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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里香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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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撮靈丹迷醉地 半枝紅杏出牆來


紅日初起,晨光照遍了大地,窗前照耀著一片紅光,九里香的陰影,橫斜臥室的反壁,隨著輕風不住的在搖
動,這初夏的天氣,人家巳除去棉襖裙裘,開暢了胸懷去欣賞那青梅紅李的景致。

今天因為是星期日,我睡得比較痛快,約莫八點鐘的時候,我才起床漱口。

林媽忽上前來,在她的衣袋裹,摸出了幾個像乒乓球般大的紅李來,我接到手裹,一口便咬了一大半。

「那裹來的李,甘甜可口啊!」

「我清早上市,順便買幾粒來給你,可是李的汁太甜了,我不喜歡吃,我吃了幾粒青梅,覺得適口得多。」

林媽說了一大遍,好像她尚不知道她已種下了孽種一樣。

我是小孩子,當然也還不知甚麼是生理變態,喜吃酸果,甚麼是懷胎有孕。

林媽故意暗示般的對我說後,低著頭似有所思。

「你想甚麼?有甚麼事儘管說罷。」

「你要知道我有胎,但我從前產育過兩次男孩,可是不幸都早夭了,現在我算是第三次懷胎了。」

林媽帶著了悲傷的說著,眼眶似乎要流出了眼淚。

我很著急的,好像晴天聞了巨雷的說:

「你有胎嗎?那怎麼辦?」

林媽默無一言、我著急的拍著她的肩膀說:「林媽,怎麼辦呢?」

林媽沉默了很久,眼淚涔涔的滴著。

阿蘭突然笑咪咪的踏進房來,林媽急拭乾了眼淚,起身走出房外,阿蘭說:

「你不吃早飯嗎?」

「我不吃,你倒一杯白開水來。」

「我剛才看見林媽似乎很傷心,究竟為的甚麼事?是否你使她生氣啦!」

「不,我並不使她生氣,她為的甚麼事,我實在不知道。」

我裝著不知道般的說。

阿蘭上前偷吻了我一下,轉身向房外而出。

一個人在房裹,胡思亂想,坐立不安,索性穿衣整履,到外面去走一趟。沒有目的地在閘北轉了幾彎。然後
再跑了回來,當我要跑進門時,恍然領悟到黃大夫就是救苦觀音,再世華陀。

於是轉身到大夫的寓所去,剛踏進門,便見黃大夫正在泡著一杯好茶。

「請坐!飲茶今天有甚麼事?上月我開的妙方,實驗了沒有?」

「實驗了,非常有效之。黃醫師很客氣,請我喝了一杯濃茶」

我喝了以後又對黃醫師說:

「先生,你很高明,我有一件不得巳的事,要請你幫忙。」

「甚麼事?」

「有一個中年婦人,她要請先生打胎,未知先生能否……救救她的命。」

黃醫師聽著我的話後,沉思了很久,緩緩泡著他的茶,然後點點了頭說:

「可以,不過……不過一次我要二百元。」

「先生,容我和她磋商後再答覆。」

我紅著臉的說完後,便辭別了黃大夫,跑回家去。

黃昏的時候,我覺得悶悶不樂的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都不能成寐,阿蘭來了,站在我帳前,細細聲說:

「你病了嗎?」

我不回答,她掀開了帳,捧著我臉,嘴巴湊在我的唇邊說:

「為甚麼剛黃昏便睡覺呢?身心不舒服嗎?」

她說後把我狂吻了一場,又把舌尖兒塞進我的嘴巴亂滾,約摸近了兩三分鐘,阿蘭爬上床來,抱著我壓在她
的身上,她鬆解了褲帶,兩腳朝天的把我夾住著。

我的一切煩惱,憂慮,可怕,在這剎那間都忘記了。

我翻身起床,拾了粒靈丹含在嘴裹,倒一杯開水送下去,然後睡到床上去,我們兩人赤裸裸地緊緊抱在一起
的睡著,含唇度舌的玩個不休。

「你的經期完了嗎?」

「今天早上已清潔了!」阿蘭說後摸著了大雞巴,急將它拉進桃源洞裹去。

這時侯嫂嫂剛在樓上飼小孩,林媽也忙於修理嫂嫂的被褥和小孩的尿布,哥哥也出門了,所以我大著膽,盡
量的在阿蘭的桃源洞裡打椿。

大概打了四五十下的光景,阿蘭巳是等不住的放出第三種水了,我壓在上面停止了一會,繼續了這末了的工
作,阿蘭已是滿口噓哼的叫出聲來,伸直了腳,抱住了腰,咬著我的肩膀,似乎很難受的又撤出第三種水了
,我也潦草從事的放了精液,在桃源洞中射擊,林媽恰巧踏進房來,聽見我們在床上嗚嗚的氣息,便細聲的說:

「奶奶還沒有睡,要趕快收兵回營,她還要下樓洗澡的。」

我聽見林媽的話,好像由夢中驚醒,穿衣上床、阿蘭穿衣整褲以後,一面走,一也梳著頭髮的跑出房外去。

開了電燈,坐在桌前,對著林媽瞪了一眼!慢慢的對她說:

「今天我煩悶了一天,為了你懷胎的問題,我問了黃大夫,他說不要緊,要我二百元,叫你去打胎好了。」

林媽默無一言,沉思了很久才說:

