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你主子已經不再是那個初出茅廬的少年了,江湖上有多少人盯著我的一舉一 動,若是沒有合適的借口,我怎麼去接近魏柔呢?」我輕撫著偎在懷裡的玉玲那細 膩的肩頭解釋道。 「那……主子也不用說自己是淫賊呀!」身後玉瓏赤裸的嬌軀緊緊貼著我的背, 右手埋在我的兩腿之間,正與那只獨角龍王一起享受著她姐姐高潮後的餘韻。 「淫賊也是高尚的職業。」我察覺玉玲蜜壺裡的悸動漸漸弱了下去,輕輕一轉 身,只聽「波」的一聲輕響,我的分身已經暴露在了空氣中。 「當然,很多人偷換了淫賊的概念,認為淫賊是無恥下流卑鄙的典範,不過, 這樣也好,一來咱們作些卑鄙無恥的事情就變成了理所應當,而一旦作些好事,立 刻就會把別人的眼球吸引過來;二來那些心思單純的美女們通常都是母性十足,當 她們在一個混蛋身上發現這樣那樣的優點之後,就會覺得這個混蛋其實是可以被救 贖的,這時她們身上的那種母性就會無可救藥的發作起來,她們會用所有的愛心來 換得你的浪子回頭,嘿嘿,這樣一來,事情不是簡單了許多?」 「主子,你……真是壞死啦∼」 玉瓏的雙腿被我高高的舉起,燭光裡她兩腿間已經晶瑩一片,彷彿綻開牡丹一 般的私處像是在迎接自己高貴的君王,激動的微微顫抖著。 「為什麼本少爺這麼辛苦地耕種,卻沒有結出果實呢?」我壯大的分身一下子 刺進了玉瓏的身體,她明亮的眼睛頓時變得迷離起來。 小姐妹在一起什麼都說,聽到齊蘿已經懷孕,玲瓏簡直要羨慕死了,剛回到劉 伶醉,便膩在了我身上。 只是我也奇怪起來,要說當初和蕭瀟、蘇瑾的時候是自己控制不在一些特殊的 日子與她們歡好,她們無法懷孕還說得過去,可眼下的我已經沒有絲毫顧慮了,為 什麼只有無瑕懷上了我的孩子呢? 看來,回去還真要和無瑕好好討論討論了。 等雲收雨散,玉瓏在神馳意飛之計還沒忘把腿蜷在胸前,似乎是想讓我播撒的 種子盡可能的停留在自己的身體裡,這副模樣落在躡手躡腳走進來的蕭瀟眼中,她 不由得噗哧一笑。 「蕭瀟姐姐∼」不知是高潮的餘韻還是心生羞意,玉瓏臉上一片陀紅:「人家 著急嘛∼」 「那……」蕭瀟眼珠一轉,伏在玉瓏耳邊說起了悄悄話,玉瓏臉上雖是半信半 疑,可眼中卻閃過一絲躍躍欲試的光彩,她害羞地望了一眼我半軟的小弟弟,又拉 住蕭瀟在她耳邊央求著什麼,蕭瀟微微一笑,轉過身伏在我胯下,將滿是白濁液體 的分身含進了嘴裡。 「呼……」 蕭瀟實在是太瞭解我了,饒是我剛剛發洩過,獨角龍王還是很快挺直壯大起來, 蕭瀟給我使了個眼色,那張小嘴將獨角龍王慢慢引向玉瓏那依舊微微翕動的私處: 「主子,把玉瓏妹妹這兒塞住才能讓她懷上小寶寶呀!」 「是嗎?」我隨口問道,不過轉眼我就明白這其實只是蕭瀟的惡作劇而已,看 玉瓏流出近鄉情怯般的眼神,我不忍心說破,一挺身,獨角龍王再度投進了那濡膩 的蜜壺中。 就這樣趴在玉瓏的身上聽蕭瀟的報告,老馬車行送來高七的消息,他從京城返 回,已經到揚州,來信請示揚州是否有事要辦。 「讓他直接回蘇州吧,我再給六娘寫封信,讓老馬車行盡快送到蘇州。」 這屆武林茶話會與往屆截然不同,光是候補戰眼下知道肯定要參加的就有三十 多個門派,比以往多了一倍不止,原本兩日就可結束的候補戰或許延長一倍時間也 比不完,如此一來,就算我背生雙翅也很難趕上殷老爺子五十五歲的壽宴,賀禮看 來只有讓高七送去了。 放下殷乘黃的壽宴,我又想起了另一位泰山大人蕭別離,轉過年,就該是他的 壽辰了,蕭瀟出嫁並沒有邀請他,不過天倫之情豈容泯滅,我也該去拜會他老人家 了。 等我把這個決定小聲告訴蕭瀟的時候,她臉上頓時湧起了一股複雜的表情,輕 輕地把我的手放在了她的胸口,幾滴晶瑩的淚珠隨即落在了我的胳膊上。 