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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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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同村有一位叫做吳千的人素與耕生交惡。此人心計狡猾。

周大娘有位族兄名字叫定遠,平日總想佔大娘的財產,卻一直想不到辦法。今見耕生與大娘時相幽會,心想
有機可乘了。

他跑到吳千的家中,先將大娘和耕生的交往說了一回,然後明言地說:

「我是要佔她的財產,可有適當的方法。」

吳千想了一想,回答說:

「有了,不只是你佔了財產而已,要連那姓程的也害一番。」

「如何進行呢?」

「你可約同族人,就在本縣具一公呈,告那姓程的圖霸孀婦的陰謀家產,再找幾個心腹知已作為證人。」吳
千解釋著:「只要縣官准了這告詞,則

姓程的必受罪刑,事情一鬧翻開,周大娘無臉見人,只有自殺一條路可走,就算她厚顏不自殺,也可將她逐
出家門,到時候,所有的家產就全落入你手中了。

「真是好計策。事成之後,我一定重重賞你。」

「到了次日,定遠果然照吳千所說的話去進行。

耕生得了消息,知道縣府就要出票傳人了,嚇得面如土色。思考良久,將錢有叫至跟前說:

「若到公堂,不僅有失顏面,連那大娘也得拋頭露面,我想,只有逃走避避風頭了。」

「少爺的意思是要往何處呢?」

「先到漢口去,然後再想別的辦法。」

錢有遵命,即叫落花收拾行李,準備起身,將至黃昏之時,正想過去與周大娘告別,不料在周家的前後都有
定遠派來的人監視著。只得匆匆私行,一路往漢口而去。

原來耕生有一個姑母住在漢口,這姑丈姓高名春富,是個大商家,數年遠隔,未通首問,一旦相逢,十分欣
喜,即刻備酒款待。耕生說:

「姑父家出入人雜,我想換一個安靜的地方住下。」

「附近有一尼奄是很清靜,當家的尼姑叫做超塵。」春富回答著:「那裡頭房舍甚多,不過向來不肯借人。

我和她們有些交情,不妨去試問看看:

當下兩人同往尼庵,當家尼姑超塵出來迎接,超塵已三十多年紀了,生得眉清目秀,溫文婉約,春富將借宿
房舍的事情表明,而她一下子就答應了

春富覆事已談妥,因家中事繁急趕回,立刻吩附下人將耕生的行李隨後送來。

耕生由超塵陪伴著閒步東西兩廂。忽見另一女尼從後面走過來,年紀二十五、六之譜。耕生連忙施禮,並問道:

「請問這位師父法號?」

超塵在旁接聲說:

「此乃師妹,法號超凡。」

「說完,領著耕生到大堂上泡茶 閒。至晚膳後各自回房安寢。

第二天,耕生獨自無聊地在客房中枯坐著,忽見西首松竹林內紙窗開處,有一小尼站著沈思,看那小尼的年
紀才十八、九歲,卻是天仙般的容貌,雖然身披袈裟,依然掩不住那份秀美急躍而起。快步走向竹林,就看
那紙窗處施了一禮,說道:

「仙姑安好!」

「那小尼姑在窗戶內回禮,卻不開門相迎,耕生笑道:」

「小生方到貴地,未及時拜訪。今日相見,正可請仙姑指點一些佛理,仙姑為何閉門不納?」

小尼姑聽了半響,終於啟門迎入。但見內中均是琴棋書畫,擺設清奇。耕生又問:

「仙姑如何稱呼呢?」

「拙號了緣。」

二人談話直至日斜,方才回房。耕生迷惑於了緣的淡雅動人。見一位陌生的尼姑和超塵在那兒接頭交耳。

超塵看見耕生走來,好像吃了一驚的樣子。耕生仔細端詳那位陌生的尼姑,四十來歲了,眉目粗大,聲音粗
啞,卻蠻有禮貌的。

耕生和這兩位招呼了一陣。想想不好意思又去拜見了緣只得退回廂房,從行李中取出一本古文,卻始終看不
進去。昨天了緣留給他的印象太深刻了,是那麼地出俗,那麼地秀麗。

及至夜晚,闔上書本,方才入睡,卻聽到有人叩門的聲音。耕生低問道

「是那一位呢?」

「我是超凡。」外面女人的聲音很細小。

耕生豁然而起。想著長夜漫漫,客居無聊,超凡女尼姿色尚可,或許有番艷遇也說不定。他故意又說:

「夜深了,仙姑來訪,我是該開門呢?或是不開門?」

「冒昧打擾,於心不安。但隨你自已決定。」

耕生忙吹熄燈火,開門引入。黑暗中伸手一抱,真個是香玉滿懷,急急忙去解她的衣扣子。女尼並不推卻,
兩人一翻就上了床。

耕生摸著尼姑的通身,滑膩加油,肌嫩骨香。一時慾火興起,扶住玉莖就往她的雙腿中間挺了進去。那知道
嫩蕊含苞,居然是芳徑未曾緣客掃。

耕生抽不進去,只得先拔出來,吐了一大口唾液在龜頭上,又輕輕插著。尼姑輕喚了一聲。

「痛哩!」

身子一閃,竟欲抗拒,耕生卻用力一挫,先進去了寸許,又擺了幾下,進去了一半。

「哎.........哎唷.........痛死我了.........。」尼姑婉轉嬌啼。

耕生慾火正狂,也顧不得許多,只管用勁直搗。款款抽送了數百下,感覺津液泌出,滑潤妥適了,於是開始
用力衝刺。

「呵.........呵.........嗯.........嗯.........唷.........。」

尼咕聲聲低喚著。她的雙手緊緊抱住耕生,又以朱唇舌尖來渡。耕生又一 氣抽到一千外。那尼姑已弄得四
肢酥軟,遍體無力。耕生也覺渾身通暢,一 加注。尼姑下床,穿好衣服,微微細細地說道:

「明夜再來奉陪,務正相公守口如瓶,切莫走了風聲。」

耕生抱住她,又親了一陣,這才放她出門。獨自躺在床上,百思不解,因為超凡已二十五、六歲了,難道尚
未破身?又從來未曾深談過,如何半夜來訪呢?

天明起身後,耕生往姑母家去走了一趟,直至日落時分才回尼奄。只見廳堂上空無一人,耕生順步往裡面走
去,但見東廂邊房一燈如豆,隱約有人影走動。

耕生悄悄地走過去,把紙窗用舌尖舐破,向內一望,原來昨天所見的那位眉目粗大的尼姑已變成了男人,赤
條條地挺著一根大雞巴,在床前邪笑著說。

先是超凡臥在榻上,抬高雙腿,那男人趴將上去,一舉就抽送了好幾百下,弄得超凡花枝亂抖,死去活來,
不住地呻吟著:

「哇.........哎唷喂.........爽快死了.........爽死了.........哎唷喂.........入得好美,好美.....
....我,哎哨............出來了.........爽快死了............哇、哇.........。」

「另一旁躺著超塵,只見她濁櫻口微張,氣息濁重,皺著眉頭,獨自扭控著陰戶。那男人回頭看見了,大笑
出聲:

「不必心急,我馬上過來替你止癢了。」

他說完又狠狠插了一會,這才拔出那根已浸得濕淋淋的大雞巴走到超塵面前。他分開超塵的陰戶,「滋....
..」地一下子就整個塞進去了,然後身子靜止著,卻一動也不動。

超塵方纔已忍了很久,見那男人插進來,趕忙夾緊兩腿,極力龍合。卻不道那男人只擺了進去,而不行動,
她恐得握住小拳頭垂著他的胸膛說:

「要死了,你這個臭賊頭,還不快搗弄嗎?」

男人依舊不動,卻偏轉頭來向超凡做著鬼臉逗笑。超塵在底下抬高屁股一聳一聳地,終於著急地咬了男人一
口,說:

「臭冤家、臭冤家,你還在等什麼呢?癢死了。」

男人「哈、哈」笑出聲來,緊接著,他握住超塵的乳房一面捏著,一面挺動起來。

「呼.........哇哇.........用力頂.........癢死了............哇哇.........頂進去.........用力,
再用力............插死我.........我.........哎唷............頂到花心.........超塵淫聲浪語地連
連叫著。

耕生看得慾火燒起,唯恐按捺不住,只得踱回房中。他一面走著,一面在想,耕生一面在想,這超塵和超凡
都是六根不淨的淫婦,繼而又意,食色性也,連聖人都不諱言,何庸凡人呢?

但是最想不通的卻是,這尼奄中既然隱藏著大男人,那麼昨夜超凡怎麼又深夜來尋歡呢?