「不用打胎啦!我也希望要養小孩,因為我在鄉間的老丈夫,自娶我過門十五六年來尚不產育!他也希望要
有兒子來傳代的,過幾天我辭工回家好了。你不用擔憂啦!」

我喜出望外的撲上前去,抱住了林媽狂吻一場,忽然聽見了嫂嫂的屐步聲,才鬆開了手!依然坐在桌前看書。

林媽跑出門去時,一段愉快的心情,實在不能言喻了。

嫂嫂洗澡以後,見我一人獨坐房裹看書,笑 地走進房裹來。

「今天你舒服了嗎?」

「舒服了,嫂嫂,哥哥今晚又出門嗎?」

「他除非害病了才不出門!」

「小侄兒睡了嗎?」

「是的,嫂嫂說著,媚眼不住的注視著我,似乎要對我說些甚麼秘密的話的樣子,我也注視她一眼,兩個人
就這樣相對無言,過了一會兒,嫂嫂不好意思的說:

「你為甚麼不敢到樓上去看小弟弟呢?一個月來,小弟弟已長得可愛了。」

嫂嫂說轉身退出門外,我點點了頭說:

「明天我要抱抱看。」

嫂嫂的屐聲, 的響到樓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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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小狗亦知春去處 枕邊床第費工夫


韶光易逝,匆匆地又是一個星期了,昨天林媽也已經辭工回鄉,當我清早上學時,林媽收拾了她的東西,默
無一語的,似乎還在啜泣。

算了吧!林媽,我們就從此永別了吧!

今後天各一方,誰也不要去懷念誰,我們好像是夢裹情人,在一覺醒起以後,甚麼都煙消雲散了!

但願我寄在你肚子裡的小生命,健康面世,就算做我贈給你的紀念。

你要好好教導他,使他早日成人,然而萬不要給兒子知道我這不倫不類的父親啊!

我躺在床上翻著『苔莉』,但心裹是反覆的這樣的想著。

阿蘭持者 籃,赤著肉足,走到房門前說:

「我要上市買菜呀,樓下沒有人,你要看好了門,一會兒我就回來。」

阿蘭去後,靜悄悄的沒有甚麼聲息,樓上嫂嫂和嬰兒,好像是熟睡般的,也沒有聲音,小花狗也不知去向了。

我下了床,赤著足在地上散步的踱來踱去,好像有甚麼在思索似的。

十分鐘過去後,阿蘭還沒有回來。

我回憶著數天前,嫂嫂說小弟弟長的怎麼好看,又回想到當時嫂嫂的媚眼如何的生動迷人,哥哥又不在家,
所以我大著膽子,輕著步的爬到樓上去,在窗前的帳逢裹,偷偷地看了一眼。

嫂嫂的蚊帳是下垂的,床上隱約好像有甚麼在搖動,我聚精會神細察了帳裹究竟是甚麼束西在作怪。

很模糊的好像小花狗在床上翻來翻去。

似乎小狗的頭,在嫂嫂的腿邊不住的鑽著。

一會兒,嫂嫂忽然一腳伸出床下來,蚊帳張開了一小縫隙,在這縫隙中便現出了一條白腿,果然小花狗是在
嫂嫂的腿兒間大舐特舐著。

嫂嫂好像奇癢般的閉著眼睛,闊著了嘴巴呵呵的吹了氣息。

突然間『呱』的一聲,小娃娃哭叫了,嫂嫂忙推開小狗頭,翻身起來,穿好了褲,抱起小娃娃在胸前搖動著。

小花狗跳下了床,仰頭看著嫂嫂,搖搖了尾巴,舐著嘴角。好像還在求食般的不肯跑開呀!

我看得有點難受了,回憶著嫂嫂的媚眼溫言,大著膽子咳嗽一聲,踏進了去。嫂嫂一見了我,紅著臉呈現了
一段不自然的微笑。

「嫂嫂,我試抱小弟弟。」

說後便在嫂嫂的懷裡抱到了小弟弟,故意把手撞到嫂嫂的乳峰,嫂嫂 瞪了我一眼不說甚麼。

我抱小弟弟在懷裡,搖搖了幾搖,踱踱了幾步,又抱回嫂嫂的懷裡,再故意將孩兒的頭觸嫂嫂的乳峰說:

「他要哭了,快給他乳呀!」

嫂嫂注視著我,抱了孩兒坐到床沿去,我的心頭跳動得說不出話來。

「阿蘭還末回來嗎?」嫂嫂開口問著。

「她還沒有回來。」

我應聲的說著,也坐到床沿上去,假意要鑒賞小弟弟的吃乳姿態,偷偷地在嗅著嫂嫂的體香,鼻孔湊近在嫂
嫂的頸邊,嫂嫂轉過來說:

「樓下關上了門沒有?」

我覺得她說話時,一陣陣梨香,從嫂嫂口中吐了出來,我情不自禁的急把嘴巴湊上去,親了一個香嘴,她忙
把頭轉開,嫂嫂媚眼不轉睛的注視著我,我說不出話來, 想要吻了一個痛快,左手按著她的肩,右手捧著
她的臉,斜著頭吮了嫂嫂的下唇,她吐出舌尖,送出了津液,有如梨汁般的甘甜清香。

我渾身似乎陶醉麻木了,忽然小弟弟又呱的一聲哭了出來,我鬆了手,恰巧阿蘭推門回來了。

我急下摟,阿蘭露出笑容,像是知道甚麼一回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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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俏阿蘭初懷六甲 黃醫師妙手回春


紅日初起、輕風宜人,這初夏的天氣,人家已更換了麻葛的單衣,我清早起床,早餐後上學。

剛踏出門,阿蘭走近前來,帶著疲態的輕聲說著:

「下午放學回家時,到藥材店順便買一劑清涼時氣藥茶。我覺得今天早上起身時感冒著晨風的樣子。手足無
力,頭部微痛。」

「好!」我點頭說著,大步踏出了門外,把阿蘭吩咐的都記在心頭,下午放學時,

順便就跑大生堂去買了一劑時氣的凍茶回家。

踏進家裡的門口,便見阿蘭穿著棉衣,坐在爐邊生火,我將藥茶給阿蘭說:

「碗六煎八分,今晚睡前服下。」

說後便親了阿蘭的嘴,覺得今天阿蘭的額上帶著一點高熱,我摸摸她的額角臉龐安慰她說:「不要緊啦,明
天便痊 。」

晚上,嫂嫂哥哥熟睡以後,我牽掛阿蘭的病,會不會藥到病除,轉侃痊癒,於是起床,靜悄悄走到阿路房門
前。輕輕敲著門環說:「阿蘭,阿蘭,開門!」

阿蘭開門後,我倆就抱在一起坐在床沿上接吻,電燈是關著的,在黑漆一團中,我們都看不見彼此的面孔。

「覺得舒服了嗎?」

「不覺得,頭部依然痛。」

「那麼明天我帶你到黃大夫去門診,黃大夫醫術真不錯,妙手便可回春呵。」

我安慰阿蘭,叫她安心睡下靜養,吻了幾下,要回歸臥室睡覺,坐在床沿上,終走不開,好像還有甚麼末了
的事般的忐忑於心,幾乎要坐在床沿上等到天明。

早餐後,我向嫂嫂說明帶阿蘭到鄰邊黃大夫問診的事以後,我倆就好像夫婦般的走進黃大夫的寓所裡去,黃
老每天都是這樣清早坐在方桌邊,泡著他的香茶的,一見了我們,就放下茶杯,在嘴角上抹了一兩下八字鬍
須,伸手作勢的要我們坐下來,他兩隻黑白不清像猴子般的眼,不住的對著阿蘭看著。

「她發熱頭痛,手足無力,請先生診診療方。」

我不等黃大夫發問便開口說著。黃大夫惰於說話般的 在點點頭,拿著小棉枕說:

「手伸出來。」

說後便按在阿蘭的脈關上,沉寂靜聽,左手看後再按右手,他依然又在抹抹他嘴角鬍子,良久才說出話來。

「不要緊啦,與你賀喜,她懷孕差不多一個月了,有胎的人,身體起了變化,自然就要有點病態,吃此保胎
的藥,覺得就舒服平安。」

阿蘭和我,好像晴霹靂般的驚軟下來,面上呈現著青白色的說不出話來,我如坐針氈般的思索著,很久很久
想到月前林媽懷胎的事,黃大夫已說明解決的辮法,於是才安心靜氣的對黃大夫說:

「前月我問過打胎的事,大夫不是說要二百元嗎?我求求大夫減少一半,做做好事救她就是。」

黃大夫依然抹著鬍鬚,目不轉睛的對阿蘭看,很久才說出話來。

「算了吧,看你的面份,就減少五十元吧!」

「先生此時可否施藥醫治,銀項明天我才取來?」

「可以可以,此時先施手術,然後回家服藥,三天之後,結成胎兒的血塊,自然就會墮落,很平安,決無危險的。」

「那麼就請先生立即診治吧!」

我急切要大夫妙手回春,黃大夫才點了頭站起,笑 的又在抹鬍鬚的對我說:

「你有事可先回去,她施手術後,才取藥散回去,因為施手術不是容易的工作,需要有充分的時間才行。」

「很好,很好,阿蘭,你安心給大夫施手術,然後自己回家。此事萬不可給嫂嫂知道,我上學去,你放心」

說後起身出門。

黃大夫如何施手術,阿蘭有無領受痛苦,這些事整天不住的在我腦海裡盤旋。

下午回家,踏進門,便跑到阿蘭的房裡,阿蘭呆坐房裹發愁。我走近前,摸著她的額,覺得熱度已退了!

「怎麼樣?黃大夫施了甚麼手術?你覺得痛苦麼?」

她默無一言,很久才說出話來。

「不覺得痛苦,不過……不過……。」她說不出話般的囫圇在喉裹。

「甚麼?不過甚麼?……服了藥散沒有?」

「不過我覺得他的手術有點奇怪。」

你出門之後,他叫我入房,仰臥躺在床上,用了一條毛巾遮住我的臉,他就在我的肚上摸了一摸,然後解開
了我的褲,我未敢反抗。

黃大夫,因為要等他如何施手術,所以任他擺佈罷了,後來他忽然把那話兒插進陰道裡,壓在上面,一上一
下抽著,好像你幹的沒有兩樣。

我急得把毛巾拉開來,推他的胸問他幹甚麼?

她說那話兒著抹著藥粉,插進內面才有功效,我害羞得兩掌掩住臉,未敢看黃大夫的面,他干了很久,最後
還要吻我的嘴,並且丟出了精一樣。

阿蘭說得很流利,若無其事似的。

我有點不信任黃大夫了,為甚麼打胎的手術,要像受胎的手術一樣呢?

這事我心上起了這樣的疑問,自怨年少,沒有醫學常識,不信任也要信任啊!