候補戰的規則是江湖公認的公正與完美,雙敗淘汰制讓每一個門派都不至於因 為一場意外的失利而喪失了挑戰資格,這也保證了每一位選手都能在一種平靜的心 理狀態下出戰,而這正是把自己武功發揮到極致的關鍵因素之一。 其中唯一的瑕疵或許就是那個抽籤制了,因為並不是每一屆參加候補戰的門派 數都是二的整數次冪。 就拿本屆來說,參加候補戰的三十七個門派中必定要有一個門派輪空,剩下的 三十六個捉對廝殺,獲勝的十八個門派留在勝者組裡,失敗的則留在敗者組裡,而 那個先期抽出的幸運門派就直接留在了勝者組。 此時勝者組就有十九個門派,同樣抽出一個幸運兒之後,剩下的十八個門派進 行比武,勝出的九個門派加上那個幸運兒一共十個門派繼續留在勝者組,輸掉的九 個門派則被打入敗者組,而敗者組的十八個門派此時也經過一輪廝殺,負者因為已 經失利了兩場被淘汰出局,而勝者與從勝者組淘汰下來的門派一共十八個門派組成 了新的敗者組。 依此類推,再經過四輪,勝者組將決出本組最終的勝利者,而此時被打入敗者 組的門派與敗者組倖存的三個門派再經過兩輪的角逐,決出敗者組的前兩名來,之 後敗者組的第二名將成為候補戰的第三名,而勝者組與敗者組的優勝者之間再要比 武一場,勝者就是本屆候補戰的第一名,負者就是第二名。 如果運氣好的話,你可以只經過兩場比武就奪得候補戰的頭名,不過,這既然 是老天的眷顧,加上那兩戰戰勝的都是經過幾輪廝殺才存留下來的強者,這頭名也 算是實至名歸了。 當然,候補戰中還有許多小規則,比如曾經比試過的兩隊若再次相遇,則不再 進行比試,而以第一次比武結果為準;一場比武一旦有一方領先三局,比武即告結 束等等,這些都是為了讓候補戰不至於冗長到了喧賓奪主的地步,畢竟十大門派中 最驚心動魄的可是奪位戰。 然而,這一屆武林茶話會顯然要把以往的傳統全部顛覆,別說三十七個門派參 加候補戰已經是空前絕後的記錄,就連百曉生也沒有想到江湖還真是臥虎藏龍! 當我拿到第一輪對陣表的時候,我並沒有關心我的對手,一個地處西南邊陲的 神秘門派苗疆五毒教,倒是因為看到了鐵劍門的名字而皺了一下眉頭。 其實五毒教的名聲也曾顯赫一時,但無論武功與用毒,她們都玩不過唐門,被 唐門打壓近百年之後,已經沒落了,只有據稱是萬蠱之王的情蠱還留在江湖的傳說 裡。 可對我來說,五毒教那層神秘的面紗早被老師陽明公給撕破了,他老人家在先 帝正德元年因為觸怒了權臣劉謹,被謫貴州龍場做驛丞,一待就是三年,龍場正是 五毒教的大本營,它的底細早被老師摸的一清二楚,甚至連那情蠱的秘密他都曉得, 讓我懷疑他是不是和五毒教的姑娘們有著某種不正當的關係。 倒是鐵劍門讓我想起了那晚去秦樓搭救萬里流的那幾個黑衣人。那幾人的武功 頗為不俗,而且顯然不是鐵劍門的弟子,鐵劍門參戰,這幾人會不會暗中襄助呢? 如果是的話,那麼此番鐵劍派爭奪十大名頭,是不是出於為了替這些人尋找一 個合適的身份行走江湖這個目的呢? 上午的比試只有一場勢均力敵的較量,江北譚家與江南七星門提前相遇了,譚 玉碎的譚家飛花逐月腿完全壓制住了樊津鵬的七星劍法,僅用四招便一腳將樊踢下 擂台。 而新入門的譚夫人岳幽影更是只用了兩個回合就搞定了對手,加上第三台譚玉 宇苦戰十三招擊敗了七星門的奇兵,一時間譚家聲威大振,就連開設賭局坐莊的劉 伶醉飯莊都迅速把譚家進入候補戰三甲的賠率由二賠七調整為三賠五。 上午順利勝出的知名門派還有江南奇門和江北的一字正教,至於那個幸運的門 派卻是實力不俗的百花幫。 西南的樂山派也擊敗了一個不太有名的門派得以繼續留在勝者組裡,我這才知 道那個胡大海是樂山派的第二高手,他在挨了對手幾劍之後一拳將對手打下了擂台, 而那人至今昏迷不醒。 我和十大門派中的大多數人一樣,並沒有出現在比武的現場。在每場比武之後, 都有富來坷的夥計把結果傳遞到劉伶醉來,由我點評之後,再送到現場來調整各門 派的賠率。 