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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之外






一、紙醉金迷

(1)

在燈紅酒綠之下的香港社會,到處都是漩渦,一不小心,經不住那雙眼的誘惑,就會跌進漩渦而滅頂。

陳仲達來到上海餐廳,那鄭家森早已在靠街邊的座位上等他了。

鄭家森一看到陳仲達,立即走上前去,拉著他的手,拍著他肩,一付熱情的樣子,使陳仲達有點受寵若驚,
不知所措。

陳仲達應約而來,只是為了「人情」不可推卸,想不到鄭家森對他這麼熱情,他有點不自在,慌忙說:「鄭
老闆何必客氣!」

「小陳,你這就見外了,什麼鄭老闆?我比你虛長幾歲,你就叫我鄭大哥好了。」

鄭家森說完,揮了下手,菜單立即送了過來,他把菜單遞到陳仲達跟前,說:「你點菜!」

「鄭大哥,隨便好了,我不會點!」陳仲達說的時候,有點不好意思。

鄭家森把菜單合起來交給跑堂,然後問:「小陳,我們吃海鮮怎麼樣?」

「隨便,不要太破費就可以!」

「好!」鄭家森點了下頭,對跑堂說:「烤二對明蝦,另外來盤燒臘拼盤,再一個三絲魚翅羹。」他點完又
轉頭問陳仲達:「你喝什麼酒?」

「我不會喝酒你隨便點好了。」

「來一瓶紹興酒怎麼樣?」

「好!」

酒琺來。

鄭家森首先為陳仲達倒了一杯,然後他自己才把酒杯斟滿,端起杯子說:

「來!這一杯算我敬你!乾!」他喝完一杯,杯底朝天的恍恍。

「謝謝你!」陳仲達也一飲而盡。

這樣,一杯一杯地乾,擱在桌邊的紹興酒已經空了兩瓶。

嘴裡說不會喝的陳仲達,卻是一個海量的酒友。鄭家森是老江湖,他曉得勸酒絕對不能讓對方爛醉如泥,只
需灌他個七分酒意,什麼都好談。

今天,他約陳仲達出來,只是陰謀的序幕,所以他看已經喝掉二瓶,慌忙借勢攔下,他說:「老弟你的酒量
是比我大得多!」

「那裡!」

老弟,你幫我不少忙,這一杯算是我敬你,也算是我謝你!」

「像你鄭大哥這樣的標準客戶我哪談得上幫忙。」

「在商場上,信用就是資金,有時我晚了一點軋進去,若不是你老弟幫忙,今天這個信用還能維持嗎?」鄭
家森把手中的酒喝光,然後說:「我們還有節目。這是最後一杯,來!我們都乾了。」

二人把酒乾過之後,鄭家森看了下表說:「走!我們換個地方聊聊!」

陳仲達已有七分醉意,也不推辭,一切都依著鄭家森的安排。

鄭家森把服務生招過來結賬,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筆,在賬規簽個字,另外付了一張百元面額鈔要給服務
生說:「這是小賬!」

簽字,在餐廳簽得動的人,必是此人來頭大。鄭家森可以付現,為了擺譜,他當著陳仲達的面、筆一揮,表
示自在商場是位吃得開的人。

他們從餐廳的邊門出去,從扶梯走上五樓「時代」舞廳去。

鄭家森一推開門,幾個大班就擁了上來問:「鄭大哥好久沒來了!」

「忙!」

鄭家森那淡淡的一個字吐出來後,回過頭對陳仲達說:「你這裡有認識的小姐嗎?」

「沒有!」

「那別家呢?」

「這地方我都沒來過。」

「那我們就在這家跳好了!」

「鄭大哥,我不會跳舞!」

「有幾位來這裡是真的為跳舞而跳舞?」鄭家森說完拍了下陳仲達肩膀,說:「走!」

鄭家森帶著陳仲達在靠樂隊的左角坐下。

此刻,小妹把毛巾和清茶端了過來。

鄭家森對小妹說:「叫蔡大班來!」

沒好久,一個胖嘟嘟矮不唧咚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對鄭家森打了一個招呼:「鄭大哥好久沒來了!」

「忙!」他還是那淡淡一個字。

「你這位朋友有熟的小姐嗎?」

「沒有才找你來!」

「好,我介紹一位小姐,包你這位朋友滿意。」

「喂!我呢!」鄭家森摸了下他唇邊的小鬍子,斜著頭問蔡大班。

「當然,我會把依帆轉來。」

依帆,是國際的紅牌小姐,鄭家森雖然很少來舞廳,但是,在大班心目中,他卻是一個紅牌舞客。

紅牌舞客不是說能花錢,而是懂得怎麼花,懂得怎麼捧。

奉舞女,是門「學問」,鄭家森在江湖上混,他當然懂得此道,要不然當年在台北舞國中紅遍半天的「雪雲
」,比他少二十歲。居然肯涸舞衫,跟他共宿雙飛,就可想而知他的「絕招妙活」如何了。

樂台左側的舞節燈跳過三個數字,舞池中的燈光由暗轉明,蔡大班帶著二個小姐到鄭家森台邊,一位主動地
坐在鄭家森身邊,當然,她就是依帆,只聽她嗲嗲地問:「唷!鄭大哥這段日子到哪兒去了?」

「忙吧!」鄭家森把她摟了過來。

陳仲達身旁的小姐,真是包君「滿意」,雖然她沒什麼妝,卻顯得比了妝的小姐更艷、更嬌。清秀的五官予
人有清新的感覺,全身該凹的凹,該凸的凸,一點都沒有做作,她在陳仲達身旁坐下,端端正正,只是頭微
微一偏,輕輕地說聲:「我叫夢婕,請問貴姓?」

「陳!」陳仲達說這一個字,心卻砰然地跳。

「陳先生,以後要多捧場了!」夢婕說。

「那當然。你看是誰的老弟嘛!」鄭家森插上一句。

「夢婕,你還不認得他嗎?」依帆看看鄭問她。

「我才上班多久,怎認得這位先生。」

「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鄭大哥。」

「喔!我聽說過,那以後鄭大哥要經常和趙先來了!」這位自稱「上班」沒好久的「夢婕」,她的「溫」功
倒是真有一套,說話的時候,眼珠骨碌碌地轉,坐她身邊的陳仲達,全身的血管都在膨脹、心跳得更厲害,
而且方才在上海晚餐的酒精,似乎這時候在他的血管裡特別地燒得快。男人的本能有點蠢蠢欲動。

有人以不動情說是「柳下惠坐懷不亂」,其實那只是一個心理有問題的人才會有這種說法,一個正常的男人
,身旁坐著一個真正的女人,而這女人還是那麼嬌,那麼艷,不動心的話,那簡直是胡說八道。

鄭家森看在眼裡,知道自己所佈的第一步棋已生了效。

人的弱點,就經不住誘惑,尤其是面對著財和色的當口,最容易把持不住。

這也許就是人的「原罪」吧!