八點多鐘的時分,我忽地起床。再走上樓去。嫂嫂依然還不開著電燈,我摸索到床前輕聲的說:「嫂嫂為甚
麼不開火呢?」

小花狗忽然在床上跳下來,在我的腳邊搖搖了尾巴,我忖度著,小花狗又是在她的寶貝上面下工夫吧!剛才
它狂吠著幾聲,大概是要分吃一匙羹的。

嫂嫂開著電燈了,她凝視著我,很疲倦的有點睡意了,她蓋上了一條單薄的東洋花被,我左手摸到被裹去,
右手摸著她的額,嘴裹吻了她唇,她輕聲說著,

「下樓去吧!我要睡覺了。」

我翻開了單被,有意在嫂嫂的胸前吻一遍,再吻在她的陰部上,好像嗅著玫瑰花般的嗅嗅著。然後和她蓋好
了被,叫著小花狗一同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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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此生不能比翼鳥 但願來世連理枝


在一個雨天的晚上,阿蘭果然小腹作啼,輾轉翻履微呻吟起來,我知道是黃大夫的神靈降臨的緣故,所以走
近阿蘭床前,撫摸了阿蘭的下肚。並安慰阿蘭說:

「不要緊啦,忍耐點吧!」

阿蘭肚裡痛得更厲害了,我扶她要到廁所去。踏出了房門,便碰著嫂嫂下樓來,嫂嫂覺得很驚奇的走近前來
,問了這原因以後,和我一同扶阿蘭進入廁所,然後我才退到外面等候。

一會兒,嫂嫂也跑出來了,那凶狠的眼光,不住的瞪著我看。

「你把阿蘭弄到這麼地步嗎?甚麼時侯起,和她往來,老實說,老實說!不然,我不把我幹休!」

我嚇得面無人色,甚麼話都說不出來。鼻孔裡有如嗅進了酸的剌激,眼淚忽然湧了眼眶上,幾乎要放聲大哭出來。

「快說,快說出來,這樣小小的年紀,也曉得請醫生打胎呀!」

嫂嫂的臉孔,愈現出凶狠來,好像獅吼般的叱著。

我終說不出了話,手足無措的回頭便跑回房裡,睡在床上很悲切的飲泣嗚咽,把料理阿蘭的責任,交在嫂嫂
的手上,幾乎再沒有面目去見嫂嫂一面的模樣,就這樣在昏天黑地中流著淚,也不知甚麼時侯跑入了睡鄉。

公雞唱了第三唱時,我忽然一覺醒來,這時侯,天還沒有大亮,我要知道阿蘭昨宵的情形,所以清早就偷偷
來到阿蘭的房前,裡面是靜悄悄的沒有甚麼的聲息。

我輕輕推開了門,『依呀』的一聲,阿蘭在床上翻身的聲音才透出了帳外。

我在床前便輕聲的說:「阿蘭,昨宵怎麼樣了!」

阿蘭在床上,伸出了她的手緊緊地握著我,甚麼話都說不出來。

眼眶 在流淚,表現著這難言之痛。

哥哥要下樓洗臉,我聽見了他的腳步聲,抽身躲回房裡。

哥哥到我房前,見我便踏進了來。

我害羞得低下了頭,不敢打著笑臉來招呼哥哥。

「你的年紀還少,為甚麼就把阿蘭弄到這樣?倘若不幸發生危險,那還了得。

你在這裹居住,我受了姨母的囑咐,教導你更如同胞骨肉一樣。

本來我要發怒,念你年紀還少,你應當回頭重新做人,對學業努力用心,將來自有快樂的一天的。

『書中有女顏如玉』這話一點都不會錯的,昨宵阿蘭幸而安全,不然,我豈不是要

發生諸多麻煩嗎?

從今天起,你不能再與阿蘭往來,她是婢女,我們是名門世家,那裡可正式成婚之

理,這事倘若給姨母知道了,豈不是要活活氣壞了老人家呢?

你要回想她老人家中年喪偶, 望你早日成人,你該努力進取前程,才不負你母之

望……。」

我哭了,我伏在桌上哭了。哥哥摸撫著我的腰,好像撫慰孩子般的說著:

「算了吧! 要你改過,甚麼事都可以諒解呀!」

哥哥說後走出外面漱口洗臉去。我換了衣服,不吃早飯便跑上學校。

我一連好幾天不敢正面遇見哥哥,也很想要逃避嫂嫂,有時嫂嫂向我說話,我很冷淡地和她應付一兩句後又
走開,因為哥哥教我的話,我時時刻刻都不會忘記的。

和阿蘭已闖了這麼大事了,倘若和嫂嫂的事,一朝哥哥知道了,豈不是鬧出天大的禍來?那時候,哥哥氣死
,就是嫂嫂被殺死。連我自中年喪偶到現在的老母親,也要活活被我害死。

我回想到這段事情時,不禁滿身寒噤,毛髮悚然,自怨自艾。

我不該這樣不倫不類,我該死,我真是該死,在董二哥之家時,巳經給我一個教訓了,怎麼我現在又忘記當
時非過呢?我一面想,一面幾乎要自捶胸膛。

我時時都是這樣的自誡,可是性是如此了吧,一星期來,沒有性的調養,心裡又是輾轉又是發癢了。讀書做
事,覺得什麼都有點不安,雖然勉強黃昏就寢,可是枕席間依然還是快轉至子夜的時分的。

時問過得真快,阿蘭打胎已經過了三個星期了。

今天星期日,七點鐘的時候,阿蘭還不起床,嫂嫂下樓來,大聲說道:

「現在還不起身嗎?難道你不願意出嫁,不願意好好做人了麼?」

我聽見了這話,才知道嫂嫂已將阿蘭出嫁了。

三星期來,因為不忘哥哥的教訓,未敢越出雷池半步,不敢和阿蘭交談,也未敢與嫂嫂交接,所以出嫁的事
,我不知道,而哥哥嫂嫂也不便將此事先和我說知。

我本來已經預備上學了,聽聞了這話,覺得要躊躇著腳步,最後去看阿蘭一面。

我一手抱著皮包,大著膽子踏進阿蘭的房裡,見阿蘭坐在床沿上流著淚。

「阿蘭,算了吧,但願你從新做人,我永遠不會忘記你!」

阿蘭瞪了我一眼,她那晶瑩的淚,涔涔滴在她衣襟。她咽喉結硬了,含著這說不出的悲哀,始終是默無一言。

「在這封建的社會裹,我們萬不能成為正式夫妻,以情以理,論名說義,在這樣的情形之下,我 有向你道
歉,向你請罪,我們 好種果來生,此生雖然不能雙飛比翼,我們就 好等待來生吧了。」

阿蘭嗚咽得不能成聲了,我不禁也為她掏出了眼淚。嫂嫂來了,眼睜睜地把我看,說道:

「你不上學,要陪阿蘭出嫁麼?」

嫂嫂帶著火般的氣息的說著,我點了頭,轉身望著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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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烏衣婦女善磨鏡 馬榮一箭中雙雕


阿蘭出嫁以後隔天,嫂嫂便雇了兩個婦 來,這兩個 婦,一個約莫二十歲左右,一個才二十多歲,和林媽
差不多的年紀。

她兩人都結了長長辮子,穿著黑膠綢的新衣服,手穿銀的手環,臉上都拍著淡薄的脂粉。

那個年紀長大的,微露著 白的門齒,臉上有兩點清淺的梨渦,走路的姿態,好像柳腰輕折般的柔軟搖動,
臀部也肥大得隆腫好看,她這樣不大不小的身材,比起林媽,要算好看得萬分的。

那個年紀小的,臉上沒有梨渦,也沒有織細的柳腰,可是她有一雙媚人的眼睛,和高聳的鼻尖,她那白色的
皮膚,影出在這黑膠綢的衣服裹,會更覺得是潔白如雪的。

她們初來的第一天,恰巧我要上學,在門前便碰見她進來,一見之下,我的心上又似乎感冒著一陣野風,沖
動了心脈起來,因此躊躇了腳步去回顧她幾眼。

這時候,哥哥嫂嫂剛在門邊,不然,我定代為東道,接納了她們起來。

在這上學程中的巴士車裹,我不住還在記憶她們入門的姿態和好看的臉孔。

唉!表哥表嫂不該再這樣的害了我吧,上海灘頭有了不少臉孔醜惡的 婦,和望而生畏的黃臉婆,怎麼不把
她拉到家裹來,而偏偏要找到這樣吃人的狐狸精。

究竟表哥的居心何在,或許漂亮的人,在工作上比較醜陋的好,抑或還有其他的作用啊!

上學的時候,我沒有留心到教師所說的話,心裡是這樣的發想。

朗朗的鐘聲,使我在迷茫中驚覺起來了。

退堂以後,學校裡開了一個晚會,大家都表決暑期中到杭州去長途旅行,要去旅行的人,大家都很踴躍向班
主席簽名。

我因為暑期中要回家去看看母親,所以擱上這旅行的機會,不加入了他們的隊戶。

下星期要舉行學期考試了,這酷熱的天氣,薰得我遍身都是黃汗。

白天裡,對於功課簡直都沒有留心,可是在夜裹、我的精神又是受了那般刺激和困擾,覺得此次成績,一定
大不如前了,我立志,我立志從今晚起,埋頭用心,甚麼事都不管,以應付這期考試的難纏。

放學時我坐在巴士車上這般的想,踏進家裡的門首,見了新來的鳥衣姊姊以後,剛才所想的人事,一切都飛
走忘記了。

把書包放到桌上後,一面脫去了鞋子,一面暗地裡在探望廚房中的烏衣人兒。我赤著足緩步踱到後園去,在
九里香的綠陰下轉了一個彎,又踱進裡面來。

她們兩個人在廚房好像要大顯身手般的煮炒著菜,我幾次要走近廚房裡去,又轉了回來,原因怕表哥和表嫂
看出了我的用心,所以未敢這樣唐突的闖進去的。

我站在廚房前 在呆望,她看見我,兩人便低聲細語,好像在談論我甚麼似的,說後又各自微笑。

「甚麼事可以開口向她說話呢?」

晚飯時,她捧上了羹,再替表哥表嫂嫂添上了飯,我一面吃,一面斜著眼睛要把她看。

表哥對我似乎不放心了,他好像很注意我臉孔。表嫂也瞪著我的,好像也是看穿我的心事。

「榮弟,什麼時候學期考試,暑期你要回家一行,我聽說姨母已和你物色一個對偶了。

「或者在暑期中、要完娶過門哩!」

他一面吃,一面對我說著。

表嫂也微笑的插了一口說:

「好啦,快點結婚,快點養了兒子,姨母才可歡喜抱孫呀!」

表嫂帶著戲耍般的說,我愧得面紅耳熱起來,快點要把碗裡的飯吃完,不細嚼的吞下了兩三口,然後放下了
碗筷,起身就要走。表哥接著再說:

「我吃飯後,要告知你一件事。」

「甚麼事就坦白就說出來,怎麼要等到飯後?」

表嫂微笑著瞟了表哥一個眼睛的說,我的臉熾熱得好像吃酒一般,故意打著不自然的笑臉,離開了食室。

飯後表哥果然到我房裡來。他坐在布椅上,斜著身子在抽紙煙。

我故意拿了課本要研究課題。他開口便說:

「以後做事,應該自己反省一下,我們是名門之家,倘一朝家門出醜,聲譽損失,那還了得。

新雇來的烏衣 媽,你萬不能鬼頭鬼腦,不知死活。

如果將來再發生第二回阿蘭的事,不但對不住我,就是你那死去的父親,也要嘔血九泉呀!」

「哥哥放心,阿蘭的事,我已自怨自艾,認罪悔改了,現在,我那裹再敢想入非非呢!」

「能夠改過,回頭是岸,努力著你的前程,中學畢業後,你要考進大學呀!姨丈是江南名士,你最少應有一
技之長,才是道理。」

表哥說完一大篇話,對我精神上的教訓,實在不少。

我為了此話的感動,回憶到下午回家時在巴士車上的理想意志,恍然悔悟我過去的錯誤,於是和他發出了誓言:

「哥哥放心吧,以後如果我再踏舊轍,哥哥可用鞋子打我的嘴巴!」

表哥聽後點頭便走。

我開著光亮的電燈,掀開了課本,一個人就靜悄悄的用工了。

夏天的氣侯,是這麼的酷熱呀!蚊子不住的欺悔我,一手揮著扇拍拍了蚊子,一手按著課本,這樣勉強了幾
個鐘頭,精神覺得有點疲倦了,打算要上床就寢,於是關了電燈,緩步到臥室外去吸吸一口新鮮空氣。

樓上的表哥嫂,大概已是熟睡了吧。可是小花狗還沒有睡,它也和我一樣的散了散步,搖搖了尾巴。

烏衣姐的臥室,電燈依然還是開著的,窗門雖然關閉著,可是沒有上門鎖,因此中間就裂開了一條縫隙,內
面的燈光,便從這縫隙透了出來。

我由好奇心的驅使,偷偷地的從這燈光望進裹面。恰巧對著睡床的中央,她們兩人所表演的戲劇,就活生生
的呈現在我的眼前。

她們上面都穿著襯衣,下面的褲子 拉開了一半。年長的壓在年小的上面,兩人都抱緊了手,一上一下的磨
擦著,兩個嘴巴也很熱烈的親著嘴呀!

我覺得有點奇怪了,為什麼女人和女人也要弄著這出把戲?

她們越磨擦越出力了,睡床便叮嗒作響,最後她們都伸直了腳,吻吻了嘴,閉起了眼睛的平息下去。

我看得忍不住了,幾乎要破門而入,可是始終沒有勇氣,因為還找不到甚麼事來向她開口的。

心裡想:她們這時正是春情勃發的當兒,倘若我能夠這時進房,那甚麼事都不用說了,我摸著了頭腦,躊躇
了幾分鐘,不甘心回房就寢,又末敢輕聲叫門。

忽然小花狗汪汪汪的叫了三聲,烏衣大姐開門出來了。

她見我在門前踱來踱去,帶著奇怪的心理啟口的說著:

「少爺,怎麼還沒有睡,時候不早了呀!」

「是的,天氣很熱,所以我在外面納涼。」

鳥衣大姐打著笑臉,緩步走到廁所去。我尾其後也到廁所裡去。

「大姊,廚房裡沒有開水呀!」

她小便後到廚房邊來,笑咪咪地越顯出臉龐上的兩個可愛的梨渦。啊啊,我昏了,我的理智已是昏昧了,哥
哥的逆耳忠言,這期間。我已是忘記了。

在廚房邊的一角,我猛然大著膽子把她抱住。

「喂!」的一聲,她把我推開來。

然後呈著笑臉,眼睛注視著我說。

「少爺!你小小小年紀,為甚麼就這樣?你也懂得甚麼是愛情嗎?」

我不說甚麼話, 牽著她的手,表示對她很懇切的要求。

廚房裡的電燈,閃閃地在發出五足火的光,她羞答答般的低著了頭而無言。

我再把她抱住,在她的嘴上吻個不休,大姐也似乎有熱起勁了,送出了她的舌頭在我的嘴裹抽送了一場,然
後吮著我的唇,又吻著我的眼睛,再把嘴巴湊在我的嘴角上細細聲的說:

「到我房裡坐去吧!」

「二姐知道了,有沒有妨礙?」

「她是我同性的老婆,你是我異性的朋友,不要緊的。」

我們就在廚房偎偎依依互抱到房裡來。她把電燈關上,拉著我的手,要我趕快上。

「二姐不是在床上睡嗎?她知道了會不會弄出了事?」

「她是我的老婆,你要知道我們烏衣的婦女,有了秘密的約誓,同性夫妻,要有福同享,有苦同嘗,不然,
雙方就要變成仇敵呀!」

烏衣大姐的嘴巴湊在我的嘴角上說得這樣流利,她說話時姐嘴唇筋肉的抽動,動彈了我的臉上時,我覺得有
一陣說不出的快感。

她說後吻緊我嘴,用力抱了我上床。

烏衣二姐睡得不能動彈,大姐輕輕把她一推,然後放我睡下,我轉向內面,攬住二姐的腰,摸了她的乳峰,
她依然不動的睡著,大姐把自己的褲子脫下了,抱我轉向外面來。

我們就嘴對嘴,親熱了一個時間,然後壓在她的身上,拉出了大雞巴,驅進到陰道裡去,我不住的在她的上
面用力轟炸,床也不住的搖動著。她好似已丟出第一種水了,忽然把睡在裡面的二姐驚醒起來。

