起了臉上的嘻笑,正色道︰「無瑕,我不是逗奶,奶若是有 了,我歡喜還來不及呢。」 我不知道我的話竟有如此大的魔力,在一剎那的功夫就讓無瑕的臉上綻放出如 此動人心魄的笑容,那笑容裡滿是驚喜和滿足,「爺,這是真的嗎?」連她的聲音 都充滿了喜悅,「真的想讓無瑕給爺生個兒子嗎?那……那爺怎麼總不給奴家?」 我噗哧一笑,看來這問題倒是困惑了她許久,「要怪只能怪奶自己,誰讓奶的 功力不足呢?」 「那蕭瀟呢?玲瓏呢?」 看無瑕紅著臉問出自己心中藏了很久的疑問,我不由得食指大動,貼近她的耳 朵道︰「蕭瀟有後庭助戰,玲瓏是三人行,無瑕,奶喜歡那一種呢?」 於是在丹陽的三日便是春色無邊,無瑕竭盡全力的侍奉我,而我也不再吝嗇播 撒我的種子。只是等到寶亭解雨病好上路的那一天,無瑕的月事也沒有來,我和她 便都有了預感,她懷孕了。 -------- 清風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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