舞池的燈,全部暗了下來。

台上的聚光燈正照在一個「金」光閃閃的女歌手身上,她手上的麥克風似啃甘蔗一般在抖著,嘴裡也不知道
是在呻吟還是嘶喊,她的腰部以下,似掛在屋簷下的風鈴,不停地擺動,舞池擠得滿滿。要說是「跳」,毋
寧說是在原地「幌」,四周都是在互相磨擦的人體。

鄭家森摟著依帆,她緊緊地貼在他的胸前此刻,鄭細聲地問:「夢婕真的上班不久?」

「她以前在銅鑼灣一帶上過班。」

「她能不能『殺』的?」

「你?」依帆把鄭家森推開。

你怎麼哪?」

你動她腦筋,我就走!」

「你想到哪兒去。我要瞭解情形,好幫我老弟的忙,你吃什麼醋?」

「這件事你自己去問她好了!」依帆餘怒猶存。

「這我怎好開口?」

「那你問蔡大班。」

鄭家森知道在蔡大班旗下的小姐,只要你「捧」的漂亮,沒有不能「殺」的。

以他在舞場混的經驗,只要自暗示下蔡大班,相信布下的陷阱,對方必定難以脫逃。

鄭家森為了使小陳入殼,他決定從蔡大班那裡布下一根暗椿,利用夢婕來位陳仲達。

當舞節燈亮「二○」時,鄭家森叫小妹把蔡大班找來。他在蔡大班耳邊細聲地間道:「老蔡,夢婕今晚節數
由我補,我要帶她出場。」

「依帆呢?」那矮冬瓜蔡大班問著。

「一道出場。」

「你帶二個?」

「夢婕是我這位小老弟要帶她。」

「好!」

「那給我代簽一下!」

「沒問題。」

他們的話聲剛頓,舞池的燈也亮了,陳仲達挽著夢婕回到座位。依帆也由別台轉了過來。

鄭家森對陳仲達說:「賬我已算好了,我們四人一道去吃宵夜!」

陳仲達剛進舞廳時,有點不習慣,經過幾曲「勃魯斯」下來,再加上夢婕的「溫」工,他此刻已經是把握不定了。

本來,陳仲達應鄭家森之約,只是一個禮貌上的應酬,沒想到在四小時不到的時間裡,卻完全變了。

他巴不得夢婕片刻都不要走開。

他聽鄭家森說:「我們四人一道」時,陡然更加興奮,迫不及待說:「那我們走吧!」

「我們先到路口等她們!」

陳仲達帶著夢婕,鄭家森摟著依帆從「時代」出來,招了二輛計程車,二對分別上車,向「半島酒店」駛去。

照一般人的作法,四個人可以一輛車,但是,善於揣摩人心理的鄭家森,他卻叫了二輛,這樣好讓陳仲達與
夢婕單獨相處一段時間。

果然,陳仲達和夢婕從西寧南路到中山北路這段車程時間中,他和她的感情似乎進展得比在舞廳中的時間內
還來得快。

陳仲達握著夢婕的手問:「你是不是可以不上班?」

「陳先生,這件事你問得太突然了。」

為什麼?」

「終究我們才認識不到三小時啊!」

「可是……」陳仲達說的時候,臉上似乎火辣辣的感覺,只吐了兩個字說說不下去了。

「咦!你這個人怎麼搞的,怎麼話說了一半不說了?」夢婕把他抓著的手捏得更緊一點。

「我們雖然認識時間不長,可是我對你卻有一種感覺……」陳仲達仍然是吞吞吐吐。

「什麼感覺?」夢婕卻緊迫的問他。

「感覺我們一見如故。」

「陳先生,到我們這地方來的客人,都這麼說。」

「不,我的確是真的有這種感覺。」

「啊!那我就錯怪了你。」

「夢婕!」陳仲達雙手握位夢婕的手,藉著車外幌動的燈影,他注視著她。

他才叫出二個字,突然又停住了。

「什麼事?」

「我應該請教你的姓。」

「叫我夢婕不是很好嗎?」

「不,那也許是一種侮辱!」

「侮辱?」夢婕噗嗤一聲笑起來。然後把頭轉過來,看陳仲達那股傻乎乎的表情,才問道:「為什麼叫我夢
婕是侮辱呢?」

「因為夢婕是你在舞廳中客人叫的,我希望和你交朋友,是在舞廳以外建立友情,所以認為叫你「夢婕」是
一件侮辱的事。」

「陳先生,謝謝你看得起我,我姓夏。」

「夏小姐!」

「你有什麼話直說好了。」

「我……」

「怎麼又是這樣呢?」

「我,我想我們交個朋友。」

「現在我們不是朋友了嗎?」

「不,我說的不是這樣的朋友。」

「這!」夢婕驀然想起坐在自己身邊的年青人,也是和其他客人一樣的猴急,可是,自己有原則,絕不跟第
一次帶出場的客人有什麼再進一步的交易。所以,她將他的手拉開,笑笑地說:「陳先生,你城麼嘛,我們
才認識這麼短時間。以後再談吧!」

其實「夢婕」是會錯了意,而陳仲達被她這麼一拒絕,頓時有點尷尬。

幸好,車子已到了「半島酒店」。

鄭家森車子先停下,他匆忙過來為小陳付過車資。四人進入半島。

鄭家森剛踏進大門,一位看上去似經理的中年人立即迎上來,說:「位子在前面!」

「謝謝!」鄭家森帶著依帆,陳仲達跟在夢婕身後,從人叢中來到舞台前。

那引他們進來的中年人,揮了下手,立即有兩個服務生過來,以命令口吻對他們說:「把鄭老闆的酒拿來!
」他吩咐完,回頭對陳仲達看了下問道:「這位是……」

「對了,我忘了介紹,他是我的老弟,姓陳,在銀行服務。」

「陳先生你好,我姓周,是這裡業務經理。」

「陳週二人握手時,鄭家森對夢婕說:「我這位老弟是老實人,你們做做朋友也不錯啊!」他說完又轉過頭
來對蔡勝雄說:「老弟,你說怎麼樣?」

「謝謝鄭大哥!」

此刻,服務生已把鄭家森寄存的洋酒捧了過來,而且琶上了。

舞台上的歌手正透過麥克風傳出來:「你這個壞東西」的怪腔怪調。

他們四人,你敬我,我敬你,鬧了一會。

鄭家森把陳仲達跟前的酒杯斟滿,然後端起他自已的酒杯說:「老弟,我這杯敬你。」

陳仲達把酒杯端起,間鄭家森道:「鄭大哥,你又有什麼理由敬我?」

鄭家森笑了一下,說:「老弟,做生意的人信用是最重要,我鄭某人在商場上能有今天,完全是在用支票的
時候,把握著信用的原則,有時我事情一忙難免需要你老弟幫忙的地方,所以我這一杯敬你。」

陳仲達把酒杯放在嘴邊,久久沒把酒飲下去。

鄭家森催促說:「老弟,你不肯賞老哥這個臉嗎?」

「鄭大哥,我實在受之有愧。」陳仲達把端在手上的酒放在桌上,接著說:「鄭大哥,我只是一個小職員那
有力量幫你的忙?」

「老弟,我要你的幫忙並不是在錢的方面,再說,我鄭某人也不會讓你在錢的方面對我幫忙,我只是希望你
老弟,有時我疏忽了,請你老弟提醒我一下就刎。」

鄭家森這一句話已經暗示了他,將要利用陳仲達,可是陳仲達是個老實人,那裡聽得懂他的話意,卻爽朗的
說:「鄭大哥,只要我能辦到的,我一定遵照你的吩咐。不過若是犯法的事,那我就無能為力。」

「老弟,你看我會叫你做犯法的嗎?」

坐在另一邊的依帆,突然插上一句:「陳先生,你要知道鄭大哥幹什麼嗎,他怎麼會叫你做犯法的事呢?」

「鄭大哥,方纔我在言語中有失禮的地方請你原諒,這一杯酒算是罰我。」

他說完,一口氣就把那杯酒喝乾。

「老弟,你太客氣了。」鄭家森馬上把話題轉開,又笑笑的對夢婕說:「你看,我老弟是多老實?」

夢婕笑了笑,看看陳仲達拿起酒瓶為他倒了一杯酒,再給自己杯裡倒滿,將酒杯端起,說:「陳先生,這一
杯酒算是我們友情真正的開始,來!乾了!」

「好,我也乾!」陳仲達毫不變色,把酒乾後,想不到依帆也趁機為他敬酒。

這樣,一杯一杯灌,陳仲達有點支持不住,最後,終於僕在桌上。

鄭家森見他醉了,馬上暗示依帆,要她和夢婕商量,由夢婕扶他到「國賓」去。

當然,依帆這一晚是跟著鄭家森一道了。

第二清晨……

陳仲達醒來時,一看自己睡在軟軟的席夢思床上,看一下手錶,已經七點了。突然他聽到浴室裡有「嘩嘩」
的流水聲音,而且在床前沙發上,有女人的衣服,地毯上散著女人的內衣褲。他怔了下,慌忙坐起。

此刻,雖然是室內帷幔低垂,無法分清是白畫和黑夜,但浴室走道上的燈,卻很清晰地照著整個室內看得清
清楚楚,他極力在想,這到底怎麼回事。

突然,從浴室內傳來女人聲音:「小陳,你這麼早就起來?今天是禮拜天,你不用上班,起這麼早幹嗎?」

陳仲達一聽是夢捷的聲音,他驀然想起昨晚的事來,他想難道這是鄭大哥的安排?

