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布達年代記》 | 上一頁 返回目錄 下一頁 |
第十集 第一章 同性之間 作者:賀蘭飄飄 第一章同性之間 當我在快要黎明時,看著巳然拂曉的天色,慢慢回到伯爵府時:心裡猶自對剛剛發生的那些事難以釋懷,彷彿身在夢中。 適才就在皇宮的御書房裡,國王陛下秘密把我找去,扯了一堆家常舊事後,便像一個找下到人說心底話的老頭,哀聲歎氣,幾乎是老淚縱橫,說著自己無人可分憂的苦楚。 國王陛下冷棄基的武功修為雖然只是一般,但平時養尊處優,上好補品著實吃了不少,又注重保養,外表看來一點都下顯得老態,我實在下明白為什麼他會這樣子對我說話。 可是,他說的話確實把我給嚇到了。 「朕是一個失職的父親,總是忙於國事,疏於照顧妻子和女兒,每次回想起皇后,還是覺得負疚良多。」 陛下平常是很忙,忽略了妻女這也是事實,不過這與國事沒什麼關係,只是他是忙著在後宮尋歡作樂,征服諸國美女,這是每個男人在有權有勢後必然的問題,諸國王室多是如此,倒也下能怪他什麼。 他口中的皇后,並不是如今坐在後位上的柔安皇后,而是月櫻姊姊的生母,已過世的雅香皇后。據說雅香皇后和陛下鸛鰈情深,當雅香皇后因病亡故,陛下悲痛不已,這才對貌似雅香皇后的長女恩寵有加,溺愛的程度,遠遠不是冷翎蘭、冷星玫這兩個女兒比得上的。 「朕的大女兒月櫻,從小就很體貼,代朕採訪民間,作為施政的參考,也難為她小小年紀,就這麼懂得為朕分憂,約翰世侄你幼時與她相熱,這些事情想必記憶猶新。] 坦白說,自從有一個茅延安大叔之後,每次我被人叫什麼賢侄:世侄的,就覺得渾身發麻,好像給毒蛇爬上了身體,但這樣喊我的是國王陛下,難道我能要他換個叫法嗎? 冷棄基說得陶醉,把女兒誇獎得天上少有、地上無雙,以他為人父親的身份,這些話無疑就是自賣自誇,不過聽在我耳中,卻對這些讚美月櫻姊姊的言詞甚覺受用。 只是,說著說著,冷棄基的表情又陰沉下來,說十二年前國家遭逢困境,無論經濟與外交,都處於不利的地位,正是危難之秋,當時我國急需外援,偏生滿朝文武都無力打開困局,他每日忙得焦頭爛額,卻是不知該如何領導國家度遇難關,最後,月櫻公主提出要求,希望以自己的政治婚姻,換取金雀花聯邦援助。 萊恩。巴菲特得知此事,興奮不已,除了答應會全力幫助阿里布達解困,更立刻派出使者求親,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這位貌若天仙的絕色公主迎娶回國。 「國家的危難,因為長公主而得救,可是這些年來,朕每當想到月櫻為了國家而犧牲,心裡就反覆自責。朕不能強大邦國,又個能守護女兒的幸福,算是什麼國王……」 冷棄基長長歎著氣,聲音還有些哽咽,倒看不出他這把年紀了,居然還如此的多愁善感,而在旁邊的我,則完全驚懾於自己聽見的東西。 回想起十二年前,我六歲的時候,阿里布達確實是國治不順,幾場連續性的大災,加上政治上的問題,弄得國內亂成一團,許多太平時期不顯著的問題,全都浮上台面,一場風暴就在眼前,後來得到金雀花聯邦的人大力協助,這才履險如夷,把情勢穩定下來,自此之後,兩國就結為兄弟之盟。 這些事情由於國家人力宣傳,我還有印象,卻從沒起別的聯想,聽陛下這樣一說,時間一加估算,止是在月櫻姊姊出嫁後,金雀花聯邦才對我國予以援助的,儘管早巳明白那是政治婚姻,可是現在多知道了這層內情,我頓時覺得很下舒服。 然而,就算是這樣,如果月櫻的婚姻確實給了幸福,那麼政治婚姻也不過就是一個形式,我再不滿,也沒有理由去破壞月櫻此刻的幸福牛活,卻怎知冷粟基重重一拳打在案上,更進一步地打擊我已在崩潰邊緣的自制力。 「朕本以為,這些年來月櫻在金雀花聯邦過得很愉快,那樣總算也稍稍減輕我這為人父親的罪孽,可是,最最近才得到消息……」 陛下的消息下知從哪得來,如果是出自我國軍部,那麼高額軍費果真沒有白花,因為能查探列金雀花聯邦大總統是一個同性戀,這樣子的大醜聞,我國的情報部門就遠比我所知更要厲害。 萊恩。巴菲特,十二年來一手操控金雀花聯邦動向的大人物,外表雖然足個堂堂男子漢,被國內百姓以「百里雄獅」視之,但在私底下,這頭獅王卻是一個對女人完全沒有性趣的同性戀者。 陛下說,他們夫妻結親的這十一年來,表面上伉儷情深,回到總統官邸後,卻是分房而睡,萊思另外有幾個秘密的男性情人,每到夜晚,他這名大總統並不與第一夫人共枕,而是和自己的男寵徹夜歡好直至天亮。 這個消息的震撼程度,真是好比晴天霹靂,看不出他堂堂一個偉丈夫,居然有這樣的性癖,我心中剎時升起一個不下於「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恆古之謎,就是不知道他是搞他的男寵?還是讓他的男寵搞? 