「王大人,能不能和白大人商量商量,把武林茶話會的舉辦地永久地固定在龍 潭鎮呢?」富來坷數著銀票笑道:「如果再把時間提前兩三個月,就更理想了,那 時候的江南秋高氣爽的,正是旅遊的好時候,這樣的比武該吸引多少遊客,賺多少 銀子呀!」 「哼,龍潭鎮巴掌大的地方,能有什麼發展前途!?小富,你的目光應該放遠 些,周圍的應天、鎮江不比龍潭鎮強上百倍嗎?」 富來坷是個頗有經商天分的生意人,只是龍潭鎮太小,限制了他的發揮,而我 秦樓如果想擴張的話,定然需要像他這樣的人材,於是趁機開導他。 「城裡的人都精明的很哩,再說大官太多……」 「不是有我在嗎?」我微微一笑道。 「哈哈哈,小的早就明白,官商勾結,可是無往而不利的呀!」富來坷想到了 今後的美好前景,忍不住傻笑起來。 「別情在嗎?」笑聲中,門外突然傳來一個清朗而又威嚴的聲音。 「唐佐,你怎麼來龍潭鎮了?」我聽竟是沉希儀的聲音,一下子從床上蹦起來, 開門一看,果然是一身戎裝的他! 富來坷一見是官,忙張羅酒菜去了。 我見沉希儀盔甲外罩的棉袍上繡著熊羆,知道他升了官,便道了恭喜。 沉希儀笑道:「你消息倒挺靈通的,是不是與桂大人有書信來往?」 我指了指他胸前,他才知道是自己的補子洩了底,之後便告訴我他已經調任南 京中軍都督府斷事官了,正在上任的路上,路過蘇州的時候去竹園訪我不遇,才知 道我在龍潭鎮,便過來尋我。 「那可是南京五軍都督府幕僚群中最重要的職位之一呀!」我不禁替他高興, 他的新職位雖然只是正五品,比之他被貶之前的從三品京衛都指揮同知還差了好幾 級,可南京中、左、右、前、後五軍都督府中唯有中軍才有斷事官,故而中軍都督 府斷事官便總掌南京五軍之刑獄,被人稱為五軍斷事官,權柄極重,眼下恐怕就連 武承恩都不敢輕易開罪於他。 聽沉希儀把陞遷的經過說了一番我就大致推斷出事情的真相,桂萼在朝中欲拉 攏軍方,便要替被楊廷和打壓的軍方人士翻案,首先想到的幾人當中,就有這位含 冤被貶的當朝名將,正好南京守備兼中軍都督府都督魏國公徐甫來京見謁,而徐甫 正是沈希儀父親的老上司,十分瞭解沈的為人,便向皇上要了他去南京替自己整頓 軍紀。 「真是上蒼佑我!」我心中暗自歡喜,南京五軍都督府管轄著數省兵馬,其中 揚州、鎮江、蘇州、杭州諸衛皆受其節制,可以說若是有必要的話,沉希儀將是我 絕強的奧援。 「嫂夫人和希玨妹子呢?」 「還在杭州呢!你嫂子身子弱,又有身孕,這大冷天的我哪敢讓她上路,希玨 也留下來照顧她嫂子了。」說著,他打了我一拳,笑道:「還沒謝謝你替我送來一 個佳人呢!」 「喂,唐佐,慧妍可是我送過去服侍嫂子的,你怎麼監守自盜了?」 沉希儀哈哈笑道:「別情,你這話恐怕連希玨都不相信,不過,就算是送給你 嫂子的,你嫂子那麼賢惠的人,知道你哥哥現在正憋的慌,豈有不讓她侍寢之禮?」 我一努嘴,示意他別說了,而裡屋已經傳來了細細的笑聲。 沉希儀老臉微微一紅,朝身後一擺手,喊了一聲:「慧妍,快進來吧!」 話音甫落,從樓下上來一女,頭戴翠角冠,金珠花釵,著一身水綠色闊袖棉襖, 披著銷金大雜花霞帔,正兒八經一個五品宜人的打扮,把一個面似桃花的俏麗佳人 打扮得越發富貴起來,正是秦樓七女中的慧妍。 「見過動少爺。」慧妍裊裊下拜道,只是粉臉隱約透出一抹陀紅來,也不知道 是不是記起了秦樓那甜美而荒唐的一夜。 「你該叫叔叔才是。」我笑著糾正道,沉希儀也點頭稱是,眼中滿是溺愛之色。 其實看到慧妍身上的那副誥命,我就知道沉希儀對慧妍該是多麼寵愛,皇上下旨擢 升他的時候,兵部吏部肯定已經有慧妍的資料了,而他沒有通知我娶妾,顯然也是 怕我笑他心急。 慧妍改了稱呼,和蕭瀟四女去裡屋說悄悄話去了。好酒好菜流水似的送上來, 兄弟倆開懷暢飲。 問了近來的狀況後,得知白瀾、陸眉公與魯衛在這兒,他眉頭一皺道:「本來 該見魯公一面的,只是與白瀾陸、眉公不熟,就下次吧!」 