他正想著時,夢婕已經從浴室出來,身上圍著一條浴巾正好把當中的一截圍住,一邊梳著頭髮,一邊說:「
小陳,你怎麼不多睡一會呢?」

「你!」

「我怎麼哪?」

「你昨晚和我一道?」

「是啊!要不為什麼會去洗澡?」

「這……」

「你這個人怎麼搞的?昨晚喝了那麼多的酒,而且……」夢婕說著時:低下身去拾她的內衣,同時順手把走
道的燈熄了。

這時候,屋內雖是黑黝黝的,但是夢婕凹凸分明的線條,由於帷幔外的陽光透進一絲絲光亮,仍然看得清清楚楚。

陳仲達有點陶醉。他陶醉著,似夢婕這麼美、這麼嬌的女人,自己昨晚都和她一道並頭睡過覺。可是,他突
然又想到以後是不是能繼續有這美好的假日呢?

他似乎又感到惆悵。

他想以自己的能力,是無法追求這種生活的。那麼,自己就不能再重溫這「美好」的夢了。

患得患失的心情使陳仲達陷入了迷惘。

陳仲達想到這裡,心裡不覺發癢起來。自己昨晚必是跟夢婕風流過。

但該死,自已酒喝太多了,至於怎麼樣風流,有多舒服可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人生難得幾回醉,美色當前,錯過了今日不知復有明日否?於是他決定在他清醒的這一刻要好好的享受一番。

陳仲達視線停留在夏夢婕迷人的胴體上。

「夏……小姐……我們……」

「小陳,你怎麼啦!吞吞吐吐的。」

「我……」

夏夢婕見他臉紅脖子粗,兩眼直盯著自己看,經驗告訴她,對方想要了。

於是夢婕將身上那件薄紗輕輕撩起,故意露出兩條紛白的大腿,並且用手由腳下摸上來。

手順著圓滑的大腿而上,最後停留在神密的三角洲。

口中「……唔……唔」朱唇微啟,眸眼惺忪,一副陶醉的模樣,又嬌又媚。

陳仲達的血液加速。

「小陳!何不把衣服脫掉,我們再來溫存如何?」

這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陳仲達立刻將身上的束縛打開,赤裸裸的像只金鋼。

美人剛出浴,身體特別香,夢婕也在這時,將蟬衣靠粉頸後面的按扣鬆開,扭蛇腰,輕紗立刻滑到地下。

順著她的胸脯,肥臀直落到地面,光溜溜的胴體更清楚了。

他那兩道眼光像火般的灼燙,不停地向她的裸體上上下下溜過來又溜過去,好像永遠也看不厭似的。

看來她的呼吸正在急速的加快,可能看到陳仲達下體此時已雄赳赳氣昂昂的緣故。

白嫩的玉峰,掩蓋不住峰嶺上兩粒泛紅的乳頭。

小腹下,萋萋芳草散發著無邊的春色。

此時的陳仲達,七暈八素,像一頭猛獅蓄勢待發。

她緩緩走向水晶床,溫柔地……躺下去。

「慢慢的將兩腿分開。」陳仲達指示夢婕。

果然夢婕輕輕將兩條大腿八字形分開,森林小溪是一覽無遺。

陳仲達走近床邊,仔仔細細地觀賞夏小姐的私處。

「咕嘟」一聲,陳仲達心中發癢,不禁 了一口饒涎。然後伸出綠爪,身子低了下去。

夢婕赤裸裸地仰臥著,臉上泛著紅。

陳仲達食指大動,胯下的雞巴已跳動起來,他用手去摸她的小腹之下,一片陰毛濃密密地,又摸摸肥厚的陰唇。

夢婕也不示弱地摸著他的大雞巴,兩個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嗯……哦……」夢婕發出鼻音。

陳仲達的陽具已非常粗壯,經過夢婕的手摸之後更是澎脹得不得了,那支雞巴熱滾滾地,叫人心怕。

夢婕喜愛之極,低下頭來一口含住龜頭,把她的小嘴塞得滿滿地,先用舌尖舔了一下馬眼,又刷了幾刷,那
股股的雞巴流出了黏液,有一股味道,弄得她非常地好過。

陳仲達猛然把雞巴從她嘴裡抽出,用手將她推倒,隨手將涸來的衣服當枕頭,放在夢婕的屁股下。

只見床上的夢婕,突出一個肉穴,中間留著縫兒,略紅帶肉色。

陳仲達伸手一摸,只弄了一下,濕淋淋地泡淫水已流了滿床。

他忙將那兩隻粉腿左右分開,放在背上,那肥厚的陰唇慢慢裂開,裡面露出了穴心子。

陳仲達將他那又粗又壯地大雞巴,使勁地用力頂塞,但由於龜頭太過於昂大,不易塞入。

夢婕見他的大雞巴塞得很慢,而穴中已癢得難受,只急的叫著:「寶貝呀!你的傢伙這麼大,你可慢慢地等
著我帶路,不要性急。」

兩人互摩來摩去,穴心裡又流出許多淫液,夢婕扶著那七寸長的雞巴,放在玉門口外,叫仲達輕輕地往裡頂。

仲達微使點勁兒,往裡耍頂,只聽得她「哎喲!」一聲,正想要說聲慢時,仲達又趁勢腰一挺,只聽得「撲
滋」一聲,已將那根大雞巴插進了一半。

夢婕忙用手扶住,慢慢地一抽一送,一進一出不消十餘下,淫水己再次狂泛。

穴下已濕成一片,使得他更好抽送,又抽插了二十餘下,他的那根大雞巴已全然覆沒,塞得那小穴滿滿的,
一點縫兒都沒有。

只聽見夢婕舒服的叫著,她香汗淋淋,又舒服、又高興。

這是夢婕這幾年來最愉快的事,沒有什麼和男人相干再興奮的了。

她口中喃喃低語道:「哦……哦我的大……雞巴……你慢慢地插……我的小陰……穴……可要給你……插破
了……」

聲音低得只擁抱在一起,才聽得到。

仲達干的正在起勁、快活的時候,他那裡能等。

他不肯聽她的話慢慢來,就向她應道:「小陰穴,你現在忍著,等下,包證你快活死!」

說時遲,那時快,又繼續抽送,插了幾百下,夢婕的穴口已變得大些,真是說不出、摸不到的快感,口中淫
聲叫道:「心肝呀!你真有本事,插得我穴心,好舒服……

一方面她又感到他那粗壯的大雞巴頂住了花心,硬挺挺地,熱突突地脹滿了穴口。

她急叫著:「你的雞巴……太硬了……太大……了……你……慢慢……地……插……」

說著,她卻緊緊地抱住他。

過了一會,仲達又狂猛地抽送起,只見夢捷尖聲叫道:「心肝……呀……寶貝……呀……你這大雞巴……太
厲害了……真是……害死……我……了……好……爽……你慢慢……地……美死了……插……小穴……美極
了……舒服……好……喜歡……」

夢婕配合著扭動屁股。

她這一扭,仲達又興奮得不得了……

夢婕被插得浪聲連連,淫水狂流,恨不得他狂插一陣子才痛快,嘴裡又叫道:「好祖宗喲……親哥哥喲……
不痛了……快……快用力的……插……」

又聽到小穴和雞巴的磨擦聲。

擦得夢婕又哇哇淫叫:「親親,心肝呀……穴被……插死……了……插得這麼痛快……使勁呀……好……舒
服……喲……對……對……仲達……旺……用力插……穴……」

「痛快嗎?」

陳仲達用了生平最大的力氣插了下去,然後又問道:「你以後還要不要跟我……插穴……」

「要……要……」

「要……要什麼……說清楚……」

「嗯……」

「不說是嗎?」陳仲達故意將雞巴抽出一點。

「說……說……要插穴……」

「要每天呢……還是三天……一次。」

「夢婕要:要每天給……仲達插。」

聽了這些淫語,仲達更是插更是起勁了……

夢婕剛說我要丟了,那股子熱呼呼地陰精,已由她的子宮裡流了出來o

那一種芳魂欲斷的樣子,真是筆墨難以形容。

仲達看著她兩頰赤紅,色瞇瞇的雙眼半閉半開,四肢地已軟了下來,知道她的陰精又要流出來了。

於是仲達用手緊緊摟住她的腰部,再使勁的狠插一番。

夢婕已全身抽動陰口緊縮,哼成一團,他便將龜頭使勁頂住花心,讓淫水浸飽整個龜頭,多舒服呀!