可是,我很快從這個無解之謎中清醒過來。假若萊恩。巴菲特對異性戀沒有興趣,這也就代表說。他與月櫻姊姊的婚姻,何止是貌台神離,根本就是用來掩人耳目的。 我個人對於不同於平常的性癖者,並沒有什麼特別喜惡,雖然說不上什麼心胸寬大,但也下至於看見非異性戀者就喊打喊殺,在今天這個世道,無論哪一國,只要細加留意,都可以聽到王公貴族私養變童、偏好龍陽之道,我早就見怪下怪了。 但無論怎樣,萊恩。巴菲特都不該利用月櫻姊姊,用她來掩飾自己的性癖,引開國內選民的目光,卻犧牲了她的幸福。這件事情令我越聽越是怒髮衝冠,管他哪一國的大總統,我只想要一刀子就幹了那頭雄獅。 就算對萊恩。巴菲特下滿,阿里布達也沒有開罪他的本錢。揭露他醜聞的做法,縱然能令他失勢,但也一定大大得罪金雀花聯邦,令下任總統乘民意進行報復,阿里布達立刻就大禍臨頭。為著國家利益,阿里布達什麼動作都不可以有。 陛下說,他苦勸了女兒幾次,但月櫻認為唯有得到金雀花聯邦支持,阿里布達才能幹和安定,更何況她已經是巴菲特家族的人,又曾處於第一夫人的位置,為了家族的體面,不能採取離婚動作,以免影響兩國之間的關係。 月櫻姊姊堅決要以這形式守護故土,要說動她是不可能的。最理想的狀態,就是萊恩。巴菲特主動提出離婚,或是……萊恩的猝然死亡,頓失所依的月櫻再無需有任何顧慮,將在不影響到兩國政局的情形下,順埋成章地回到阿里布達。 想到這裡,我終於明白為何被宣詔釗這裡的理由。一個十多年來從下曾與我有什麼接觸的「世伯」,忽然把我找來,說那麼多最高機密,借刀殺人的企圖實在是明顯得礙眼了。 下管要做什麼,這件事情下可以與阿里布達的王室有關,否則事跡畋露,金雀花聯邦的反應將不只是經濟制裁,而是武裝報復了。在這種情形下,找一個與王室沒關係的倒楣傢伙,出了事就把什麼都向他身上一推,作為對金雀花聯邦的交代。 我不知道自己的臉看來是否一副衰樣,但從國王陛下的眼神看來,他擺明就把我當成上那個倒楣傢伙上國王陛下似乎說話說上癮了,講說什麼我是月櫻姊姊當初最疼的人,就連嫁到金雀花聯邦,都常常在信裡問起我的近況,換言之,我與她的感情深厚,由我來勸說,定能收到事豐功倍的效果,讓她願意放棄這段婚姻。 看國土陛下通紅苦雙眼,活像一個出嫁新娘的妒恨老爸,只是不好直接說出口,要我設法幹掉那個害他女兒傷心流淚的同性戀渾蛋,一來茲事體大,二來恐怕他也不認為我有這種本事吧。 「總之,朕授權……不,朕誠心地委託你,無論是用什麼方法,定要說服朕的女兒,讓她留在國內,別再回去金雀花聯邦受苦。」 話說得很動聽,就只是漏了一句「如果失敗,一切責任由你自負,我們會否認與你的一切關係」,況且他還收回了「授權」兩字,改用模糊空間級大的「委託」,其中意義,不可言語,更別說他要我保持秘密,下可以讓月櫻姊姊知道我們的努力,否則固執的她肯定不會接受勸阻。 走出皇宮時,我深深地歎了口氣,想不到這場諸國聯合的和平會談,一波末平,暗潮又洶湧而至,不但別國有一連串的小動作,就連阿單布達本身,我剛才都被授與了一個這樣的任務,真是不敢想像,在進行會議的這段時問裡,還會生出多少事來? 要把心情回復,又能夠理智思考,這著實花了我一點時間,才能從那種悲憤得快要氣到炸掉的情緒中清醒。 無論為善為惡,在衝動狀態下所做的決定,不會有任何奸處,這是我用血淋淋教訓換取的經驗。 首先要考慮的,就是國王的話是真是假?這是很討厭的一件事,因為即使國王說實話,他仍然有可能因為接收錯誤情報,告知我錯誤的事實,到頭來仍然沒有意義。 「你想想我平常的為人,難道我會騙你嗎?」這種似是而非的話,就這樣坑死了無數的英雄豪傑,所以我從下相信。然而,我也沒法要國王陛下拿出證據,別說他願下願意,只怕他根本就沒有。 金雀花聯邦總統的保安何等森嚴,萊恩本人也是極強的武技高手,旁人想接近也是不易,更何況拿到他暗中搞男寵的證據? 想來想去,總是拿不定個主意,不過倒回來一想,也是國王陛下的手段太差,假如他不是單純對我下命令,要我去辦事,擺山一副「事成之後你行行滅門」的囂張樣子,而是直接利誘於我,我說不定就答應了。 人是充滿私慾的動物,不管是為了再崇高的日標,一開始就告訴我沒好處可拿,我自然大起反感;而若是誘之以利,就算明知他事成之後會過河拆橋:心中仍是不免怦然亂跳。國王陛下在這一點上,實在足不夠圓滑聰明啊。 要拿什麼東西來誘我呢?這點實在很有意思,金銀財寶、高官厚祿,我誠然躍躍欲試。但要拿性命去賭,那就敬謝下敏,至於贈找美人嬌娃,任我把身邊的女人玩厭之前,也沒什麼吸引力。但如果……… 「只要把月櫻長公主救出來,膚就做主把她許配給你這英雄。」 當耳邊響起這段假想話語,我驀地呼吸一頓,身體一陣火熱,停下腳步,訝然於自己受到的震驚。 雖然沒這種可能,不過如果陛下拿月櫻姊姊為餌,我縱是知道風險,恐怕還是會一口咬下去。