耕生百思不解,兼且客居寂寞,終於又走向西廂竹林,想要去找了緣那位清秀的小尼姑談談心。

但見了緣的房門虛掩著,輕叫了幾聲沒有答應。耕生推門進去。看見台上燈火燃著,羅帷已放下,卻不見人
影,只得失望地回房。

房中一片黑暗,耕生正要點燈時.忽然聽到床上有人響動的聲音。他小心地問道:

「是什麼人在我房中?」

「昨夜有約,怎麼又問?」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床上回答著。

耕生恍然大悟,至此方知原來昨夜的尼姑卻是了緣。

他揭開帳子,抱住她,立刻脫得赤條條地。將她推倒在床騎了上去。

了緣的玉戶是才開苞的,自然緊窄。耕生直弄了一個更次,才伏在她身上,笑著問:

「你是真超凡,還是假超凡?」

「機關既已識破,何必假裝著又問呢?」

耕生摟住她又親又愛地,又把陽具塞將進去弄了一陣,才說:

「奄內另有一位假扮的尼姑是什麼人呢?」

「皆因佛門不正。」了緣回答:「我也這麼做了,還問別人家幹嗎?」

說完將嬌軀一扭,整個人投進耕生的 抱,男貪女愛,一夜之間,連 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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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耕生夜夜和了緣交歡,不覺旬日已過,忽見錢有自襄陽來會。耕生問及官事如何,錢有笑著回道:

「全虧縣老爺大力照顧,吳千和定遠的呈詞被當堂扯毀,二人各挨了十大板。縣老爺明諭不許妄生事端,毀
滅他人名譽。」

「真是僥倖。」耕生吐了一口長氣。

「少爺已無事了。」

「那周大娘母女及情娥呢?」

「她們很好,小人出發前,周大娘還特地吩咐要你早日回鄉哩!」

「我暫時不能回去。」耕生說:「姑父已鑽通了門路。要我上京去,捐個官兒,將來也好風光一番。你也不
必回去了,陪我一道走吧!」

錢有和耕生在尼奄中住了數日,將所需使用的銀兩及禮品料理完善之後,即時辭別了緣,水舟陸車曉行夜宿
往北京出發。

北京本是首都之地,真個氣象堂皇,熙攘人往。入城之後即忙找了一個寓所住下。

這寓所的主人叫做曾士閒,是一位壯健的中年人。家有萬頃田產,為人又極疏財好義。王氏系繼配,年方十
八,姿色甚佳。只是曾士閒一件毛病,他不喜嬌嬌女色,卻偏愛男風。家中有一小童,生得清秀過人,士閒
只顧和小童親近,反把年青貌美的太太冷落了。

耕生住進來後,曾士閒暗暗喝采,心中道:怎麼捐官的人也有這貌美的人材呢?便令置留相待,士閒十分殷
勤地勸酒,他奉承地說:

「匆匆無禮,殊為抱歉,改口再行恭請。」

「弟與兄雖萍水相逢,但已成知已。只無故叨擾,於心不安呢!」

兩人又謙讓地乾了數杯,耕生請辭回房。

士閒喝了酒,又想起男色來,偏偏家童不在。他想闖進去找耕生,卻又怕耕生不肯。心情煩燥得不能成眠,
直至天明時分才想到了一計。急忙奔至內室找王氏商量。

次日,耕生換了一套新衣,帶著僕人錢有出外散步。回到寓所時,曾士閒已堆滿笑容在門前相迎著。

「你我既稱知已,今晚理當大飲一番。」士閒說:

耕生再三懇辭,士閒堅持不放。只得相攜入席。耕生說:

「昨已蒙厚贈,怎好今日又來費事?」

「程君文才高廣,如今捐資入官,必然青雲直上,趁早攀些交情,免成來日陌路啊!」

士閒說完,大聲笑著,耕生年青氣昂,被他這麼一灌迷湯,自然心中得意。不覺多喝了酒,竟至醉倒於桌上
。推也推不動,喊也喊不起。

士閒便叫來幾位男僕,將耕生抬入房間。他見耕生兩頰暈紅如胭脂塗染,色心大動,伸手將耕生的底褲褪下
,板過身來。只見他的屁股豐豐盛盛地十分圓潤,一時慾火如焚。連吐了幾口唾液塗抹在耕生的肛門口,然
後抓住自己的性器插了進去。耕生只閃了一下,他已塞入一寸多了。

「漬、漬、漬.........真爽!」士閒自言自語著。

他的陽具本就不大,加上耕生正大醉之中,不知疼痛,所以又挺了幾下就整個塞入了。

「好溫暖,好爽, 、漬、漬.........。」

士閒淫笑著,同時開始聳動一起來,足抽了七、八百下方才 精。他取出毛紙為耕生擦拭乾淨,又替他穿好
底褲,這才急匆匆地.奔入王氏的房間。笑著對王氏說:

「事情做完了,呼!真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賢妻該你出面了。」

原來士閒昨夜所想到的計策,就是要犧牲王氏為來他善後,他明白王氏的姿色是動人的,耕生一定把握不住
,到時侯兩下翻臉,誰又敢指責誰呢?