停了一會,仲達才將陽具拔出,心中熱呼呼地,舒服極了。

這時夢婕的陰精,似泉水般 了出來,微白略黃的流在屁股下,沾滿了一床都是。

很多事經過了第一次淺 後,若是合了自己的口味,就會想得到第二次的深嚼。第三次……

陳仲達本來是一位很老實的年青人,想不到經過了鄭大哥那一次的安排,居然成了「時代舞廳」的常客。

人,是經不住誘惑,這也許正是人的始祖帶來的原罪,陳仲達和夢婕的交往,是鄭家森的安排。但是,他自
己卻慢慢地步進了漩渦。

有天……

鄭家森家裡的電話響了。

鄭家森拿起聽筒,聽到對方的聲音,是陳仲達,慌忙問:「老弟,你找我有事嗎?」

「是的,今晚我請客!」想不到陳仲達卻開門見地說。

「怎麼?你中好頭彩了?」

「不是的,我剛發薪水,想請你一道去老地方。」

「老地方?」

「怎麼,你忘了時代舞廳啊!」

「時代舞廳?老弟,你最近是不是常去那裡?」

「不錯,我經常去捧『夏小姐』的場。」

「呵!那樣不好!」鄭家森的聲音帶著一種教訓的意味,但是,沒再接下去,他想掛下電話,所以說:「好
了,我去,五點半見!」

鄭家森放下聽筒微微地笑著。

此刻,從房裡傳出來女的聲音,語氣裡含著一股爆炸味道,問著:「誰的電話?」

「一個小老弟的!」

「那怎麼又是時代舞廳?是不是依帆打來的?」隨著聲音,一個嬌滴滴的女人從屋裡出來。看上去,她的年
齡差鄭一大截。若是二人一道走,可能要被誤認為父女。

其實,她就是他的現任太太,當年紅遍娛樂圈的「雪雲」。

「雪雲」原是舞小姐,一次聖誕節舉辦什麼「皇后」選舉,她得力於鄭家森的支持,居然脫穎而出,戴上了
后冠沒多久,也涸舞衫成了鄭大嫂。

本來,鄭家森是有家有室的人,為了「雪雲」,他把原配太太給休了。自古來糟糠之妻不下堂,鄭家森能休
妻,他的為人可見一般。

此刻,雪雲帶著醋意在問:「怎麼?依帆勾搭上門來了。」

「不是她,是小陳!」

「小陳?」雪雲從茶几上取了一支香煙,叨在嘴邊,鄭家森馬上拿出打火機「嚓!」一聲,將火湊了上去。

「小陳是銀行的職員。」

「怎麼?他有什麼麻煩,要你出面?」

「不是,他是個老實人。」

「這樣說,你是……」

「雪雲!你今天是怎麼搞的?」鄭家森立即把她的話打斷。

「好,我不問你了。」雪雲彈下了煙灰,突然想起一件事,咬著下唇,驀然問道:「小馬的票快到期了,你
準備怎麼辦?」

「多少?什麼時候?」

「我看看!你進去把皮包給我拿出來。」

想不到叱嚇風雲的鄭大哥,居然在家裡,被「太太」當做小 使喚。

沒好久,鄭家森把雪雲的大皮包拿了出來,放在茶几上,他坐在長沙發,抽有煙,靜靜地看她在翻著一本小
小的筆記本。

雪雲翻了一下,她眼睛停在筆記本上,嘴裡直嚷:「糟了!」

「什麼事?」鄭家森被她這麼一嚷,也陡然一怔。

「老吳的票是今天的!」

「多少?」

「三十萬!」

「沒問題,可以過!」

「錢呢?」

「我想辦法!」鄭家森說完,立即打電話給陳仲達。

「沒問題!」陳仲達很夠意思。

鄭家森放下聽筒,走到雪雲跟前。

我的好太太,你就幫我一次忙,今天,這一關我一定要過,太重要了!」

「你不是說沒問題可以過嗎?怎麼卻要我去找老表呢?」

雪雲把手上的煙狠狠地按在煙灰缸上,接著說:「過去老表雖然怕你,可是現在的他也不是好惹的,你跟他
調票,他不要利息已經是天大面子。再講當年他捧我也不差你,自從我們結婚後,他的心還沒死,只是在面
子上他拉不下來」

「原來這小子還敢動你腦筋!」鄭家森狠狠地槌了下桌子,轉過身對雪雲說:「我們很快就要離開香港!」

「哼!離開香港,我不曉得聽你說了多少次?」

「今天這三十萬就是我實現計劃的第一步。」

「說來說去,你還是叫我找老表調票,是不是?」

「唔!」鄭家森點了頭,看看表說:「時間不多了,快點。」

雪雲把支票開好,鄭家森把票接過來,在她臉上吻了下然後說:「你這隻小白兔,好好待家裡,出去當心狼
把你吃掉!」

在尖沙嘴一處大樓下的咖啡座上,二個中年人對坐著,其中一個就是鄭家森,坐在他對面的是「老表」羅禪。

羅禪是鄭家森的同窗好友,也是混道上的夥伴,他們的同窗並不是「學窗」,而是「鐵窗」。

提起羅禪,似乎在江湖上混的朋友對他陌生,若是叫「小羅」,都會一個個翹著大姆指說:「這小子是個人物!」

「人物?」小羅的確是一個聰明、狡滑的傳奇人物。

他從五○年代初就開始在監獄中混。

鄭家森把那張三十萬的二個月期票,放在羅的眼叨說:「小羅,今天你不幫我的忙,我就會垮!」

「有這麼嚴重。」羅看了下票,並沒直截了當的答應他。

「要是我今天退了票,今後我就別想混了。」

「恐怕數目大了一點,我沒這麼多的現款。」

「我願意出利息無論如何,你幫我忙。」

「既然這麼說了,我就想辦法吧!」羅禪把票收下,眼珠轉了轉說:「請你也幫我一個忙!」

「只要辦得到,義不容辭。」

「游水這個人怎麼樣?」羅禪問。

「是個皮條大王!」

「我想找他。」

「他不是被抓去管訓?」

「回來了!」

「呵!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吧裡的小姐被這老小子騙走了。」

「你的意思,是要我把她找回來?」

「不錯!」羅禪點了下頭,接著說:「若是找到我這個小姐,我願意付十萬代價!」

「這麼說她是一位天仙了!要不你肯花這麼大的代價。」

「她有基本客人好幾個,都是日本商人,而且都出手很大方我怎麼能失去她。」

「好,我幫你找,但是,我今的票也請你幫忙。」

羅禪把鄭那張票收下。從口袋裡掏出支票簿,開了一張三十萬當日的票給鄭,然後說:「我不收你分亳利息
,這是最後一次,最近生意不好,周轉困難以後我也無能為力。」

「只要你幫我這次忙,我已經是感激不盡。」鄭把票收起,看了下表,說:「小羅,游水的事包在我身上,
現在我得趕緊把票軋進去。」

果然,鄭家森沒失信用,在第二次交換之前他把三十萬軋了進去。

鄭家森將羅禪的票交給陳仲達時,細聲地說:「小陳,謝謝你的幫忙!」

「那裡的話,這是我應當給大哥做的。」

鄭家森看了下表,說:「我們半小時後,在老地方見!」

(2)