能與月櫻姊姊在一起,光是想到這件事,就已經覺得皇身火燙,對我的誘惑程度,大得出乎我自己的意外。 一絲輕微的罪惡感,在心頭一閃而過,像是責怪我怎可對月櫻有不當妄想。 不過這念頭卻極為短暫,很快就被壓過去了,我始終是一個慾望很重的男人,與美麗的女性之間不能存在純友誼,無論怎樣發展,到最後都會變成[想上她」、「不想上她]這樣的二分法。 之前與月櫻姊姊重逢,因為舊情與敬畏,我不曾有過邪念,加上她的婚姻狀況,也讓我壓根沒有動這力面的心。不過現在情形下同了,當一個冠冕堂皇的大義名份擺在面前,深埋在我心中的慾望,找到了出口,蠢蠢欲動,儘管我對國王承諾得很保守,但該怎樣做決定的抉擇,幾乎不用考慮就已經定了。 所以問題也就跟著出現,因為當事情進入實行層面,我頓時發現,自己只能孤家寡人奮鬥,連一個可以商量的都找不到。 我過去也是孤軍奮戰慣了,為什麼現在就會志忑不安,想找人商量呢?身邊有個伴,還是差很多,阿雪的出現確實改變了我。 想到阿雪,抬頭望艮天色將明,我腳步加快,想先回伯爵府看看阿雪。在這種時候,她美麗而恬靜的睡臉,很能起鎮定心神的作用。 進入伯爵府,還正想著不要被人發現,哪知就看見一個人大剌剌地坐在前院的空地上,背負著重劍,兩手交疊,像是在沉思一樣。 「大叔?你怎麼會來這裡?我不是告訴你在事情結束之前,我們兩個最好不要見面嗎?]我很訝異,一向狡猾成精的茅延安怎麼會把這種錯誤?他現在的偽造身份若被拆穿,對他對我都個好,可是他聽了我的呼暍,卻只把手一搖,並下答話,顯得心事重重的樣子,就連那副黑色的墨鏡,看來都特別地憂鬱。 過去問了幾句,茅延安沒有回答。我見他在那邊耍酷,說什麼都不適當,轉念一想,如果用婉轉的方式來詢問,這個博學多聞的不良中午,倒不失為一個很好的諮詢對象。 「喂,大叔,我有件事情要與你商量,這件事很機密,我下能說得恨明白,所以你將就著……」 「賢侄,不得了了,大叔要告訴你一個秘密,這件事情真是……真是非同小可啊。」 平心而論,茅延安是個很鎮定的人,但看他這樣慌忙地左顧右盼,確認沒人竊聽後,拉著我袖子,小聲說話的樣子,我也很好奇那秘密會是什麼,怎知道他卻說了一段令我心底震驚又發笑的話語。 「大叔小聲告訴你,這件事很機密,千萬下能讓別人知道。你曉得嗎?萊恩大總統他……他原來是個搞基的。」 搞基的,這是大地上人們對於同性相戀者的不稚稱呼,算是很不禮貌的一種叫法。茅延安說話素來文雅,會直接用「搞基的」這等粗俗寧眼,顯然受到了很強的衝擊……或是打擊。 聽茅延安敘述,我這才知道,這幾日他白天與我一起護衛月櫻姊姊,到了晚上。有不少貴族重臣慕名求見,筵席邀約不斷,他雖然為了維持冷酷形象,把筵席全部推掉,但仍推不去那些登門造訪的會面,特別是金雀化聯邦萊恩大總統的來訪。 起初並沒有什麼特別,但是幾次之後,茅延安敏銳的藝術家觸感,讓他察覺到不對勁。無論是萊恩的眼神、聲音、動作,都散發著古怪的感覺,尤其是在偶爾握手、拍肩時候,這些怪異感覺特別明顯,再對照過去聽過的一些傳聞,他頓時起了一身冷汗。 更慘絕人寰的是,明明已經曉得下對,但因為自己正裝著沉默寡言的冷帥形象,就算心中叫苦連天,面上也不能有一絲表情,就這樣苦苦忍了兩天,最後實在承受下住,跑來找我訴苦。 「有權有勢的男人哪個不好色?所以當初我就覺得不對,誰都知道阿里布達最漂克的美人是冷翎蘭,他遠到來訪不指定冷翎蘭作陪,卻指名要見我……唉,光想就覺得不對了,大叔我這下子是自投虎口,只怕後頭幾天隨時可能貞操不保啊。]茅延安長吁短歎?平時的風采剩不下半成,最後更搭著我肩頭,道:「大叔我幾十歲的人了,什麼場面沒見過?犧牲是無所謂,不過月櫻夫人這麼花朵般的美人兒,落在這頭屁眼雄獅口裡,守活寡事小,說下定每晚都受到摧殘折磨,想想真讓人心痛啊。你和她感情那麼妤,難道一點都無動於衷嗎?」 奸不容易才稍稍平復的心情,被茅延安這樣一說,又給撩撥了起來,我胸口一陣翻騰,面上不動聲色,也不再提剛才要和他商量的秘密,只是憤慨道:「混帳!想不到巴菲特這廝如此人面獸心,天理不容,為了月櫻姊姊的終生幸福,我們一定要把這男人頭女屁股的傢伙搞定,救她脫離苦海。」 只是隨口一句,「我」就變成了「我們」,高聲宣示往往是大舉拉同伴的好時機,雖然茅延安是個信不過的同伴,但他確實有水準以上的智謀與應變,多個人商量大事,正是我所需要的。 「好,我們叔侄倆就結成同盟,絕下能讓美麗公主繼續受到變態雄獅的荼毒。」 茅延安義正嚴辭地振奮說著,但立刻低下聲音,貼耳道:「不過話說在前頭,將來我幫你把上月櫻夫人後,你可要讓我近距離畫她的畫像啊。」 這句話讓我心中一跳,陡然升起一股強烈憎惡感,將人一把推開,道:「喂,大叔你搞錯了,我是要救出月櫻姊姊,可不是有什麼私心,想要……」 「嘿!淫下風流枉少年,大家都是男人,而且又不是巴菲特那種男人,像月櫻夫人這等絕色佳人,你動心是再正常也下過的,何必否認呢?