「平日視我如陌生之人。」王氏譏諷著說:「如今弄出事來了,儘管賢妻什麼的?」

「賢妻,是我們昨夜就說好的,你可不能反悔。」

「你酒後胡言,誰答應你了?」

士閒急出了一身汗,他跪在地下哀求道:

「救救命,賢妻。那程生是捐了官的貴人,可招惹不起的。」

王氏是故意要氣他的,其實她已在屏風後偷看過耕生,見過耕生的俊俏模樣,早已心動了。

士閒只以為王氏不答應,磕頭如搗蒜再三哀求。王氏才說:

「那有將妻子與人償債的道理,真是羞愧死了。」

說完,站起身來,走出去了。王氏久無房事之歡,乾旱已久。趁機數落了丈夫一頓,暗地裡心喜地走進了耕
生的房間。

她帶著濕毛巾來敷耕生的額頭,細心地照料著。

耕生睡了兩個時辰,感到口渴,爬起身來。只覺後面有些疼痛,立刻意會到已被人污弄,不覺火氣直冒,正
欲出門追根究底,只見王氏端茶奉上。

那王氏生得雅俏,又且輕頻面淺笑,正半真半喜地拋著媚眼。耕生忍著痛,問道:

「你是何人?卻在此處。」

「拙夫曾士閒。」王氏低頭回答著:「吾乃其妻王氏。」

耕生兩目直豎,咬牙切齒,拍著桌子,怒聲道:

「我乃世代官宦人家,竟敢乘我醉酒時惡意污辱我,這是何體統?」

「拙夫委實罪過,但他因和你喝酒才誤事的。他已有悔過之心,所以才叫我來承擔,且乞恕過。奴家萬事都
可以依你。」

耕生聽她嬌音滴滴,加之醉眼惺 更覺其嬌艷,早忘了口渴一回事。王氏又自承萬事都可以依順,耕生的欲
火已然升起。

他扯脫了王氏的衣裳,挺出陽具,在她的陰戶口挺了幾下,就「滋......」地一聲進去了。

王氏因曾士閒久無和她同房,陰戶有點乾澀,她輕叫著說:

「啊.........輕一點.........。」

耕生感覺她的陰戶非常緊,緩緩抽了幾下卻很快地帶出水來了。

王氏已熬了不少時日,所以那陰道之中熱得如火。加上耕生的雞巴本來就很粗大,酒醉之後,淫性更狂那條
肉棍正如鐵棒一般,頂得她銀牙緊咬,全身發抖,像是小便一般大量 了出來。

「啊......啊.........出來了那.........那麼多.........好寶貝.........你是大丈夫.........啊.啊..
.......流得真多............啊.........我快樂死了.........。」王氏擺動腰枝呻吟著。

耕生感到她的陰戶潤滑了,於是使力抽了一千餘下。王氏已連丟了二次,她滿足地笑著說:

「風狂郎,饒了我吧!我支持不下了。」

耕生將陽具拔出來,低頭一看王氏的陰戶,見那黑鬆鬆的一片陰乇, 下是醬糊糊的淫水液液,兩瓣陰唇微
微開合著,真是好看,雞巴抖了兩下,重新插入,倍加狂急。

「哦............呵.........。」王氏緊抱耕生說:「這樣可以抵銷掘夫的過錯了吧?」

「弱小嬌軀任我狂弄。」耕生一面挺著,一面回答:「應看卿面,再不追究。」

耕生 了又 ,直至天明,雲雨方止。仍和士閒往來,只當沒發生什麼事一般。

一日,士閒因要外出去採購皮毛,特向耕生說:

「我必須遠行去做生意,你我既然如此至交,若不嫌棄就請代照顧一番

說完又同王氏吩咐了一陣,便昂然而去。

是夜,耕生走入王氏房內住宿,形同夫妻,百般恩愛。耕生笑說:

「你丈夫只愛男風,必定冷落了你。不知遙遙長夜,曾動心否?」

「人生之不能少者,惟在衣食,那種事有什麼動心的呢?」

「既如此說,我還是回自己房間去睡了。」

「君之千金玉體尚且被拙夫弄了,何況妾乃桃李之質,豈能畏懼狂蜂而逃脫枕席,至令郎君孤獨難眠?」

只見明月入照,王氏粉白胴體與雪造的美女一般。耕生插進去抽送了將近千下,忽然興起後庭之念。他說:

「嬌娘子,你可憐可憐我,翻過身子來好嗎?」

王氏知道他的意思,笑著趴在床上,將那豐滿的臀部聳得高高地。

耕生的雞巴已沾滿了淫水,甚是滑溜,急急忙忙往王氏的肛門塞入,一口氣抽了十多分鐘,王氏被弄得聲微
氣喘,嘻嘻笑道:

「郎君如此顛狂,豈不怕害人的性命?」

「卿若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耕生說著,又將王氏翻身過來,那條雞巴放在她的雙乳之間,用手不住地揉擦,終至 出精來,把王氏的整
個乳房和頸項射得黏糊糊地。

自此,耕生每夜和王氏交歡,同時四出打點,活動捐官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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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周大娘在家日夜盼望著耕生回來。

那兩位挨了縣官大板的吳千和定遠,仍然不肯放棄陰謀。吳千咬牙切齒地對定遠說:

「都是這一個瘟官,把吾兄之事弄壞了。吾兄未必就此甘休吧?」

「也沒更好的計策了。」定遠說:「目下只有先設法將雲英那位侄女先嫁出去,回頭再同大娘那老淫婦算帳!」

「好辦法。」吳千拍手大笑道:「我有一位堂弟叫吳世章,去年死了元配,不如老兄主婚,小弟做月老,成
了這椿婚事吧!」

定遠一口答應,即刻叫人挑選黃道吉日,他也不管雲英肯不肯,只以堂叔的長輩,硬逼著叫她嫁。同時還說:

「女大當嫁,叔叔為你挑選了這家可是殷富的。光光明明地嫁出去,不得再偷偷摸摸地和人家私下往來。」

周大娘氣得手足冰冷,把定遠千王八萬烏龜地一頭罵,一頭大哭起來。她回向雲英問著:

「你看這事該怎麼辦呢?」

雲英也哭得淚人兒一般,咽哽著說不出說來,情娥道:

「假使隔壁程少爺在家就好了,乾脆把小姐許配過去。」

「此事女兒拼了命也不相從,他憑什麼替我作主。」

雲英說完,哭著奔向繡房,情娥跟著進去,安慰著說:

「小姐不要這麼傷心,事情還可轉圓的。」

「不!雲英回答:「我已經決定要怎麼做了。只恨前番不曾逐了程生心願,此心耿耿,日後望你轉達我的情意。

「小姐.........。」

「你不用再勸我,只是我死之後,你要小心伺候大娘,就當做是親生母親一樣。你肯答應嗎?」

情娥哭著點了點頭,雲英換了一套素淨服飾,向大娘跪拜辭別。大娘已哭得死去活來,不能回答。雲英硬著
心腸,獨自出門,投入襄陽河內。

耕生捐官的事終於發表了。選的是安徽省太平府實任知縣。王氏不勝之喜,說道:

「如今已是貴人了,到任之後,不知郎君可會記得妾身?」

「芳卿安心,我自有主張的。」

耕生收拾好行李,即日起程。第一站到了漢口,他沒有先去拜會姑姑,卻直接往尼奄來尋了緣。

了緣自從耕生赴京之後,就把頭髮蓄了起來,如今梳起烏雲小鬃,宛若絕色佳人。聽見耕生選了知縣回來,
又驚又喜。急忙迎入廂房,細訴衷曲。

了緣說:

「自從郎君別後,不見隻字片語,叫人掛念不已。」

「你我相愛之深,也不需言語表達了。已往的離愁別恨,如今相見已一筆勾消。」

耕生說完,走近其旁,手摸著她的乳房。粉面相貼,親親熱熱地摟成一堆。及至調得情隆,身子一滾頓成上下之勢。

耕生扶住陽具插入了緣的肉洞裡,一抽一送約有五,六百下,那淫水已流濕了一席,又抽了半個更次,各自
了,方才相擁而眠。

住了兩日,耕生又要啟程了,了緣一手拉著衣衿,依依不捨地說:

「郎君這一走,又要使我孤獨掛念了。望能約好一定之期,我好持守以待。」

「愛卿不必掛心。」耕生回答:「你我雖然一時私行,豈可一生到老就如此草率丁?我回家後,會選個適當
的時日派人來接你,我們先成親再一起往任所。

了緣笑著點頭。耕生遂帶著錢有向著故鄉出發,直至樊城河登岸,叫了一乘大轎抬到家,立刻在門 豎了一
根大旗 ,旗上寫著「安徽太平縣實缺知縣。」

一些平日很少聞問的親友一下子都聚攏來道賀著。一時顯耀,喧騰得十分熱闖。

耕生滿想衣錦返鄉來求娶雲英的,豈知雲英已憤而投何,一場好事竟成個空。而周大娘已深悔前事,加上女
兒自盡,早已戒酒除葷,終日禮佛。

耕生見此情形,十分切齒,乃親到縣裡具了一張詞呈要追究定遠和吳千。知縣欣然允諾,將兩名一齊拘到,
先打了三十大板,丟下監中。

然後耕生吩咐錢有夫妻整備了金玉首飾,直往漢口那尼奄去迎娶了緣。了緣不敢托大,只肯以侍妾的名份進門。

成親之日,賀客盈門,席開百桌,直鬧到半夜才得進入新房,了緣終於還俗歸嫁耕生了。

過了幾日,耕生帶著家眷赴安徽赴任了,到達太平縣少不得參見上司,檢點獄囚,以至投文放告,悉照前任
規式,只是不收一文規費,惟以清正為主。

當時寧國府知府何濟普是金陵人,深愛耕生年少才高又能熟悉公事。所以府內有任何疑難案件通通批在太平
縣論斷。

耕生辦案如神,無論什麼曲直是非,皆能搜情 隱,當堂宣判,凡他所簽辦的公文事件,無不太受,知府讚揚。

在任年餘,政平訟理,四民愛戴。只是心下念著雲英投河之死,時刻不安。

有一天,何知府備了酒席,單請耕生在後花園對飲,談今論古之 ,耕生見識廣博,說理明白,知府委實歡
喜。又曉得耕生尚無正室,就想招他為婿,一頓酒席盡歡而散。

次日,耕生正在衙內審理案件時,忽報府內蔣師爺來拜訪,耕生慌忙迎接。蔣師爺開門見山便問:

「何知府深愛程爺的才學,欲將他的愛女許配給你,特命我來作媒,幸勿推卻!」

「職卑份微豈敢仰攀。」耕生婉轉地推辭著說:「而且我有一件苦衷不能從命,望蔣師爺代為說辭。」

「是什麼樣的苦衷呢?」

耕生於是將他和雲英相互鍾情,及後來投河等事,詳細說了一遍。蔣師爺聽了也為之同情,於是說:

「既然如此,我比不便強求了,待我回去代為稟明。j

說完,起身作別,耕生早堂事畢,正欲回家休息。忽聽門人來報,說蔣師爺再次來拜。耕生只得又上前迎接
。只聽蔣師爺說:

「我已將程爺的事轉達,豈料何知府大感不悅,只怕這頭婚事不好推卻了。更何況他是你的直屬上司,凡事
照應得到你,如果堅持不肯,恐日後多個不便之處。」

耕生沈思半響,徐徐答道:

「承先生見愛,敢不從命?只怕寒門禮路不通,屆時務請包涵。」

「如此,我總可回去覆命了。」蔣師爺說。

過了幾天,何知府就挑了一個吉日,由耕生行聘,緊接著迎親日子已到

雙方都是現任的官爺,自然格外熱鬧。那何小姐鳳冠霞披,有如天仙。夫妻交拜之後,請出了緣見禮。及至
花燭之下,卸了珠冠,把那何小姐一看,原來就是始終想念的雲英。

「是你?.........。」耕生吃驚地緊握住她的手。

「.........。」雲英微笑著低下頭。

「聽說你守節投河而死,無日不痛於心。」耕生說:「所以蔣師爺來說媒時堅持不允,誰想到知府的千金小
姐竟然是你!」

「當日我投入河中,一漂二十多里,恰值知府老爺夫人到任,停泊該處,將我撈救。」

「真是天祐。」

「知府問我情由,我將不甘受辱的經過稟明。兩老人家年已六旬,卻無子嗣,十分疼愛我,所以收為義女。」

「這也是你一番貞潔所致。」

「兩老人家視我如同親生。自你上任後,一再稱許你的才學。」雲英娓娓道著:「我從他倆的談話中,早就
知道是你了,只是害羞不敢直言。」

「後來呢?」

「有一回,老夫人問我和你同鄉的事,我始將先前的事稟明,老爺就決定招你為婿了。至於不先說破,是為
了試一試你的真心。」

「原來我一直被蒙茌鼓裡。」

「見你推三卸四地,老爺更加激賞你的情意。所以終於做成了這椿親事。」

耕生聽後,眉飛色舞,好不得意,擁住雲英就要親嘴,雲英矜持了一番,終被吻上了。耕生說:

「玉漏將盡,休把良辰虛度了。」

「夫妻之情,原不在乎枕席。」雲英羞答答地說:「何故如此催促?」

「只因你害得我神魂顛倒,飲食無味。如今喜從天降,合浦珠還,我已頃刻難忍,何必做為推卸?」

「若是今夜真是那個嬌滴滴的何小姐,只怕又把我雲英丟到九宵雲外了?」她笑道。

耕生急得跪下來說:

「我對你是一片真心,直可憑天地鬼神舉誓的,你為何這般懷疑而不能見諒?」

「說是真心為何有了美妾?如果不真心的話,恐怕一百個都娶了吧?」

「知罪,知罪。實在是不能耽誤了緣。」耕生再三懇求:「你就寬恕了我吧?」

雲英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將他一把拖起道:

「我可不是 婦,何必作此畏懼之狀?」

耕生喜極而笑。忙用手抱住雲英的纖腰,擁著上床。寬衣解帶之際,燭火明亮,只見她通體雪白如玉,陰戶
只生了些微的茸,那麼細細柔柔的。

耕生又摸向她的雙乳,只覺硬團團的隆起,盈手可握,滑潤圓溜。小小乳頭粉粉紅紅地。他的陽具已忍不住
賁張舉起。

雲英紅著臉闔住雙眼。耕生將陽具在她的兩腿之間放著。同時用嘴吮她的乳頭。

「.........唔.........嗯.........。」

雲英輕聲地哼著。她感到異樣的舒服,全身一陣酥、一陣麻。子宮裡開始發熱、發燙,然後陰戶中流出一股
春水,她的呼吸轉而急促了。

耕生緊緊抱住她的脖子,將舌頭伸進她的嘴裡勾攪著。當他感覺到雲英的陰戶起了一陣滾熱時,立刻稍稍將
陽具往前一推。

「嗯.........啊!」雲英的陰戶有些疼痛,她細聲地叫著:「郎君,輕一點.........。」

耕生只入進了龜頭,就停止不動了。又開始吻著她的粉頸,酥胸,雙手更不住地輕撫著她的耳根、香唇。雲
英靜靜地享受著.........。他突然又往前挺了進去。

「啊.........痛呢?.........」雲英叫著。」

她基於處女的反應,身子躲閃著。而耕生才將陽具塞進了一半,唯恐被她搖出外面來,卻穩住雙腿,不肯放
松。雲英著急地用手去推他,耕生膝蓋一軟,那條硬雞巴竟然趁勢整個滑了進去。

「啊、啊.........郎君.........痛死我了.........。」

耕生的雞巴既己抵達花心,已成野火燃原之勢,再也不能收拾了。他一進一出地聳著。

「郎君.........啊.........。」畢竟是嬌弱的少女,雲英雖然感到火灼般的撕裂痛苦,仍然只是輕聲地說
:「郎君......真的很痛呢!」

耕生抽了兩、三百下,停下來憐惜地吻著雲英額頭上的汗珠,豈料她的子宮深處,突然冒出了一大泡的滾滾
浪水。

「啊.........哦.........。」

耕生感到全身骨頭都酥麻了,喉嚨只乾咳了兩聲,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出精來,接著,他將臉埋進她的
乳溝裡休息著。

雲英的下面雖然還疼痛著,卻感覺全身都已快活起來了。至於耕生已射精而停止了動作,她完全不知道是怎
麼一同事。

耕生休息了片刻,只覺那陽具又硬起來了,於是重披戰袍,這一回,雲英已多少體會了交歡之趣了。壹夜春
宵,雲雨不止,天明方停。耕生連連闖了五關。

了緣以侍妾的身份和雲英相處得十分融治。俾僕們分別以大夫人、二夫人尊稱。

過了月餘,突然有人從北京持帖來投。耕生吃了一驚,卻是那曾士閒的太太王氏。

耕生是將他和王氏的過往情形,告訴過雲英和了緣的。殊不料此番王氏前來,竟然還抱著一個襁褓中的小孩
。只見那小孩生得眉目清秀,極逗人喜,竟然和耕生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一般。