時代舞廳靠樂台的轉角座位上,相對坐著兩個人,一個是陳仲達,另一個自然是鄭家森。

他們真準時,五點四十五分,兩個不約而同地到達了。見面時候,鄭家森先開口:「老弟,今晚上我請客!」

「不!你請我的客太多了。」

「今天你幫我的忙很大,我應當謝你。」

「這是那裡的話,完全是正常作業,我有什麼忙好幫的。」陳仲達說。

「老弟,我的客戶都是第一次交換,只有今天才是第二次交換,若是你不壓而退了票,我不是完蛋,所以我
該謝你,由我請客。」

鄭家森這套話聽起蠻有理由。其實都是他的一個圈套。當然,他急著軋那三十萬也是圈套中的環。

兩人聊了一陣後。

蔡大班已把「依帆」和「夢婕」轉了過來。

這兩對相見,各有不同的「表演」。

夢婕嫻嫻靜靜地坐在陳仲達身邊,撫弄著她的手帕,而依帆卻一下子依偎在鄭家森的胸前,仰著頭看著鄭家
森問道:「怎麼,今天有空來?」

依帆的語氣有點理怨又有點關心,鄭家森聽了後,只淡淡地說了一字:「忙!」

的確,他很「忙」,他的忙是在動腦筋,如何使別人上當。

依帆聽他說「忙」,「嗤」了一聲,說:「人家陳先生不是也很忙嗎?他卻差不多隔一天就來捧一次夢婕的
場,你啊,不曉得又被什麼地方的小姐「忙」住了,才不來這兒!」

「呵!小陳經常來這兒?」鄭家森看了下夢婕,笑了笑接著說:「老弟,看樣子你是贏得了夢婕的芳心。」

「鄭大哥,我們只是普通朋友,你怎笑我呢?」夢婕說。

「對!我和陳小姐只是普通朋友。」

「凡是朋友都是由普通開始,對,你們是普通朋友,今晚上我要使你們成為特別朋友。到時候,夢婕你要謝我呵!」

「鄭大哥,你—」夢婕說的時候,看了下陳仲達,在她的眼睛裡充滿了誘惑。

「你這二位小姐的鐘點,我包了,而且連明天的茶舞、晚舞一道算!」 好大的口氣,一下子算了兩個小姐
二天的鐘點,這也只有鄭家森開得出口。

「鄭大哥,你—」陳仲達還沒說出話,鄭家森就伸出手擋住,打斷陳的話。

「老弟,有話回頭再說。」他轉頭對站在一邊的蔡大班吩咐,「把賬單給我!」

「不必了,我代簽!」蔡大班說完揮了下手,走了。

鄭家森看了下夢婕,笑了笑,道:「從現在開始,我希望你和他的『友情』要增進一步,我們今晚上去澳門
,好好地玩個痛快,度個愉快的週末!」

那一晚他們四人,真的度了一個愉快的週末。

可是,在陳仲達卻是吞下了一顆包著糖衣的毒藥,隨時都有毒發身亡之虞。

這一次的週末相聚之後,有半個月時間,鄭家森的人失蹤了。

陳仲達打幾次電話找他,鄭太太卻告訴陳說鄭大哥是視察海外公司業務去了。

鄭家森是不是真的出國了?

不!事實上他的人還在九龍,只是躲在○○酒店裡,摟著「軟玉香」酒女「小美姬」,在進行另一場戰爭。

這時候,餓狼似的鄭家森己完全失掉人性,野獸般開始肆意蹂躪對方。

門戶大開的小美姬,正方便他長驅直進,盡情發揮……

這時候,鄭大哥似乎看呆了。

她如此完美,一個完美的女神。

「看什麼?開始你最原始的行動吧!」小美姬再次提醒他。

「哇!是是,對對。」鄭家森這才如夢初醒。

鄭家森以最快速度,二三下將自己脫個「光光」,衝向小美姬吻著她的熱烘烘小嘴。小美姬熱烈的程度真
夠驚人, 見她雪白的臂死死地把鄭大哥的頭按著,口中咿唔著,軀體蠕動著,二腿卻向鄭大哥的腰間繞
過來緊緊挾住,他忙著做挑逗性的技術戰,摸著鋌而微向上翹,的結結實實大奶子,她雪白的酥胸至少三
十七寸,而且是真材實料的,顫巍巍地在她龐然大物的酥胸前磨擦,而鄭大哥他把嘴向下移去,她亦馬上
仰起了白裡透紅的臉,用頸子,胸脯,來接受他的熱吻。

她溫暖的二個乳房透著難以描述的舒適感,由他的熱吻中產出來的快感,迅速通過了小美姬全身。

鄭大哥他把小美姬的紅紅艷艷乳頭含在口中,用項子,胸脯,來接受他的熱吻。

「哥,親愛的,你……這樣會……要我的命的,啊……達令……我要……快給……給我……啊……癢死我
了……給我……拿雞雞……插……求你……快……親達達……快……快……我要……癢……死了……」

而,鄭大哥他另只手也徐徐往向下移動,撫著她窄窄的纖纖腰,柔滑的小腹,直探索她三角敏感「重地」
,展開他純熱的手指功,輕挖柔捻她陰唇尖,把她的熱情挑至沸點,直到支持不住的地步,然後一鼓作氣
的突破重圍,才能贏得勝利。

他深謀策劃,以逸待勞,他的手指功成了無比奇異的利器,在小美姬要害處攪動。

她被這種游擊戰術弄得發瘋,弄得她渾身像蟲行蟻爬似的,弄得她亂叫亂喊扭動巨臀,挺著小腹,無可奈
何地去接受著他要命的刺激,卻又不能從這種刺激中去謀得肉體上徹底的解放和滿足。

鄭大哥的手指功和嘴皮功並用,他的嘴皮功也獨到深處,功夫之甚可稱一絕,他噴著熱氣的嘴,含吻完左邊
的乳頭,又轉而右邊乳房,那樣奧妙的啜吸,直把小美姬的心臟也要吸出來了!

鄭大哥他沒有理會小美姬強力行動訴求,繼續尋幽搜秘似的,把手向各處要害移動、攪動著。

她瘋狂的呻吟聲愈來愈強烈,她長長的指甲忘形地抓在他厚的背肉上,剌進他的肉裡。

鄭大哥感到微痛,深知她這種反應,已被他挑起了無比的熱情,她需要什麼,這還不明白嗎!

但是,鄭大哥沒有跨鞍上馬,只在她騷穴上揉擦,弄得她淫水濕透了床單。

被壓在下面的小美姬,張目相望,她水汪汪的眼睛,放射出異樣的光芒,突然,猛力雙手抱住鄭大哥的頭,
緊緊壓在自己酥胸上,使鄭大哥無法透氣,並命令似的說:「快把雞巴插進去,你……你壞……作弄我這麼
久快快快……插插……快插進去……」

鄭大哥被小美姬抱住頭,被壓得動彈不得,只好聽命將腹部挺起,讓小美姬握住雞巴塞進她穴內……

這時候,她空洞的意識被一柱硬硬燙燙的東西所填滿,所充實,她總算喘過了一口氣。

小美姬露出勝利的笑容,白了他一眼,說:「你好壞!」

突然鄭大哥發出一聲尖叫:「啊!你……那裡怎麼會有牙齒,雞雞要被你咬斷了……」

鄭大哥故作痛苦模樣,嚇得小美姬呆了一下,明白鄭大哥還在作弄她,粉拳像雨點似的打在他背上,樂得鄭
大哥哈哈哈……喜笑不停。

小美姬她承受著鄭大哥沉重的身軀,她還是扭動著,擺動著,腹部挺頂著,把雞巴套夾得緊緊的,甚怕滑出來。

鄭大哥並沒有做他應做的行動,他非常舒泰地叭在小美姬身上,而小美姬抓著頭髮,用嘴唇輕咬他耳朵,將
熱氣吹送到他耳孔內,陰戶強力地挾套他雞巴龜頭,這使他有異於尋常的性衝動,看著這個熟透了的迷人胴
體,鄭大哥的屁股開始翹動。小美姬抬起雙腿夾緊他腰部配合他抽插,插得一次比一次重,抽插一次比一次
深入,也插得一次比一次快,插得她呻吟了,她暈眩了,使她全體飄飄然地,像柳枝被風吹捲上了天空,插
得她興奮地叫起來:

「達令,用力插,要重……重……插……啊喲!癢死我了,要快要插得深啊!親愛的……對……對……就
這樣……頂……進去……快點……不要……不要停下來啊!……親愛的……達令……我求你……要快……
插……」

小美姬這時候她不斷扭動著,爭取主動,雙手緊抱鄭大哥的臀部,推動著他抽插。

性慾之烈火燒得鄭大哥滿臉通紅,抽插得異常激烈,連續快速抽插三百多次,他猛烈的動作形成了難以壓
抑自己的高潮,他感到自己整個人快要爆炸了!