你是我世侄,有道是肥水不落外人田,便宜你好過便宜別人啊。」 茅延安摸著下巴上的鬍鬚,成竹在胸似的微笑,看來我就是怎麼解釋,他也不會相信,更何況連我自己都不相信。當下也不多話,我們兩人擊掌為誓,約定要把月櫻拯救出來………然後改投我的懷抱。 「賢侄,同樣是改投,懷抱兩字要不要改寫成胯下比較理想?」 「你、你活下耐煩啦?這種事情大家說說就好,你幹嘛還寫成紙上契約?如果被人發現,我們兩個都要沒命。」 「喔,我只是想這麼重要的事,口說無憑,還是弄張法定格式的盟約書,兩個人部簽名、打手印,將來遺忘細節的時候還可以拿出來看看,提醒對方,你不覺得這樣比較周全嗎?」 「給我燒了它,下然我就燒了你!」 撇開這些橫生的枝節下談,我和茅延安很快就進入正題。 大地之上,九成的人都知道,金雀花聯邦萊恩大總統與月櫻第一夫人,伉儷情深,同出同入,是少有的恩愛夫妻。那些形容話語裡頭只要有一半屬實,那麼要在短時間內動搖他們夫妻的情感,是難如登天。不過,現在事情擺明不是這樣。 我們要面對的,是一個從未得到丈夫關愛,久曠於深閨的怨婦,整顆心甚至可以說是處於不設防狀態,只要我們對症下藥,手段得當,相信下用多久就能馬到成功。 「特別是,我們還有一個秘密武器,就是你與月櫻夫人的關係。換做是別的男人,就算能近水樓台,也未必能進入她的芳心,但她與你是童年時結下的情誼,心裡對你完個沒有防備,這點正是賢侄你的利器啊。」 「對,其實我也有考慮過,根據我過去的經驗,女人的母性,是一種下可自拔的生物劣根性,很容易就因憐生愛,然後就因愛失身。」 「對啊,就是這個樣子,其實你自己就是這門道的高手,何必大叔提點你呢? 總之你見機行事,見馬就上,有殺錯沒放過,說不定還能得到神秘禮物喔。I「什麼神秘禮物?」 「什麼禮物?那當然是湯,新鮮熱辣、味美香濃的月櫻頭啖湯啊。如果百里雄獅整天搞基,不搞女人,那麼月櫻夫人就下是夫人,是月櫻美人,賢侄你大有機會成為第一個把月櫻搞上的男人,這有沒有讓你怦然心動呢?」 在業界的術語,湯就是性交,也就是做愛做的事;頭啖湯,就是最開頭的那一口湯,換句話說,也就是處女。這些術語據說來自南蠻,是強者語的一部份,但究竟從何時起風行到人類世界,這就已經下可考了。 聽茅延安這麼說,找心中確實一動,不過隨之升起的,卻是強烈的厭惡感,不假思索地一把推出,讓這不良中年適時地閉上嘴。 為什麼會不悅呢?這些細節不用多想了,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與滿肚子都是壞水的大叔聯手,一起進行我們的荒唐大計。 做任何事情的成功條件,不外乎天時、地利、人和。我上得陛下的密令,是為天時:下得護衛第一夫人的職務之便,是為地利:又得到月櫻姊姊的信賴,這就是人和了。。近水樓台確實是好事,不過一夕之間整個心態完全轉變,連我自己也有點不太能調適。儘管一夜沒睡,但頂著頭上的一個大太陽,我依然覺得無比亢奮,就恨自己為什麼不也帶一個大墨鏡,遮掩住滿是不良慾望的眼睛。 由於天氣很好,我們接獲的命令是,月櫻第一夫人表示想登山踏青,由我等隨護。為了安全問題,自然不可能真的帶月櫻去登山,只能把人護送到城內的名勝景點,一處四季如春的陵地,為了紀念一位傑出魔導師而命名,機處丘。 景點雖然尋常,但月櫻對於舊地重遊的興致卻很高,雖然還是穿著平時的素裳,卻刻意梳妝打扮過,當她出現在我們面前,令人懾魂蕩魄的美麗,令附近的人全部為之失魂。 陽光似的粲然金髮,簡單地披垂著;緊身的繪鳳短襖,大紅色彩透出盛放的情懷,但外罩的白色春紗綢子窄油衫,卻帶出了神秘相端莊的氣質。 為了登山的行動便利,白綢子的薄衫確實很薄,雖不至於薄如蟬翼,但也是非常可觀,同色坎肩上綴五彩的蚌片,光彩流轉,華貴高雅,而她胸前挺秀的雙峰,把從坎肩上垂下的金絲流蘇擠向一旁垂掛,顯得那令人目眩神搖的酥胸更是堅硬挺拔,誘人之極。 細小的鸞帶,顯出了羅裙中的柳腰兒,更是細得可憐,宛如風山的擺柳,不堪摧折。透過白紗的羅裙,玉腿弧線明朗而朦朧,令人捉摸不定,心火蕩漾。偏生那雙明眸中投射出來的清澈柔光、粉臉上親和如春風般的微笑,令人心中升不起一絲的褻瀆。 「歐倫先生、約翰將軍,我們可以出發了嗎?」我們就呆呆地站在那裡,直到她柔嫩的嗓言響起,我們才清醒過來,由我一個箭步走上前去,向她解釋我們今天的行程。 「好的,我沒有什麼特別的意見,也不想給各位多添困擾,今天就又拜託各位了。」 月櫻微笑著說道,向我們欠身一禮,之後卻忽然瞥了我一眼,眼神中有著反常的疑惑,像是看出了什麼不妥。 以她一向的慧心,加上對我的瞭解,是否看出什麼不對了呢?我一緊張,本來伸出去禮貌攙扶引路的右手,下覺用多了力道,碰到了她柔嫩的肌膚。 「啊?」 