聽他的口氣該是與白陸二人相識。陸眉公久居京城,曾經做過北城兵馬司的副 指揮,而京衛偶爾也協助五城兵馬司緝捕盜賊,兩人相識自不奇怪,可聽說白瀾中 進士之後便離開京城來到應天,而那時候沉希儀還在廣西跟著他老爹一起剿匪呢, 怎麼會認識他呢? 「說起來都是好幾年前的事兒了!」沉希儀頗有些感慨道:「我剛到京城不久, 就協助順天府調查一樁邪教案,認識了當時的教坊司右韶舞寧白兒。說起來,她一 點兒都不比老弟身邊的幾位弟妹差,在京城提起她的大名,就像在江南提起琴歌雙 絕一般。」他似乎陷入了回憶中,俊朗的臉上竟閃過短暫的癡迷神色。 看他的模樣就知道他所言非虛,而看來他與這個寧白兒似乎該有一段感情。 「別情,我只是自作多情而已,寧姑娘的心上人就是這位白瀾兄,我就是在寧 姑娘那兒見過他兩次,他也知道我暗戀寧姑娘的事情。」 「原來白瀾竟是大哥你的情敵,乾脆我找人把他做了!」我開玩笑道,心下卻 恍然,既然白瀾是朝廷控制江湖的總負責人,那麼回京面謁皇上匯報工作也是理所 應當的事情,沉希儀就是這時候與他會面的。只是,白瀾的妻子身份特殊,和這個 寧白兒能有什麼結果呢? 沉希儀瞪了我一眼,旋即又輕歎一聲:「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回京城!」 說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此時的他全然沒有了滑石灘大破賊兵的武勇,倒像是個多愁善感的書生。一個 「情」字,真有無窮魔力。 我也乾了一杯酒,笑道:「大哥你終有回京的一天,只是時間短長而已。聽說 徐公爺是個老好人,這裡的軍紀就有些渙散,現在他要整頓軍紀,斷不肯放你離去 的。」 「說得也是。」他一邊點頭一邊笑道:「說來好笑,就在我快離開杭州的時候, 大江盟不知道從哪兒得到了消息,齊放親自送來兩千兩的儀程,被我嚴辭回絕了, 這等勢利之徒,看著著實可厭!」 「夫天下以市道交,富貴則多士,貧賤則寡友,理固如此,唐佐你也別太苛責 齊放了。」心中卻暗暗驚疑,沉希儀並不是個張揚的人,軍中或許知道他陞遷的消 息,可地方上就不一定了,齊放是不是開始接近軍方人士以獲得奧援呢? 「別情你就不同。贈金饋銀,都是我沈唐佐落魄之時……」 我忙打斷他的話:「我可沒賄賂你啊!朋友之間有點金錢往來理所應當,你要 是覺得過意不去,有錢的時候快還給我!」 沉希儀不由得哈哈笑了起來,我掏出二千兩銀票遞給他,道:「其實齊放那銀 子對你來說還真是雪中送炭吧,你是五軍斷事官,就是軍中御史,軍中那些貪官污 吏們最想拉攏腐蝕的就是你,你身邊若是沒點銀子做後盾,保不準哪天鬼迷心竅就 見錢眼開了,所謂」手中有糧,心中不慌「,對你來說,你手中有了大把銀子,才 不會去貪污,面對那些貪官污吏才能理直氣壯!」 「別情,我真服了你這張嘴,能把歪理說成真理。」話雖這麼說,卻把銀票接 了過去,歎道:「其實看到齊放那兩千兩銀子,我還真有點心動。杭州不比應天, 應天畢竟是南京,什麼都貴,我實在不忍心你嫂子、慧妍她們再跟我受苦了。」 沉希儀在宦海的起伏跌宕讓他看明白了人情冷暖,原本要做一個純粹軍人的他 思想也發生了變化,當然,這種變化對我來說是十分可喜的,因為以他出色的軍事 才華,一旦與潮流合拍,就等於踏上了飛黃騰達之路,我的任務就是要把這條路變 成一條通天之衢,剩下的只是用與他在落魄時建立起來的友情,加上慧妍的情絲牢 牢地把我們拴在一起就萬事大吉了。 -------- 清風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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