小美姬也像槌似的含糊地吼著:「啊喲!啊喲!我要被你插死了,啊!……你……你……我……我忍不住了
!……啊……好了……我夠了……夠了……達令……親愛的……你……達令……快給我吧……我要……」

小美姬張口咬向鄭大哥的頸子,亂叫,亂咬:「啊……啊……我要……出……水……了……」

他們二人抱得緊緊的,同時 出精液,但也都癱瘓了,鄭大哥趴在小美姬身上無力翻身上來,而小美姬挾在
鄭大哥腰間的二條腿也無力地垂下來了。

鄭老闆和糟糠太太離婚後,與「雪雲」閃電結了婚,而且住在第一流的豪華公寓裡,過著奢靡的生活。

由於他的生活極其浮華,自然而然引起了警方的注意。

有天……

鄭家森剛從「○○」舞廳出來,有人在他肩膀拍了下,他回過頭一看,突然怔住了。

那人笑笑地問著:「最近好嗎?」

「馬馬虎虎,混日子!」鄭家森一向能這善道,此刻卻強自鎮靜的回答對方。

「老鄭,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好嗎?」

「好!」鄭家森在這人跟前似乎有點恐懼,只好一切聽他的安排。

於是,這二人就在「美麗華」咖啡座聊了起來。

那人一臉嚴肅的表情,先開口說:「老鄭,我們是同鄉也是老同事,有句話想對你說,希望你能聽得進去。」

「是!」鄭家森忐忐忑忑地吐了一個字。

聽說你離婚了,而且和『雪雲』結了婚是不是?」

「唔!」

「鄭大嫂為你吃苦幾十年,你怎麼狠得下心?」

「這……」

「好了,這是你的家務事,我也不便多說,只是你最近手頭很鬆,而且生活很浮華,你這種生活方式太危險了。」

「我知道!」

若是換了個人,鄭家森會滔滔不絕地為自己辯護,可是,他對跟前這個,卻低聲地回答著這三個字。

「我希望你穩紮穩打,不要再跟過去一樣。」

「是的!」鄭家森點了下頭。

「我聽說你又失業了?」

「不,我在做生意!」

「老鄭你有多大能耐,我不知道嗎?再講我是幹什麼的,你一定很清楚,又何必在我跟前耍這一套呢?」

「是!」

聽說你最近在玩支票,對不對?」

「做生意,調調頭寸免不了的。」這句話是鄭家森與那人交談以來,說得最長的一句。

「調支票我不管你,若是有天出了事,也許我幫不了你的忙,我是話說在前面呵!」

「是!」

「還有,做人要厚道,要有良心,千萬別把自己的快樂建 在別人的痛苦上!

「是!」

「即使你做了壞事害了人,逃得過法律制裁,但也逃不過你自己良心的遣責。

「是!」

一向唯我獨尊的鄭大哥,對於這個人的教訓,他都是以「是」來解答。而且,他被對方一句一鞭似的狠狠地
抽,在他的心上一陣陣的作痛,他低下頭來,只有以「是」來回覆。

「老鄭,你若是有什麼困難,隨時來找我。」

「是!」

那人從座位上站起來,把賬單卡拿在手中,拍著鄭家森的肩說:「老鄭,人到了四十歲,不能再做錯沙,凡
事都應該小心謹慎才對,否對會後悔一輩子。」

他說完,到櫃台去付賬,鄭家森趕了過去,說:「組長,我來付!」

「不,這算我請你,再見!」

鄭家森聽了他這組長的話,想了好久,決心脫離騙錢的行為。

可是,現實以及既成的事實,卻緊緊地逼著他,他想不再玩下去,也不可能的。

他面對著這層層的問題,在矛盾中,最後還是沉迷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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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半個月後。

鄭家森突然出現在○○銀行○○分行的辦公室。

陳仲達正理首整理賬目,並沒現發現鄭家森。

鄭家森跟經理打過招呼,轉身過來拍著陳仲達的肩,問道:「忙嗎?」

「鄭大哥!」陳仲達慌忙站起來。

鄭家森從口代裡掏出一張台灣銀早十萬的本票,放在陳仲達跟前,說:「坐下,這筆賬代收一下,幫幫忙!」

「是!」陳仲達慌忙把鄭家森賬卡抽出來,將那張本票加上銀行傳票,收賬入戶後交給出納。

鄭家森站在一邊,看陳仲達辦好後,他又從口袋掏出支票,簽了一張十萬的即期給陳仲達說:「這十萬元
我提現放在身邊。」

當然,陳仲達也很快辦好,把十扎百元大鈔交給鄭家森。

這一存一提若是別人的話,最少也得等一個小時,可是鄭家森只十五分鐘時間,就一切辦妥。

他把那十扎鈔票收好,說了聲:「小陳,謝謝你!」

「那裡的話,替你服務是我的榮幸。」

「小陳,你今晚有空嗎?」

「鄭大哥有事?」

「若是有空,我們老地方見!」鄭家森說「老地方」三個字時,聲音壓得很低。

「好!」

鄭家森在陳仲達回答「好」字後,他才離開。

那晚!

他們在老地方見面後,並沒有似過去一樣的留連,很快地把自己的「對像」算好賬,帶出場。

這四個人驅車來到富豪飯店。

鄭家森早已在「富豪」訂了二間房間。

他們進了「富豪」,鄭家森先把夢婕和依帆安頓在房間裡,然後對陳仲達說:「我們哥倆到樓下咖啡座聊
聊怎樣?」

「她們呢?」

「讓她們先休息一下,洗洗澡,換下衣服,再一道吃晚飯。」

「好!那我們走吧!」陳仲達似乎對鄭家森是依百順。

鄭家森和陳仲達在咖啡座,各自叫了咖啡,兩人開始聊了起來。

先是鄭家森開口:「小陳,你最近是不是常去『時代』?」

「偶爾去捧捧夢婕的場!」

「老弟,不是我說你,那地方還是少去為妙。」

「可是……」

「是不是為了夢婕」

「我去就是為了她!」

「那你是對她有了感情?」

「唔!」陳仲達點了下頭。

「既你對她有感情,何不讓她脫離那地方?」

「她有困難。」

「她結婚了?」

「沒有。」

「那她家庭需要她負擔?」

「可以這麼說。」

「還有別的困難沒有?」

「她在大班那裡借了一筆錢。」

「多少?」

「二十萬。」

「小數目。」

「鄭大哥,在你是小數目,可是我這段日子都在籌這筆錢,籌了好久還沒籌好。」

「你籌錢是想讓她脫離火坑?」

「有這意思。」

「那你為麼不對我說?」鄭家森頓了下,點了一根煙,然後說:「你這樣就對我這個大哥見外了。」

「不,我不好意思。」

「小陳,你若是真的喜歡她,她也喜歡你,你們就該表明態度,有什麼困難,我這做大哥的,都會為你解
決,我們相交這麼久,你不是不知道我的為人!」

鄭家森這一番話,說得頭頭是道,陳仲達聽得混身舒服。但是,他還不好意思接受。他說:「鄭大哥,你真
夠朋友,只是這是私事,我怎好要你幫忙呢?」

「你這樣說,那你並沒把我當大哥看。」

「那我等下和夢婕談談,再向你報告。」

「好!這才是我的老弟。」

他們交談完,夢婕和依帆已經換好衣服下來了。

於是,四個人又一道,叫了二輛計程車,往天星碼頭的方向而去。

他們先是吃過晚飯,然後又打保齡球。

在打球時,鄭家森故意透露說:「今天是我生日,回頭我請客。」

陳仲達帶著埋怨的口吻問道:「鄭大哥,你怎麼早不說呢?」

「是啊,我們也好準備。」夢婕在旁插嘴。

「其實,你們不要准陸麼,我自己已經準備好了,既然夢婕有這心意,那你就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夢婕有點茫茫然,她望著鄭家森。