月櫻驚呼一聲,像只受驚的小白兔,迅速把纖手抽了回去,望向我的眼神裡,更多了幾分難以解釋的感覺。 我想,她和我都知道,從這一刻起,我們之間有些東西……要開始不同了。 晴天登高,最是有益身心,然而隨著情形的下同,有時候反而會變成一種折磨。 我們護衛月櫻姊姊出遊,到了山道入口,她婉拒了像一般貴婦人那樣,坐轎子上去的尊貴享受,堅持要親力親為,以一個無人能及的優雅姿態,輕輕提起長裙,快步奔上了階梯。 在耀眼的陽光下,從後頭凝望過去,搖擺飄揚的絲綢長裙末端,露出雪白渾圓的修長美腿,因為不曾修練武術,腿部曲線沒有以美腿為特色的羽族女性結實,但卻是細緻勻稱,同樣讓人看得怦然心動。 上山的階梯有部分路段很陡,我刻意走在月櫻身後,落後個幾步,透過雪白的長裙,看到她美好的香臀隨步伐左右晃動,由下往上望去,裙擺末梢雪白粉嫩的小腿隱現,儘管沒法多看到什麼,但是配合著陽光來近距離透視,她裙內的褻褲……好像是奶白色的。 一路上儘是做這些猜想與窺看,凝視著月櫻姊姊勻稱光滑的玉腿,踩著階梯往上走,步伐越快,我的心跳也越來越加速,當長階走到盡頭,興奮過度的我險些也流了鼻血。 在這座環境占雅,遍植長春花樹的機處丘頂,有一座造型樸拙的六內形塔樓,共分六層。從第六層閣樓往下看,可以俯覽大半個薩拉城的景色,是平日遊人最喜歡駐足觀景的所在。 月櫻帶著幾各侍女,到第六層去乘涼賞景,我是在底下與侍衛群作一點交代,意外聽到了一個有趣的消息。 自從月櫻姊姊出嫁,冷翎蘭就是阿里布達的第一美人,薩拉城裡的男人嘴上下敢說:心裡可是有無窮遐想。直到月櫻姊姊這次回來,眾人爭睹月之天女的風采,這才壓下了她的鋒頭,最近薩拉城裡無數男性所討論的熱門話題,除了月櫻夫人,就是即將遠道而來的「紫伶水仙」娜西莎絲,反而把已蟬連「最佳性幻想對像」七年之久的冷翎蘭給遺忘了。 不過,最近幾日卻出了點變化,不知道是誰開始說起,一個新的夢幻麗人傳說,開始在薩拉以野火之勢傳了開來。 據說有人看到,一名美得如似天仙般的清艷少女,在子夜時分,穿著一身鵝黃色的裳裙,沐浴在月光之下,漫步在清寂的街頭。每個看到她的男人,事後都魂牽夢縈,久久下願醒來。也就是因為每個人看的得癡了魂,所以沒人看見她往哪個方向走,只是在隔天興奮地把這個夢幻傳說廣為傳播。 為什麼忽然冒出一個絕色美人?這少女出身何處?住在哪裡?為什麼薩拉沒人能認得出她來?為什麼她要三更半夜走在街上?是否在尋找著什麼人? 種種猜測,令美麗傳說添上一層神秘面紗,更加引人入勝,短短數日之內,薩拉城中的貴族子弟為之瘋狂,聚會時所談的話題,除了和平會談的進展外,就是如何尋找這名失落的少女了。 這些繪聲繪影,聽來有點荒誕不實,不過就我聽來,這女人實在好像是月櫻姊姊。因為……我們這群護衛就是最好的例子,即使最近每天都頻繁見面。但每天第一眼見到她,卻總是克制下住那種失魂落魄的驚艷感覺,如果說這女人就是月櫻姊姊,這份傳說我們一點都不覺得誇張。 可是,月櫻姊姊怎麼會半夜跑出來閒逛?不待我採取行動,好奇心無比旺盛的茅延安已經秘密套取口供,把月櫻姊姊的隨身侍女部問過一漏,得到的答案是,每天第一夫人被護送回行館後,就不曾再離開過。 若是她們說得沒錯,就不可能是月櫻了。這樣也合理,堂堂大國的總統夫人,三更半夜獨自閒逛,成何體統?當然,那天她傍晚跑來見我,是姊姊關心久別弟弟的表現,另當別論。 無論如何,這個夢幻美人,確實已經勾起了我的興趣,等到手邊的事情了結,我定要設法把人給找出來,看看到底是怎樣國色天香的恩物。 聽侍衛們說這些東西,險些忘了最重要的任務,我匆勿上到第六層塔樓,月櫻就斜斜倚在柱子旁,俯瞰下方的城市景觀,任清風吹拂她的金黃秀髮,見到我來,微微報以一笑。我走到她身邊,盡量不讓表情顯出異狀,很平常地與她交談,和過去不同的是,我會在談話間不經意地碰著月櫻的指頭或手臂。 男男女女的情緣,很多時候是從摟摟抱抱、親親碰碰之間生出來的,肢體接觸的機會多了,兩個人就越來越熟,感情也就生出來了。 因為幼時的情誼,月櫻姊姊對我完全沒戒心,對於我們略嫌頻繁的碰觸,似乎只把這當作是頑童的淘氣,全然沒放在心上,就連我佯作不小心地握住她雪嫩纖手,又故意鬧著不肯放開,她都只是梢露詫異表情,跟著微微一笑,便不做理會,哪想得到身旁的這個男人包藏禍心? 要進行這種偷香竊玉的大計,旁邊就不能有閒雜人等千擾,否則被揭穿我意圖勾引金雀花聯邦第一夫人,本就打算過河拆橋的國王陛下,肯定立刻下令取我人頭。 那些受過武術訓練,奉命伺候月櫻的隨身侍女,被派住五樓休息,暫時放下保護第一夫人的職賈。這固然是月櫻的體貼,但隨著重遇後對她瞭解日深,我卻有著另一種感覺。 月櫻的個性雖然隨和溫柔,但其實卻是一個非常喜歡安靜、不適應熱鬧氣氛的女人。她對待自己的侍女雖好,卻下曾像一般豪門貴婦那樣,有自己的心腹僕婦或巧婢。 