耕生將王氏迎入內堂。雲英和了緣也出來行禮見面。王氏眼紅地說:

「這是相公的親生骨肉。」

耕生惶惶恐恐地接過小孩,那小孩紅通通的臉,圓鼓鼓的小手,黑白分明的眸子,卻一點也不畏生,雲英湊
過來一看,小孩子立刻「呀、呀」地叫出聲來,惹得雲英和了緣高興不止!」 . .

耕生問王氏緣由,王氏回答說:

「自相公選官走後,我開始嘔吐頭昏,醫生診脈後告訴我說是有了小孩,我一者以喜,二則又懼.........。」

「為什麼?」

「喜的是我居然能夠有了你的孩子,耽心的是怕你不肯承認。」

「曾士閒怎麼辦呢?」

「你走了半年,他才回來,那時我的肚子已經明顯地看得出來了,而且他以前.........。」

王氏說到這兒,卻紅著臉說不下去了。耕生先向雲英和了緣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對王氏說:

「但說無妨!」

「姐姐,在這兒就像一家人了,儘管說好了。」雲英也說。

王氏思付了半響,終於鼓起勇氣說:

「程相公知道的,那曾土閒在先前就很久不曾和我.........所以他一口就認定這不是他的孫子.........。」

「他打你嗎?」了緣也忍不住那好奇地問。

「他如道相公已當了知縣,並沒有苛責我。」王氏說:「他開了兩個條件由我挑,第一個條件是秘而不宣,
將孩子生下來當做是他的。另一個條件是叫我離開曾家,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我不加思索地就選了後一項..
.............。」

「後來呢?」耕生將小孩遞給雲英,關心地問著。

「我收拾一些細軟就回娘家去了。曾士閒的怪異行為是叫人不能容忍的.........。」

「嗯.........」耕生接口說:「他有著那種變態的嗜好。」

「我在娘家將小孩生了下來,卻是一個男的,本來想立刻投奔相公,只因孩子稚嫩,不忍車船奔波。前日已
滿週歲,回想臨別時相公有言.........。」王氏輕拭著眼淚:「豈料相公已然妻妾.........。」

耕生抓著頭,尷尬地望著眼前的三個女人,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卻見雲英和了緣在一旁接耳交頭了一陣。

然後雲英微笑著站起身說:

「三妻四妾,自古 有。更何況你早就決了心意,我們豈有棄你不顧的道理。只是要委曲道理。只是要委屈
姐姐了。」

王氏見雲英並無絲毫虛偽,立刻跪倒於地,朝著她和了緣,各叫了一聲:「大姐姐、二姐姐。」

然後再三磕頭。

雲英將王氏扶起,立刻吩咐下人籌備酒席,正式收了她為三夫人。X x X

耕生自和雲英成婚之後,就三番兩次地派人回襄陽去恭請周大娘來團聚。只是周大娘禮佛至誠,再也不願涉
入塵世,而且身旁有義女情娥相伴,晨鐘暮鼓,倒還清淨。

忽一日,周大娘因病去世,耕生和雲英為之營喪,安葬之後。雲英感動著情娥服侍大娘如親生女兒一般,遂
向耕生說:

「我與君結好,皆由情娥始。及後,我為保持操節,也全托她答應照顧家母才得成全,今後情娥孤獨伶丁,
我實在於心不忍。

耕生因了緣及王氏的事,已知道雲英是識得大體的女人。現在聽她這麼說,立刻接口道:

「我當然要安排的,老早不叫她來,是因為大娘需要有人伺候,現在當把情娥收做第四夫人。

「只便宜了你!」雲英笑著。然後又以嚴肅的口吻說:「這是最後一個啦!你答不答應?」

「小生遵命。」耕生回道:「日後當力戰四美了。」

說得全家笑我成了一團。及後雲英生了一男一女,了緣只生了一個女兒。

王氏只有先前那位男孩,情娥則連產兩男兒。後來幾個兒子都作了官。

真是「雲雨巫山夢,朝朝暮暮,連兒皆皆富貴,福壽喜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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