「說起來也沒什麼,只要你今晚好好的安慰安慰我這老弟,就算是給我的生日禮物。」

鄭家森說完哈哈地笑了起來,他攪到陳仲達和夢婕滿臉通紅,他接著打趣:「怎麼?你們不好意思?」

「人家的臉皮那麼薄,當然會紅了。」依帆插上一句。

「這麼說我的臉皮厚?」鄭家森湊到依帆身邊問著。

「我可沒有說你,是你自己說的。」

「好,臉皮厚,就厚吧!」鄭家森說完,已把嘴湊到依帆的面頰,親了一下。

夢婕和陳仲達都笑起來。

那晚上,他們又是一個「狂歡」。

當鄭家森從夜總會送陳仲達出來時,他拍拍小陳的肩:「老弟,要好好把握,有困難,你這老哥會支持你。」

「謝謝!」陳仲達的腳步有點蹣跚,幸好夢婕扶著他,要不,連房間門都找不到。

夢婕,別忘了好好地照羅他呵!」依帆也跟著一句。這才各自回房去。

陳仲達進房後,「噗通」一聲僕在床上。

夢婕慌忙為他揩臉、倒茶,接著埋怨他:「你今晚喝得太多了。」

「鄭大哥生日我喝多了算什麼?」

「對,鄭大哥對你真好。」

「告訴你,鄭大哥是好人。」陳仲達說完,把夢婕抱住,親了下,然後說:「他要幫我們忙!」

「什麼忙?」

「當然是你的債務啊!」

「你跟他說了?」

「是他問我,我才說的。他馬上就答應我,幫你解決。」

「鄭大哥這個人,怪不得人家那麼尊敬。」

「當然了,告訴你我陳仲達在銀行這幾年,看的人太多,自信對人認識得清楚。」

「呵!你自信看人有把握?」夢婕把他放在床上,又倒了一杯茶,遞給他,問著。

「不是吹的。只要我願意跟他交朋友,這個人就不錯。」

「真的?」夢婕坐在床沿,接著問:「我是不是好人?」

「你啊!我第一天看到你,就準備和你冊,而且就想……」

「怎麼?」

「跟你結婚!」陳仲達一個翻身,把她攔腰抱住。

此刻,只聽夢婕在叫「你好壞,一點也不老實。」

只聽夢婕叫道:「哎喲……死相……」

仲達輕咬著她的乳頭,夢婕馬上慾火燃燒了起來。仲達見其緊閉雙眼,便知其已進入情況,便一個轉身,把
她的熱褲拉了下來,連三角褲也一起拉了下來。

至此!夢婕,已變成赤裸裸的躺在床上。

仲達便蹲在床沿下,頭低了過去,伸出舌頭要去舔夢婕的小穴。

仲達撥開其兩邊的陰唇。看見裡頭紅潤潤的,淫水直流出來,真是迷死人了!

仲達忍住,舌頭往其陰蒂上舔了過去。只見夢婕雙手亂抓,屁股不停的扭動,狀似很痛苦,又興奮。

仲達下下吸住其陰道,又輕輕咬著其陰蒂。

夢婕至此已山洪瀑發,穴水直往外流。

仲達轉身,將頭對著小穴猛吸,雞巴往她臉上直搖動著。她也不管那麼多了,抓起大雞巳,便往自己口裡
送,也開始猛吸起來。

夢婕一吸雞巴,仲達就感覺異常舒服,心中的快感,真是無法形容。

小陳也忍不住道:「夢婕,你怎麼這麼會吸呢?」

夢婕正在爽快中,沒有回答仲達的話,繼續吸弄著大雞巴,連二個蛋蛋都吃了進去。

仲達哎道:「好夢婕,你大會吸了……哎呀……」

仲達不停的狂叫道:「唔……舒服……我……」

「我要干你……好不好?」

夢婕硬抓著仲達的大雞巴狂吸著不放,下下都整根雞巴吸了進去。

仲達看了,都怔住了,從內心服了夢婕的能幹!

仲達哀求道:「好姊姊,你快放手吧?」

夢婕道:「你怎麼了嘛?叫個不停。」

仲達道;「這還要問嗎?」

夢婕見仲達急成這個樣子,便不好意思再鬧下去,便放開了雙手。仲達的雞巴獲得自由,馬上一個轉身,雞
巴對準其小穴插了進去,夢婕的小穴此時也流出一大堆淫水。

仲達插了進去後,如同脫疆之馬,狂抽狠幹起來,五分鐘內,仲達狂抽了五、六百下之多。

夢婕也開叫道:「哎呀……舒服好人……我爽……會幹穴……的哥哥……哎呀……要命……我要尿尿了……」

仲達道:「我的,有沒有你別人的好用?」

夢婕道:「你的棒多了……又長……又粗……又壯……下下直抵花心……爽呀……」她又直叫道:「你真
是……天生的好雞巴……哦……」

仲達笑道:「小寶貝,如果你不反對,今天……」

夢婕道:「今天怎麼……嘛?」

仲達道:「我想整天搞你好嗎?」

夢婕道:「干呀……干我啊?」

仲達道:「真的嗎?」

夢婕道:「只要你夠力,我都可以陪你。」

仲達高興的道:「太感動了,好想哭。」

夢婕道:「你太容易動情了。」

便又淫叫道:「仲達……哦……用力……抱緊我……緊……我……爽……」

仲達也狂叫道:「小心肝……唔……唔……你實在太捧了……我……好爽喔……」

夢婕道:「哦……真是太過癮了……我真的好爽……嗯……嗯……」

倆人瘋狂抽送了近一個多小時,只見夢婕淫水隨著大雞巴抽送,淫水源源流出,床單都濕了一大片了。

仲達爽的叫道:「小寶貝,你的屁股要搖動呀!」

夢婕道:「我從來都沒搖過,我不會嘛!」

仲達道:「這很簡單的,只要屁股搖一搖,會更加舒爽的。」

夢婕聽後便開始搖動那肥肉的屁股。

只聽浪叫道:「唔……唔……唔……」夢婕又道:「一點不假,搞的小穴好爽快,啊……哦……快活……」

「卜滋……卜滋……」的插穴聲,不絕於耳。

她仍浪叫道:「哎喲……真要命……我快要丟了……」

仲達忙道:「好妹妹……抱緊我……」

「我……要用丟了……」

「小寶貝……屁股再用力點……對……夾緊點……浪穴……」

夢婕也淫叫道:「哦……我好爽……早知……你……那麼會幹穴……一進門就脫衣解帶的給你幹。」

仲達道:「就是嘛!」

夢婕道:「仲達,我真的沒這麼爽過!」

仲達道:「夢婕,你愛說笑!」

夢婕浪道:「我的好仲達……天生的……好雞巴哥……親愛的……我愛死你了……從此,這個小穴就是你
的了,哎喲……又快忍不住了……」

仲達也浪叫道:「夢婕……忍一下……我們……同時丟出來……哦……我爽呀……」

倆人經過一個多小時的翻雲覆雨後,終於累了。

終於慢慢的平靜下來。

真是春宵恨短,兩人繾綣了一陣,等陳仲達醒過來時,已經是天亮了。

他看看睡在一旁,曲線畢露的夢婕,他又想到鄭大哥說,他想只要鄭大哥幫忙,身旁這美人就永遠屬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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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過了一個禮拜,果然,鄭家森開了一張提現支票給夢婕。

夢婕把那張票拿到「銀行」來。

陳仲達知道這筆錢是鄭大哥幫他的忙,但沒有說什麼,就似一般客戶提款那樣,辦好手續,將現金二十萬
遞給夢捷。

夢婕對他說了聲謝謝,拿著錢就走了。

當夢婊走了之後,陳仲達在想,鄭大哥這個人,的確夠朋友、講信用,不像那些空心老倌自吹自擂,喜歡亂
掏名片,攀親道故,有暴發戶手面,卻沒有暴發戶身價。鄭大哥卻穩穩重重把自己當小老弟看,而處處都在
為他打算。