回想到十一年前,除了兩個姊妹,我從沒聽她提過和什麼人特別熟稔;想來嫁到金雀花聯邦之後,就算是連續幾年的朝夕相處,她只怕也末曾對這些貼身侍女說過心底話吧?這樣的個性,又遇到這樣的婚姻,這些年來一定很寂寞吧? 那麼,為什麼月櫻姊姊還可以笑得那麼柔和,一點不愉快的樣子都看不出來呢? 心裡一時間分了神,月櫻說的話就沒有聽清楚,被她以莞爾的眼神,輕輕瞥了一下。 「對下起,姊姊,我剛剛在想別的事情……」 「沒什麼,我只是在問你,當初你明明答應過,我出嫁之後,你會幫我看一看當初留在宮裡的那些花草,誰知道我回來後一問,才知道你很久沒有出入皇宮了。」 「我老爸到了邊境去,姊姊你又嫁了,兩個能帶我人皇宮的人都不在,我自己不爭氣,只混了個御林軍的小兵當,最近才升上來,哪有資格進皇宮啊?姊姊你難道不知道嗎?宮裡頭那麼多貴人,看我順眼的可沒有幾個啊。」 聽我好像抱怨似的說了一通,月櫻秀眉微蹙,輕聲歎道:「是嗎?怎麼會變成這樣子?我記得小時候,你和蘭蘭交情很好的,兩個人常常玩在一起,怎麼我一走,一切都變了樣呢?」 儘管我極力告訴自己,這些話是幻覺,但我還是被嚇到了。月櫻姊姊口中的蘭蘭,再怎麼想都只有一個人,雖說我這個人記性不太好,隨著月櫻姐姐出嫁,當年相處的印象在腦裡只留下模糊記憶。下過,這也實在太荒唐了吧? 我與冷翎蘭那個臭婊子當初曾經很要好,常常玩在一起? 我長這麼大,倒是很難得遇到這麼荒謬的玩笑,要是有人跑去告訴冷翎蘭,她過去曾不幸地與我是青梅竹馬的故交,只怕那人會立刻被她的豪刀斬為兩段! 因為這段話太過震撼,我正要問問這算哪門子玩笑,卻不巧瞥見一幕更具撼性的場面,呆愣住了。 今天的天氣悶熱,雖然我們站在塔頂,風吹不停,但還是止不住身上的汗水,當月櫻伸手扇風,閉目享受那一陣清涼,我卻由她松闊的領口,窺見她袍服內淺黃色的胸兜,正緊緊縛著兩團飽滿的雪膩。 從這角度,雖然看不見嫩紅的蓓蕾,但雪白柔嫩的渾圓線條,已經使我感到一陣 火辣辣的慾望。不住挪移位置,望著淺黃色的胸兜細肩帶,腦裡反覆想像,當我解開這兩條細肩帶,會見到怎樣的動人景致? 「那個……小弟你……」回過神來,月櫻的面上出現一抹緋紅,顯是察覺了我的下妥,但隨即化成一種似笑非笑的奇異神情,有著少女的含蓄,卻又兼具婦人的大膽,構成一股難以言喻的魅力。 雖然有些窘迫,但我忽然很想知道,在月櫻姊姊的心裡到底是怎樣看待我? 那天在伯爵府門口,她被我意外強吻下一記,卻沒有什麼大反應,換作是其他女子,在驚愣過後一定會尖叫,純情些的還會痛哭失聲,但月櫻就像個原諒作錯事弟弟的姊姊,除了微笑,她沒有仟何責怪我的意思。 這樣固然是好,但另一方面也顯得不妙。目前我所要做的,是讓月櫻正視到,我是個足以讓她倚靠的大男人,而不是一個整日要仰賴她照顧的小弟弟,如若她的印象不改,我的計劃就會遇到瓶頸- 這天的出擊算不上成功,不過至少還是個滿意的開始,假如我有充裕的時間,那倒不妨慢慢來,我會很享受與月櫻相處的時光,無奈我最缺的也就是時間,正自徬徨無計,茅延安偷偷找我說話。 「賢侄,這樣下去可不成啊,我瞧你平常對女人挺有辦法,把雪丫頭和那個精靈女娃哄得服服貼貼,還以為你是風月場中的高手、泡妞的情聖,怎麼這次進展這麼慢啊?」 「泡妞?你當我是什麼人?我以前從來下為了這種問題困擾的……」 「何解?」 我把手一攤,道:「一群有錢、有勢、有權,又有暴力的男人集合在一起,上女人還用得著泡嗎?如果你家隔壁就是賣奶的,每天還要自己養牛擠奶的人,會被人笑的。」 這就是無奈的事實,我本身確實常常混跡風月場所,一起廝混的朋友裡,號稱上過千個不同女人的千人斬大有人在。不過上的女人多,並不代表泡妞技術了得,只要背後有靠山,犯法不會被論罪,加上性慾旺盛,滿街的女性不是任由摘采? 所以,當把情形回歸男女正常交往,我就覺得手足無措,因為過去和女性相處,實在沒有什麼正常經驗,接觸的不是臭婊,就是被摧殘成臭婊的女人。與阿雪、織芝的關係雖然好了些,但也與正常沾不上邊。 「嗯,說得倒也有理,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叔是站在你這邊的,把這東西拿去,絕對能讓你旗開得勝。」下由分說,茅延安塞了一罐東西在我手裡,讓我—看立刻傻眼。 「大叔,你又偷拿我煉好的春藥?這些東西是要拿出去賣的,你隨便拿也不說一聲,那我……等等,你給我春藥做什麼?」 「喝湯啊,哪個男人喝湯不加料的?你不下藥,怎麼喝得到月櫻湯?」端視我的難看表情,茅延安奇道:「不喜歡這樣?那換個方法也行,明天我們找個暗巷,把月櫻夫人帶過去,你摸黑一棒子打暈她,脫了褲子就上,大叔我幫你按住她雙手或雙腳……呃,不喜歡也不用打人啊……」 經由暴力,我讓大叔明白此法不可行,必須改採別策。