這張床沒有一線的燈光所以她誤以為我就是她的同性丈夫,摟著我的腰時,便擁我壓到她的身上。我摸了她
的寶貝,把大雞巴插進了寶貝裡去。

「喲!」的一聲,她驚得一跳坐上起來,捉住我的手,大聲的說著: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二妹!不要大騖小怪呀,他是少爺,輕聲點,不要給樓上的大少爺知道啊!」

鳥衣大姐說後,要抱我再工作下去,可是當二姐嚇得跳起的時候,大雞巴巳被折得有點微痛,這時已不能再
動彈了。

小花狗在床前跑來跑去,似乎要討東西吃般的又吠了幾聲,我怕表哥驚醒起了,連忙離開她們,走回臥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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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床前小花能解語 樓頭鸚鵡亦新歌


八點多鐘的時分,我還不起床。

因為昨宵睡眠不夠,今天又是星期日,所以我索性睡到大半天才願意翻身起來。洗臉漱口後,泡了一杯牛乳吃。

烏衣大姐碰見了我的面時,微笑有似乎很親熱般的要向我說話,二姐也是同樣的眨著她那會說話的眼睛要向
我開口。

我用手作勢,輕聲的說:

「我們白天遇面時,切不可說話,哥哥嫂嫂聽見了,怕他要疑我們有往來。有甚麼話,我們夜裹細說好啦!」

吃了牛乳以後,打算要看看書,預備明天的學期考試,表嫂抱著小娃娃下了樓,走到我臥室,見我開書本,
那雙媚人的眼睛,注視了我,笑咪咪的說:

「今天好用功呀!」

她說後踏進門來。站在桌前細聲再說:

「為甚麼這些時不到樓上去,難道不要我了嗎?阿蘭的事?我馬馬虎虎放過你,你要知道我的功勞哦!」

「嫂嫂,我很感謝你!這些時來不到褸上去,原因就是哥哥常在家。阿蘭的事,又使我費了許多頭腦。學校
裡又要期考試,所以沒有留心到嫂嫂去,真是該死。」

表嫂搖動了手,搖搖懷裡的小娃娃,緩緩踏出門外。

烏衣二姐預備到市上買中午的菜,大姐則坐在廚房邊洗衣服。表哥已於早上七點多鐘趁中車到嘉興收賬去。

小花狗也在門前偃睡著納涼。

表嫂的小娃娃已熟睡了,她一面搖動,一面走上樓去,這時候,家裡的空氣人也沉寂得像夜裡一樣了。

我馬馬虎虎地把明天要考試的生理學,閱讀一遍以後一站直起身,伸上了手,吹了一個呵欠,然後閒步到樓上去。

表嫂悶悶的坐在長凳上,右手不住的在搖著搖籃。

見我上樓,遂打開了笑臉。

我坐到凳上去,捧著她的臉龐,親了一個嘴。表嫂說:

「你哥往嘉興去,大概要三天才回來。這三天的夜裡,你都要到樓上來。當鳥衣 媽睡覺後,你便可偷偷的爬上樓。」

「我知,我知!」

我和表嫂抱得緊緊,吮著她的嘴巴!吞了她的香涎,嗅了她的臉孔,右手又摸摸了她下面的東西。

「現在先不要了,讓下人看見了不好意思!」

我覺得這話甚有理由,於是告辭轉身下樓。

太陽落下去的時候,西天似錦的晚霞,也一片片緩緩而變為灰黑了。上海灘頭的霓虹電燈,依然是那般的閃耀輝煌。

在這萬家歡樂的夜裡,正是有閒者埋身在紙醉金迷的去處、興人肉飄香的場所。

我不過是二八青年,未明世故,雖時常思要染指,開開眼界,可是畢竟沒有勇氣而獨自踏雪尋春的。

我躺在九里香下的布椅上,對著這黃昏的景色在出神回思。

「表哥往嘉興去……」

我的腦海裡不時都浮動著『哥哥往嘉興去』這句話。

我預期這三天就是我的天國,我要在這三天中去細味著嫂嫂的溫情,與掃蕩烏衣二姊之軍。

我應該虔誠信任了黃大夫的妙藥了,大量的嚥下了一戰三百合的靈丹,和她們都殺個片甲不留,如果不幸,
將來仙 露,鞋底之刑也在所不顧啊!

我一面想,一面在預期這快樂的來臨。

九點多鐘的時候,烏衣姐已做完了工作就寢了。

她房裡的電燈都關上的,或許她會明白這黑暗的夜裹就是魂的世界呀,

我靜悄悄 開臥室,約莫是十點鐘的時分,我嚥下廿粒左右黃大夫的靈丹之後,偷偷地爬到摟上去,表嫂的
房門沒有關上了鎖,輕輕一推,門便裂開來了,我一躍便走近床前。

忽然電燈黑暗了,嫂嫂『哈哈』在床上笑出聲來。我立即爬上床去,摸她了一回,才找到嫂嫂坐在床頭。

我抱住了她大腿枕了下去,你的手摸了我的頭,摸了我的臉頰,伏下去,吻了我的嘴,小聲的說;

「榮弟,為了阿蘭的事,今晚我要罰你。」

「罰我什歷事?」

「第一要罰你吃我一百口涎,第二要罰你代小花狗作事,願意嗎?」

我坐上來,把她緊緊抱住了,嘴湊在嘴上說:

「第一件我願意呀!我心肝肉的好嫂嫂,你給我吃吧!」

說後用力吃著她的嘴巴,她也把口涎都送到我的嘴裡來,我都一口一口嚥了下去,右手扒下她的褲子,用食
指磨擦陰核,一曾兒,淫水已是濕淋淋的濕透了我的手掌了。

嫂嫂把含在我嘴中的舌頭縮回之後說:

「快點實行第二件。」

她推了我的頭說,我便蹲到床下去,她坐在床沿上,兩支腳架在我的肩上,我就好像擔著轎子般的湊近了哪
話兒,嗅了一嗅。

小花狗忽然汪汪汪的吠了,它似乎不喜歡把它常吃東西,給我搶去般的吠著,它在我的腳邊搖搖了尾巳。

我就把嫂嫂的腳拉開,站了上來,讓小花狗去代我費些唇舌罷了。

這次,我清楚的望著小花狗的頭在嫂嫂雙腿的交叉處鑽,隨著小狗舌頭在嫂嫂那肉色的花蕊上舔舐,嫂嫂的
小腹也在起伏波動。

這時的嫂嫂雖然仍穿著上衣,但卻酥胸半露,玉腿全裸,嫂嫂的出身和現在都養尊處 ,她肌膚賽雪,珠圓
玉潤的雙臂上生有纖纖的蓮花玉手,那粉嫩的小腿接下去是小巧玲瓏的肉足。

我再坐在床沿,吸吮著嫂嫂的舌頭,五分鐘過去了之後,嫂嫂已是萬分起勁了,她像餓虎般的推開了小花狗
的頭,抱緊了我,我坐在床的中央,她便坐在我的腿上拉著大雞巴插進去。

她兩手向後抵住著床,斜著身體一進一退的摩擦著。我雙手扶著她的屁股,也幫助著她的一進一退。過了一
會,嫂嫂『啊咿』『哎喲』的氣喘吁吁了,她幾乎要死去活來般的拚命出力。

「啊喲,啊喲,快吮我的乳頭呀!」

我聽見了這個命令,急忙將手抱住了她的纖腰吮著她的乳頭,她兩手也急急把我抱住,兩腳用力緊緊夾著住
了我腰際,沉默了下去,在這沉默著剎那間,她幾乎連呼吸都靜止了。

她有點疲倦了,緩緩的鬆開了手。

我便輕輕地放她睡下,用著小娃娃所用的白布拭抹了她的的寶貝,濕漉漉的,大概巳是丟下了第三 水了,
這時候的我,或許是黃大夫的神靈正在作祟吧,因為末至三百回合的時間,我始終未能盡情罷休的,想著鳥
衣姐那般的巧笑輕顰,心裹不禁要脈脈跳動啊!

我再在嫂嫂的嘴吻了一吻說:

「嫂嫂!你安心睡吧!我回去就寢了,明晚再會!」

她大概太累了,翩身向裡面睡了,我輕輕把門關上,叫了小花狗一同下樓。

我預期這烏衣姐一定等得不耐煩了,那知道經過她們的門口時,一陣鼻鼾聲從裡面透了出來。

我輕輕一推門,門便自開了,裹面沒有一線的電光,在黑暗中我便摸著到床前捲起了蚊帳之後,自己先脫去
衣服,然後爬上了去。

她們倆是擁抱著睡的,我推開了睡在外邊的大姐,自己睡到中間去。

當我推動了她們時,兩人都一覺醒來。互相抱我擁到懷裡去,我吻吻了大姐之後,轉向裡面再去吻二姐。

她的手臂緊夾了我的頸,兩掌按緊我的後腦,幾乎要把我的兩片嘴唇都吞到肚裡去似的。

這時侯,大姐也不甘閒著無事的握住大雞巴玩弄了一回。

我的嘴唇被二姐吮得有點 痺了,再伸了舌頭去代替了嘴唇,這樣差不多要玩了十分鐘,大姐似乎有些等不
住了,忽然她顛倒了身 ,把握在手上的那話兒含到嘴裡去,嘴尖兒就龜頭褚頸的邊緣舐了一環。

她們都一面這樣的玩著,一面各自脫去了褲子。我的手探摸到兩人的陰戶,可是她們都巳濕淋淋的了。

我磨擦了一回陰核,她忍不住的把我嘴唇輕輕的咬著,口裡吁吁的吹著氣息。

我忙把大雞巴在大姐口裡拉出,插到二姐的小桃源去,然後起身在上面,不住的用力衝擊了。

於是大姐轉頭睡下去,攬住我的頭,吮了我的嘴。我便把舌頭伸出到她的嘴裡她越吮越高興了,忙來我的手
倒她的陰核摩擦。

約莫是過了幾分鐘的時分,大姐『啊喲』了幾聲,一氣喘吁吁的說著:

「過來和我玩玩呀!」

我立即騎過大姐的馬身,長驅直入,大刀闊斧的大殺一場。再坐正了身,把她的兩條腿都放在我的腿上,一
推一進的干個不休。

二姐也蹲起身來,她把小桃源湊在大姐的嘴邊,上面就嘴對嘴來和我接吻,下面的桃源洞裡,就給大姐的舌
頭去自由出沒。

我們三個人,這樣恰巧成了一個三角形。這期間,她們仍不知丟了幾次水了,我也覺得全身都麻 了,一陣
陣千萬的精蟲,盡量的都射到大姐那裡去。

歡娛過後,我潛回自己的睡房,又想起我對哥哥的承諾!

啊!我還是趕快放假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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