他想到這兒,突然想起,鄭大哥曾經告訴他,最近又要出國去看看他在台灣、菲律賓的事,而且還要他幫忙
照顧香港的業務。

忽然有人在喊:「喂!老兄不要發呆,快點幫我們辦吧!」

陳仲達被這一喊,對那人看了下,不情願地把票取了過來看了看,問道:「你要領新票?」

「是啊!」

「等下!」陳仲達把那人賬卡抽出來,看了看,把那張領票條退了出來,說:「不能領!」

「為什麼?」

「你還差二張票沒回來。」

「可是今天就交換。」

「不行,要等交換後才能算數。」

「我有錢存在你們銀行。」

「我知道!照規定要等。」陳仲達接著又辦第二個人的票。

那個領票的人悻悻的出去。

陳仲達卻自語地說:「神氣什麼?」

這一天,快下班前,陳仲達主動打了一個電話給鄭家森,接電話的是鄭太太雪雲。

她告訴他鄭大哥陪日本客戶出去了。

「什麼?鄭大哥日本也有生意來住?」

「不是生意來往,是他自己的事業。」

其實,鄭家森就坐在雪雲旁邊。他聽小陳驚訝的聲音,知道自進行的計劃相當順利。

過了半個小時。

鄭家森打了電話給陳仲達。

陳仲達此刻,正在作下班前的準備。他接到電話問道:「我聽大嫂說你陪日本客戶。」

「是啊!我現假日海景酒店,跟你打電話。」

「有事嗎?」

「上午我已經把那筆錢給夢婕了。」

「我知道,就是為這件事,我才想謝你。」

「謝什麼?自己的兄弟,有什麼好謝?」

頓了下,鄭家森突然問道:「我存款還有多少?」

「我看看!」陳仲達看了後,在電話中告訴他說:「鄭大哥,只有二千八百元。」

「好,我明天就存進去。再見!」

「再見!」

陳仲達放下電話,心想鄭大哥的生意是愈來愈大,那自己不是也一天天接近了成功?

下了班後,他吹著口哨來到「時代」。

他在老位置坐了下來,蔡大班過來對說:「陳先生,夢婕請假,要過二天才能來上班。」

陳仲達先是一愣,而後他想到,她一定回家去跟她養母談判,因為,鄭大哥今天給了她的錢。他想到這兒
,無形中在臉上露出微笑。點了下頭說:「我知道了。」

「要不要轉別的小姐過來?」

「不必!」陳仲達從口袋掏出一張百元大鈔向桌上一放,對蔡大班說:「我走了。」

陳仲達回到宿舍,抱著滿腔希望,等待著夢婕和鄭大哥的好消息。

第二天……

陳仲達上班時,精神特別爽朗,因為滿懷著希望。

鄭家森也在展開他的最後一步行動。

這天!

鄭家森和雪雲駕著豪華轎車,從梳士巴利道那棟公寓出來,車後裝著二隻手提箱,似是遠行樣子。

他把車開到車站鐵路餐廳門口停住。

兩人進入餐廳。坐了一會,看看表,是銀名班時間,他打一個電話給陳仲達。

小陳接到鄭的電話,慌忙問著:「鄭大哥,你回來哪?」

「沒有,我還在高雄。」

「有事嗎?」

「我的錢進來沒有?」

「沒有。」

「對了,這二天我可能有一筆票進來,若是錢還沒進來,請你幫忙一下,我回來就軋進去。」

「好!」

鄭家森放下電話,對雪雲說:「我們走吧!雪雲,這筆錢,夠我們在海外享受半輩子了。」

「有把握嗎?」

「當然有,鄭某人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

「好,我看你的!」

他又把車子開回梳士巴利道。

過了十二點,鄭家森又打了一個電話給陳仲達:「小陳嗎!」

「是!你是鄭大哥?」

「今天,我有幾張票回籠,若是下午二點二次交換,錢沒進來,請你幫個忙!」

「讓它過是不是?」

「對,因為我的票不能退。」

「多少錢?」

「不多,一、二百萬。」

「一、二百萬?」

「是啊!」

「這麼多數字,恐怕有困難。」

「是不是不相信我?」

「不,不,我照辦就是。」

「那我今晚回去後,一定謝你。」

「你今晚才回來?」

「錢會趕在下班前送到。」

「好,那我就放心了。」

「再見!」鄭家森把聽筒擱下,對雪雲說:「一切都好了!」

「那下午我去提款?」

「唔!」

鄭家森把護照等一切證件準備好,對這豪華客廳看了一下,歎了一口氣:「想不到,這些東西都白白留下來。」

下午,雪雲一個人到各銀行,把款提出轉到成都路一家銀樓又換了台幣、美金,才把車開回來。

雪雲回到「家」,將那外幣交給鄭家森問道:「我們到了那邊,真的有辦法?」

「在香港,我們混得也差不多,所以我才在台灣那邊打下基礎,然後再去歐洲。」

「你這個人真是摸不透。」

「怎麼吶?」鄭家森看雪雲問。

「你的手法真高,我真服了你。」

「不服我,會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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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這天下午……

鄭家森的支票,都轉到陳仲達的手中,他遵照鄭大哥的吩咐,一一讓他通過,在銀行快關門時,鄭大哥的錢
還沒進來,他想也許鄭大哥,在高雄趕不回來因為他有「權」可以壓三天,所以就悶著不吭聲。

誰曉得,鄭大哥和鄭大嫂在小陳正惦念著他們時,他們已到了啟德機場。

鄭家森在機場辦好出境手續,匆匆地把自己那輛車子叫人開走。他在出境處,焦急地等待著,總算讓他順利
走出停機坪。

廣播器播著:「第八二五次中華航空班機,即刻飛往台灣,請乘客即刻上機。」

鄭家森和雪雲提著手提包登上飛機。

飛機的馬達發動了,慢慢地從跑道滑出。

當飛機升空,從窗口俯瞰圓山河,他對雪雲笑笑,心也安了下來。可是,在陳仲達,卻是痛苦的開始。

他等了兩天,看不到鄭家森送錢來,他才慌了。

陳仲達打電話到鄭家森家裡,結果都沒人接電話,他開始對鄭大哥懷疑。

他親自來到梳士巴利道鄭家找人,但是,房東告訴他鄭家夫婦已經二天沒回來了。

等到房東把門打開,屋裡零亂不堪。房東叫了聲:「糟了!」

「怎麼啦?」陳仲達怔了下。

「他不會回來了!」

「為什麼?」

「他已經到台灣去了。」

「什麼!」陳仲達「砰」一聲坐在地上,他想自己這下真的完蛋了。

房東太太把陳仲達扶起,問道:「你怎麼啦!」

「我,我被騙了。」

房東太太聽說「被騙」二字,她慌忙把鄭家森付給她房租的那張五萬元支票拿出來,給陳仲達看,問道:
「他這支票能兌現嗎?」

陳仲達看了下那張支票,那正是自己銀行的票,他說:「這是張廢紙。」

「廢紙?」

「我就是這家銀行的職員,我被他害慘了。」

「呵!」房東太太呆呆地看著那張票,陳仲達什麼時候走了,她都不知道。

陳仲達去找夢婕,夢婕也已離開了「時代」。

但是,他在依帆那裡打聽到了夢婕那天去提二十萬,是鄭家森叫她提的,她在鄭家森安崛,到澳門上班去了。

這下,陳仲達才澈澈底底明白了真相。

原來,這都是「鄭大哥」布下的圈套。自己不知不覺地往裡鑽。

陳仲達寫下遺書,一口氣把買來的安眠藥吞了下去。

陳仲達服的是「困基巴比特魯」,所以在藥性發作前,有一陣興奮。在興奮時,他想得很多,想到自己不
該貪戀浮華,才上了那老狐狸的當,以致有今天的下場。

他思前慮後昏昏地睡了過去……

過了幾天之後,報上又出消息,說是警方已透過國際刑警組織,追緝鄭家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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