月櫻姊姊始終是我最憧憬的女性,雖然我試圖突破這樣的關係,卻不希望使用黑暗的手段,玷污這位住在我心中聖堂的女性。 雖然茅延安那種常常在街上獵艷、搞一夜情的交往方式,也稱不上正常,但在一般性的男女應對上,他確實比我有經驗得多,當大家正經下來,他提出了肯切的意見。 「泡妞不是當小丑,光是親密、信任是不行的,你必須要展現英武的男子形象,讓月櫻湯明白你是一根夠硬夠強的好湯匙,而不是一根軟趴趴的廢柴啊。」 茅延安的表現形式有點怪異,不過稍加翻譯,基本用意和我的想法一樣。 「放眼整個大地的人類,要找個比百里雄獅更強更霸、更英雄氣概的猛男,一般情形下是不可能的,好在他不知自愛,沒事胡亂搞基,搞到老婆欲焚如饑,便宜了你這只好色的小公雞。」 連串諷刺,不但罵人不帶髒字,而且還押韻,倒也算是這不良中年的本事。 最後我依著他的建議,一面積極參與諸國的會談,一面與月櫻聊些在外旅行的見聞。 依照我的階級與地位,和平會談我根本插不上話,但在討論對付黑龍會的時候,身為敵情顧問的我,就有一定的份量。當我適時地說些巧妙設計的話,就可以隱約影響在座各國重臣的觀念與決策。 為了要能夠在會場上逞能,我暗中也花了許多功夫。透過福伯與軍部的關係,我弄來了大批機密軍事資料,又找來茅延安,藉由他的旅行閱歷,豐富我對與會諸國的認識,這才能一一說出黑龍會的壯大,會如何對各國產生危害,舉證歷歷,令得各國代表點頭稱是。 很多時候,連我也知道,我為了故意栽贓黑龍會,所高聲倡言的兵法戰術,破綻明顯到近乎荒謬,還有幾次給盟國的武將恥笑其非,但我畢竟有過實質的輝煌戰績,阿胡拉瑪之戰、馬丁列靳要塞之役,在不知內情的別國看來,只覺得我用兵神妙莫測,無可捉摸,更在乃父之上,所以明明已經在斥責我的誤謬,但給我幾聲不屑的哈哈大笑,再強詞奪理一番,最後連他們自己也昏了頭腦,不敢堅持自己的主張。 強詞奪理的人,未必就有什麼真道理,不過在辦公桌上,往往是誰的聲音大誰贏,當每位與會者都存在私慾,又怎會看得到事實真相了?最後形成的結果,就變成高唱主戰論的我,備受諸國矚目,地位水漲船高,不但比采保守態度的冷翎蘭更顯眼,就連月櫻姐姐都對我說,我越來越有大人物的氣派了。 至於於月櫻姊姊的會面,我更是把握每一分時光,除了談論旅遊見聞,字句間透露著雄心壯志,更聊起一些藝術、詩詞、歌謠的話題,月櫻姊姊是個對奢華事物感覺淡薄的女人,但與文藝相關的談話,卻能適時引起她的興趣。 我甚至感到訝異,因為話題打開後,一向恬靜而平和的月櫻姊姊,居然那麼興致勃勃,主動和我聊著現正上演於金雀花露天劇院的戲曲,表情是那麼地專注與熱切,甚至散發著活躍的光彩。 月櫻姊姊,讓我逐漸發現了她的不同面貌;同樣的,在她眼中,我的形象也是不住起變化,這些可以從我與她肢體相觸時,她眼中的坦然不再,由越來越明顯的羞澀、迷惘,還有一絲掩不住的驚悸,得到證明。 這方面的進展令人滿意,不過除此之外,繁雜的公務仍讓我傷透腦筋。每天要忙的事情像山一樣多,直到我把這些麻煩事情全都擺平,這才可以拖苦疲憊身軀,回到好不容易才能回到的侯爵府。 回到侯爵府,除了休息,也想找人說說話。要說話,難道會去找福伯嗎?當然是要找阿雪了。 這幾天忙裡忙外,根本沒有喘息的機會,處理保安工作、挑動各國對黑龍會的敵意,還要忙著泡妞,一件事情接著一件,難得才解決公務,才到家門口就被國王陛下的密使架走,追問辦事進度,回家睡上兩、三個時辰,馬上又要工作。 連續操勞,別說沒時間調戲阿雪,就連見她一面的時間部沒有,想想真是虧待自己,才一踏進爵府,就摩拳擦掌,準備要好好放鬆一下。 已經不是魔法課的時間,但在阿雪的房間裡,卻找不到她,我感到納悶,一問之下,才知道她這幾天纏著福伯問東問西,知道我今天會提早回來後,向府裡借了廚房,跑到裡頭弄東西去了。 我哈哈一笑,因為進到廚房的阿雪一定會很失望。法雷爾家雖然有爵位,但卻不比一般的貴族豪門,生活闊綽,僕役成群,養了大批的廚子相僕傭。自從變態老爸當家,爵府經濟窘迫,家道中落,我們遣散了所有僕役,最糟糕的時候,只剩下福伯和幾個老僕、園丁。 之所以留下園丁,不是為了修剪花草,反正也沒人有興致欣賞,荒破爵府內乾脆弄得草木叢生,敵人來了也多地方躲,這幾個園丁存在的意義,是負責再三重修已經不堪使用的老朽門窗、傢具。 至於廚子,早在很多年前就被資遣,由福伯和三條街外的小吃店說好,爵府在那邊搭伙,每天送飯菜過來,按月算帳,所以,阿雪進入廚房後,恐怕是看到滿滿的灰塵,還有那些早就腐朽掉的廚具吧? 不過我仍是低估了這傻丫頭的能耐,當我站在廚房門口,一手推開大門,本來應該佈滿塵埃、廢墟一般的破舊地方,居然被清得乾乾淨淨,一塵不染,絲毫看不出已經荒廢近十年的樣子。 聽說阿雪是兩個時辰前進去的,到底是用什麼清潔手段,能把這裡清潔成這樣,我實在是很奸奇,就算她再怎麼勤奮,也沒理由把屋頂都清得不見灰塵吧? 「喂!阿雪,你跑到哪裡去了?」 「啊!師父,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別進來啊。」 嬌嫩嗓音中,有著明顯的急惶,但我才不理會她的阻攔,一腳跨了進去,繞過廚房轉彎處的死角,看到了正獨自在那邊忙碌的阿雪。 「哦……」 在看到阿雪的瞬間,我呼吸為之一窒,火熱的慾望熾烈燃燒起來。 那真是讓人胸口發熱的火辣畫面! 清秀可人的小狐女,凸挺起雪白的前胸,翹高著圓肥的後臀,如玉嬌軀幾乎一絲下掛,僅著一件白色碎花的土氣褻褲,前面繫著一條粉紅色的圍裙,細長的帶子,在背後交叉打結著,其餘的部位,全赤裸裸地展現在我眼前。 如果是人類的女性,這樣子就和裸體沒有兩樣,不過阿雪的手腕、小腿與後腰上,卻仍覆蓋著白色的纖細狐毛,臀後還有一束毛茸茸的狐狸尾巴,在不安地搖擺著。 奇異的模樣,瞧起來非但不會難看,還組合出一種誘人的魅力,特別是她裸露的藕臂,還有圍裙邊緣外的白皙大腿,真是漂亮極了。 「師父,你……你先把頭轉開啦,人家還沒把東西弄好的說……」 「住口!誰准你這樣子對師父沒大沒小的?閉上嘴巴,讓師父好好看看你最近有沒有變胖。」 沒錯,這幾天看著月櫻姊姊的美姿,迷昏了頭,卻忘記家裡還有一個冬雪天女,同樣是傾城之姿,而我現在看到的東西,則提醒了我這個事實。 藕臂與大腿雖然好看,但在這個節骨眼上,誰還有心情去看大腿?當然是把整個注意力放在那件粉紅的圍裙上。 這件圍裙並下是什麼名牌,只是粗製濫造的地攤貨色,我也不是戀物癖,至少……不是強烈到把女人推到一旁,抓著內衣來干的那種狂人,之所以盯著圍裙,不看肩頭與大腿,是因為…… 因為這樣一件小小的圍裙,又怎能遮得住阿雪那雙38H的高聳巨乳呢? 「阿雪,你會煮東西嗎?怎麼忽然穿了這麼一身東西?是誰教你的?」 在我的詢問下,本來就臉生的阿雪,雙頰酡紅,悄聲道:「因為……師父最近都很辛苦,整天忙著做大事,人家想讓你輕鬆一點,所以才想要為師父弄點好東西吃啊。」 好東西?確實是,看見你胸前這麼飽滿的一雙大白饅頭,我還真是吞了下少口水。 「你要做東西吃,我不反對,但為什麼特別穿成這樣子啊?」起初我以為這是阿雪特別討好我的打扮,不過細心一想,以她的單純腦筋,絕沒可能知道裸體圍裙對男性的重大意義,一定有古怪。 「人家都說,穿這樣子煮東西,食物的味道會特別香啊。」 「人家?是誰告訴你這些話的?該下會又是我們的色鬼大叔茅延安吧?」 「不是啦,是福伯。人家早上問他,要怎麼樣才能讓你高興,他說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後來又給我這件圍裙,說歷代法雷爾家的女主人,都是這樣子作菜的。」 女主人這個字眼,讓我一陣不快,但看看阿雪掩胸遮臀的俏模樣,也就暫時先拋諸腦後。 呵,不愧足服侍過法雷爾家三代的福伯,真是體察上意,懂得幫我個大忙,但是變態老爸從不曾帶女人回家煮菜,我想那多半是爺爺的香艷事跡。 阿雪很好奇地問我,為什麼法雷爾的家風這麼古怪,我笑而下答,暗歎這小狐狸不懂得厲害,每一代的法雷爾家主,各有所好,還有不少口味特別重的,如果把時間倒回五十年前,爺爺的女人穿著裸體圍裙作菜時,脖子上肯定另外套著一個項圈。 「咦?每一任法雷爾家的女主人,都是這麼作菜,那當初師父的媽媽,也是這樣子嗎?」 我知道這只是無心之言,阿雪並沒有想要刺探些什麼,但卻仍是隱藏不住心頭的黑暗情緒,剎那之間,我的眼神一定很凌厲,本來還笑著想與我說什麼的阿雪,縮起了尾巴,轉過身去,繼續她的烹煮工作。 雙方維持著奇異的沉默氣氛,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兒,讓緊繃的感覺緩和下來。 之間,從後頭凝視阿雪背影的我,忽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是那種……每個單身漢看到女人在自家廚房作料理時,都會有的感覺。 我不是女人,實在沒有辦法瞭解女人的心理,吃飯只是為了需要,做飯也是這樣,實在很難理解,為什麼有女人能夠一邊哼著歌,一邊搖著尾巴在那邊作料理? 這樣子性感的裸體圍裙,身材好壞一目瞭然,並不是每個女人都能穿,像是羽虹的鴿乳,穿上這圍裙後,整體上就平板得讓人有些掃興。 然而換了阿雪,那就是一幕會讓人慾火熾盛的景色。一件小小的圍裙,根本遮不住38H的高聳巨乳,相反的,那對肥白乳瓜耐不住圍裙的束縛,大半部分的雪白肌膚,都已經掙脫了布料的遮掩裸露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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